“就凭你这废物也想参加比赛?这倒是天下奇闻啊!”。
一声带着酸溜溜的语气,传入赴沉的耳里,回头望去,骨飞驰正若无其事的步步靠近,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骨飞驰表面越是平静,越是说明他是带着不怀好意而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赴沉始终对骨飞驰保持着敌意。
“王八孙子,你终于出现了,上次你把大爷我的衣服给烧毁了,这笔账要怎么算?至今为止,我屁股下面都是真空的,凉飕飕的感觉,你能体会吗?你是买一套新衣服赔给我,还是让我揍死你丫的一顿?”。
本来死气沉沉的南宫神,看到骨飞驰突然出现,心情焕然一新,整个人活跃了过来,抡起拳头,朝骨飞驰冲了过去,赴沉本来要出手阻止,可还是慢了一步,只好紧随其后,必要的时候出手相助,就算是以多欺少,也无所谓,毕竟南宫神是自己的朋友,容不得被仇人欺负。
骨飞驰撇嘴一笑,邪邪的笑脸挂着不屑,对方毫无招式可言,毫无头脑可说,全身上下都透露着破绽,每一处都是死穴,自己只要动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南宫神一并抹杀掉,而不费吹灰之力,脚底稍微一运气。
“火焚绕!”。
骨飞驰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黑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南宫神的跟前,一掌轰在南宫神的腹部之上,掌中的火绕,瞬间在对方身上蔓延开来,心中稍微得意了起来,突然耳边传来一阵耳鸣,心里一惊,侧眼望去,一道剑光直逼而来。
“剑道之魂:离肠回鞘!”。
紧随在后的赴沉,一看情形不妙,立马拔剑而出,虽然不能把握一招把骨飞驰击败,但至少可以救回南宫神的命,手中的木剑染上一道青虹之光,以流星滚轮之势,牢牢锁定骨飞驰的喉咙,直攻而去。
好在骨飞驰身经百战,很快反应了过来,唤起护体气墙,只见一道剑影呼啸而来,从喉咙处一划而过,啸瑟的剑风,还在周围回荡,望着身后赴沉的背影,脸上尽是不可思议,总觉得和先前的赴沉不是同一个人。
看似纯实无华的攻击,却有致人于死地的一击效果,而且速度快到令人咂舌的地步,根本就摸不透赴沉的身影,他会从那边攻来也一无所知,只看到眼前出现一阵疾风,留下夺命的剑光,赴沉就已经出现在背后了,要不是骨飞驰反应的及时,肯定会成为赴沉的剑下亡魂。
纵观赴沉现在的情况,虽然表面略占上风,体内却是波涛汹涌,施展一剑武技,消耗了体内所有的体力,双手缺乏无力,连木剑也差点拿不稳,剑锋才会脱离了轨道,不然可以对骨飞驰造成很大的伤害。
速度太过于迅猛,威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加上又是第一次实战,没有达到控制自如的地步,赴沉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如果骨飞驰趁这个空档,一举攻过来的话,自己绝对没有反抗之力。
骨飞驰呆若鸡鸣,处于震惊的状态,赴沉觉得好笑,又不能表现出来,要是惹恼了他,他不管不顾,拼了命的攻击过来的话,吃亏的绝对会是自己,眼下还不是骨飞驰的对手,不能给他造成心理压力。
“木剑?你刚才使用的是木剑?一把木剑,居然有那么大的威力?”。
“没错,如果我刚才使用的是一把真剑,那后果会怎么样?”。
“就算我拉起了防御气墙,也抵挡不了你这凛然一击!”。
“算你命大,三十年河东,不要以为你能一直强压别人!”。
风云事多变,事情转变的太快,快到令人不敢相信,前不久还一无是处的赴沉,今日却展现惊人的实力,骨飞驰顿时胆怯了,体内气血逆流,如风惊云卷回荡在五藏六府之内,脸色越加的苍白。
肯定是刚才运功过度,体内支撑不住,炼之气开始反噬灵魂,骨飞驰顿感不妙,偷瞄了赴沉一眼,瞧他没有再次出手的意思,心里冒出了逃跑的想法,临走之前,想起了父亲的交待,脚步赫然停止。
“赴沉,如果你想参加新星阶梯大赛,就来骨极堂一趟!”。
