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换今生擦肩而过。在这高大的阴影的遮挡下我浪费了我前世五百次的回眸,直接擦肩而过。
讲台上老教授正在讲授国际法,我从后门偷偷的溜进了教室,教授直直的看着我,大家回过头张望,也就是那么一瞬后大家有专心的做起了自己的事。我坦然的坐下,拿出我的课本。老教授继续回过黑板写下自然法学派,开始讲授。
我散披下我的头发,戴上耳机,中午的阳光斜打着,慵懒惬意。我心里胡思乱想着,煞风景的人似乎也总是无时无刻不在你的身旁,虽然你求放过,但是她还是会准时的出现。说的也就是叶美丽人吧,也不知上辈子我跟她结了什么仇什么怨,她今生如此不放过我。
我向左移动了一个座位,她依着身坐了下来。不知为何她今天就像捡了宝似的格外高兴,而我自始至终对于她口中所说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自动屏蔽。至于我们为什么成为朋友,原因只不过是她没朋友,而我也没朋友,所以我们才能在一起。
正从沉重的心事回过神来时,舒若茵出现在了教室门口,齐腰黑色长直发,标准的瓜子脸,已经快要到入秋的季节,她还穿着单薄的衫衣,果然美丽是需要代价的,但依旧不得不承认她真是个浑然天成的美人。
欧雪呢?那个****呢?怎么没有在?她不是她们跟屁虫么?
我心里狐疑着,心里居然有些不安,现在我居然开始为那个****担心了。
挨着下课,我走出了教室,终于得了一份解脱。
叶美丽赶上前,说:“杨付榕,你今天有些不正常哎,以前你都是最前排连你的脸都看不见的那种人,今天你吃药转性决定退出学霸界和姐混迹学渣界了么。”说完想搭上我的肩,对于这种我自然而然是残忍的拒绝了她。
“杨付榕,”我转过头去,原来是那位老教授。
他对于我今天的迟到表示吃惊,而我惊讶的是他居然能在这百人中叫出我的名字,就向旁人常常忽略我一般,我也刻意的不去记住任何人,想是我幼稚的出于对这个世界的一种报复。
我礼貌的向这位老教授表示了歉意,心中竟有些小小的窃喜。我每天低着头看着地,掩藏着我心底的伤悲,尽管这个世界还有比我悲惨的人他们还坚强乐观的活着,但是我选择对待这个世界的方式就是只看地面,小到一只蚂蚁,对于天我是不敢仰望的。每个活在世间的人大抵都渴望被关注,然而这芸芸众生中自然而然就包括了我。
叶美丽在旁边喘着大粗气,十分的感叹的的说,学霸和学渣果然在人生际遇方面有很大的差距,她就算一学期不去上课,都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也不会有任何人在乎。
我不做回答,也不予理睬。她一个人悻悻的走开了。
今天我居然有种冲动想去楼顶高歌,所有的事情在今天破天荒的发生了逆转,我惟愿是上苍的眷顾。
我微微一笑,这时从我身旁走过两个很一般的女孩,她们讨论着:“哎,你听说了没,那个欧雪听说被她那个流氓男友殴打到医院去了。”
一个又说道;“还不是自己不自爱,跟那种类型的人鬼混,想上位容易,想分手难啊。”
另一个人又接到话茬说:“说不好听一点我觉得她就是干那种工作的,就是一个鸡。”我突然感觉我的内脏快要出血了,将手中的包直直的砸在那个女的头上,对于这突然而来的打击,真是把她弄蒙了,反应过来正欲往上冲时我迎头而上抓住她的头发,一耳光扇过去,她身旁的那个女的估计被这场面吓得不轻,也不再上前阻拦。我甩开她的头发,直直的喊道:“滚,要你们在这里嚼舌根,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我只知道我现在面部表情狰狞,手紧握,恨恨的盯着对方。
她身旁的朋友在她耳边说道“走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向我呼喊道:“你个疯子,总有一天你会栽在我们的手里。”便拉着她的朋友走开。
“竟然没有看出来你居然那么猛,果然疯了的兔子是会咬人的,不过你和欧雪是什么关系啊?姐妹吗?居然让你如此大动肝火,”何羽阳在我身后出现,不过他这一连串的发问尽也让我一时回答不出来,看着他阳光溢满身,我被温暖着,我没有回答他,就想离开。
他抓住我的手,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她在哪个医院吗?”我看着他,“我从你的眼中得到了我想要的,不过你这个哑巴,又不说话。”说着就要离开。
