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彼得·阿列克谢耶维奇·罗曼诺夫1672年6月9日出生于莫斯科,我是母亲和父皇唯一的孩子,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生活却在四岁之后再也消失不见。
父皇的突然离世,把我打得措手不及,仿佛一夜之间世界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曾经我当成亲人的的兄弟姐妹忽然变得那么陌生,哦对了,忘了说了,我母亲只是我父皇的第二任妻子,所以虽然他们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却有13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也讽刺的是就是这十三个哥姐一步一步的把我逼上绝境,又一步一步的教我如何做人。
三姐索菲娅·阿列克谢耶夫娜是他们中间的头头,父皇去世后,身为皇储的三哥费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罗曼诺夫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十三个哥哥姐姐大多都体弱多病,大哥二哥还没有成年就已经去世了,所以父皇才把三哥立为皇储,然而不幸的是三哥的身体状况也并不让人看好,患有坏血病的他体质衰弱到连行走都需要侍人的搀扶,有时候病重卧床,半年不离病榻也是常有的事。
三哥是一个很博学和开朗的人,他虽然常年生病,但他执政期间对俄国的历史进程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若不是最后病情恶化的太快,他一定是一个不亚于我的成功的帝王,有时候我常常在想,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天妒英才?
在见识到晴高超的医术后,我总是心里莫名的产生一丝联想,如果三哥去世之前晴也在俄国,今天这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了?
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如果,1682,我十岁那一年三哥终于不再被病痛折磨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他恋恋不舍又想早日解脱的世界。
三哥并没有留下任何子嗣,三嫂皇后阿加菲娅因难产而亡,而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在十天后夭折,皇位的空缺让我们就继承人问题展开了一场漫长的殊死决斗。
纳雷什金家族家族率先要推举还算健康正常的我为新一届的沙皇却遭到了以三姐索菲娅为首的其母系家族米洛斯拉夫斯基家族的强烈反对,并唆使近卫军发动政变,后来我想,那时候如果不是母亲一手领着五哥一手牵着我出现在克里姆林宫的台阶上,也许我和母亲早已变成几抹冤魂游荡在红场之上。
最后他们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推我五哥伊凡五世·阿列克谢维奇·罗曼诺夫并立为沙皇,那个时候的我才十岁,就算早熟如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姐志得意满又不屑讽刺的笑而无可奈何,面对一条条鲜活生命的逝去而无力的我突然无比憎恶这个满是肮脏与血污的宫廷。
后来召开的全俄缙绅会议确认五哥为第一沙皇,我为第二沙皇。
但是五哥即位后不过是名义上的沙皇而已,由于五哥体能低弱,重病缠身,实际上权力还是被三姐牢牢地握在手里,后开为了集中权利干脆把年仅十岁的我和母亲一族放逐到普列奥布拉任斯基皇村。
如果只是食不果腹,我想不会如此的痛恨于她,让我无法忍受的是那不知何时就会冒出来神出鬼没的杀手,是那一次又一次为了保全性命的逃亡,是那一个又一个为了掩护自己而牺牲的兄弟是那一滴又一滴血和泪背后的阴霾。
我以为三姐做这些已经满足了她身为皇族的虚荣心,只是正如亦晴常说的,“贪心不足蛇吞象”,渐渐的她又不再满足这种背后的摄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