“有鸡腿吃没有?贼人休走,赔你南爷爷衣服,臭不要脸的!”。
骨飞驰前脚刚走,南宫神青筋暴动,嚷嚷着要揍骨飞驰一顿,为了避免刚才的事情再次发生,赴沉使用仅有的力气,加上一旁的乞丐,才把暴动的南宫神拉住,这小子太冲动了,以后难免会吃亏上当。
眼看报名就快要截止了,赴沉心里越来越焦急,突然想起了骨飞驰临走前的话语,思量过三之后,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赴沉决定去骨极堂走一趟,把这个想法跟南宫神和守星商量过后,得出了确切的答案。
九票反对一票支持,反对的一方是守星,担心赴沉一个人去骨极堂,会遭到不测,谁都知道骨宏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小人,擅长工于心计,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随时都有置人于死地的本领。
支持的自然是南宫神了,一边鼓励赴沉去骨极堂,一边愤愤然的骂骨飞驰王八孙子,完全不顾别人的眼光,好像有多大仇恨似得,一点本事没有,脾气倒是挺大的,不过这种敢作敢当的性格,确实讨人喜欢。
“大哥你不能去,骨宏量肯定是要算计你,正等着你掉进他的圈套里呢!”。
“一定要去,一定要把骨飞驰这混蛋,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你这不是叫大哥去送死吗?有去无回的,你知道不知道?”。
“不要心软,揍死他丫的,他穿的衣服蛮漂亮的,给我扒下来!”。
“南宫大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是好是坏,只有赴沉自己心里清楚,告别了南宫神他们,独自一人来到了骨极堂,大门居然是打开着的,心里不仅苦涩一笑,看来自己是被他们吃的死死的了,自己的每一步行动,都被他们计算着。
刚踏入大门,就感受到了几十股恶意的挑衅,赴沉高登一呼,坦然自若的走近内院,懒得和这些弟子们一般见识,就算是真的打起来,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赴沉心里只关心一件事情,那就是大赛的入赛资格。
曲曲弯弯的道路,赴沉终于饶了出来,心里不仅大骂骨宏量,没事把院子修整的那么宏伟干吗?,跟迷宫一样,心怕没人知道他们有钱似得,路过厢房的时候,里面不清不楚,传来丝丝入耳的哭泣声。
赴沉凭借敏锐的听觉,可以听的出来,是一个女子在哭泣,好奇心的催促之下,把脸贴在了窗纸上,声音截然而止,没有了半点动静,赴沉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正要举步离开,房门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推开。
目光投入屋内,里面没有任何异常,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几片雪花在屋内飘散,慢慢落地结冰,在屋内凝固成浓厚的冰雾,把里面的一切事物,都遮掩了起来,湿润了赴沉的眼眶。
里面有木有人,赴沉不敢肯定,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房间绝对不简单,难道住在里面的人是骨宏量?,赴沉正在思索的时候,一双光脚赤足出现在视线里,还有一条白丝彩带绑在上面,很漂亮的一个蝴蝶结丝。
这情形好像似曾相识,就在不久前见过,就已经印在脑海里,赴沉好像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去,一个人影从冰雾中慢慢浮现,只见她一只玉手微微抬起,白银通透,都能看见她掌心流动的血丝,柔软无骨。
冰层雪柱在掌中婉转,形成一道铁链挂钩,随之并射而出,赴沉大呼一声槽糕,想要拔腿逃跑,却已经来不及,冰柱形成的铁钩,就好像一只巨爪一样,牢牢把自己的身体抓住,随之被拉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