我反手抓住他的双臂,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快带我去见她,”
他说:“没想到你的力气真够大的,可是我貌似并没有权利和义务带你去见她。”
我也听不在他说什么,抓起他的手直奔校门口而去,一路上每个人带着不同的眼光,在风中我还听见了叶美丽的鬼吼鬼叫。
我竟然如此担心她,担心那个****。
在门口停下来了,何羽阳忍不住的抱怨,我们素不相识,他还不明真相就被我强行拉扯到这里。难道我对他有意思。只是此刻我才冷静下来,问道,欧雪在哪个医院?他苦笑这说,你为什么刚才就不问,让他错过了课不说,还把他的手捏出了淤青,他好像没有在哪里的罪过我。
我满含歉意,希望他能告诉我欧雪在哪个医院,他忽然对我说,看你这反应也知道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吧,你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问她,我一时语塞,忙追问,说:“你告诉我一下又不会死。”
他看着我,觉得我简直不可理喻,甩一甩手回答了我,往回走。我没有丝毫的怀疑,也不关心他是如何知道的,赶往XX医院。
我走入了XX医院,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尽让我有些难过,我恍惚了,忽然不太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了,我到医院来是来看望欧雪的么,这个****在我心中居然还占有分量。我停了下来,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也没有了勇气向前询问那个****的床位号。
我往外走去,“榕榕,”欧睿成叫我,手中拿着热水壶。
心中百味陈杂,脑袋空洞,停止思考跟着欧睿成走进了欧雪的病房。
她脸色苍白,没有了往日的骄矜,现在的只像是一个生着重病惨白的洋娃娃,脸上还有清晰可见的五指印,我只是在心中呼喊着这真不是我干的。我怎么会那么做呢?
欧睿成放下手中的热水,他今日还是喝酒了的。
他静静坐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忽然说:“医生说雪儿没什么大碍,都只是皮外伤,有些轻微脑震荡。榕榕,是我对不起你们两姐妹,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照顾好你们,看你们现在互相的怨恨,都怪我。都怪我。”说着留下了泪,我也不去安慰她,只是呆呆的站着。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欧雪的身体,尽管我的心里与她是不相容的,但她毕竟还是我的姐姐。
欧睿成满脸忧伤,抚着欧雪的脸,他说我和欧雪也长大了,有些真相还是需要知道的。他原本有一个完整的家,尽管没有感情的建筑,至少也是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过得平安喜乐,在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那便是我的母亲,他感觉世界给了个惊喜给他,让他重新遇见自己心爱的人,尽管他心爱的女人正怀着别人的孩子。他还是对我的母亲照顾有加,然而我他自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我木然的听着,感觉我被什么东西击中了,震颤着。
人生就像是一幕幕戏剧,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的妻子和我母亲同时出了车祸,他做了一个改变了他一辈子的决定,他救了他所认为的他爱的人,而他的妻子却在这场车祸中死去,我的母亲也在到医院后不知去向。
说完这一切,欧睿成似乎解脱了许多。
他对我说,我知道你此刻有许多疑问。
“我正要给你说我为什么能从酗酒中解脱出来,”他又说:“欧雪,她只是个口是心非的孩子,她为你做了很多。”正欲说,
门被打开了,一个女人的影子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