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达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无法逃避这些热情的同学,他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准备高歌一曲。刚开口唱就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许墨达,好歹你母亲也是教音乐的,你怎么唱的这么‘好听’啊!我这不会听歌的都听出来你跑调了。”同班的方远嘲笑着说。“还可以哈,也不是特别地难听,怎么着他多少也遗传了他妈妈的音乐细胞啊,是不是罗玓?”李小桦在旁边调侃。“遗传还能唱成这样?!”罗玓其实对许墨达的歌没什么反应,但是她一直在默默观察他,她发现他身上有一种吸引自己的力量,可罗玓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眼里的许墨达是什么样的,而是把他偷偷地藏在了心底。
一番热闹之后,大家调整好了状态又继续开始训练起来。班主任蒋娟娟开始语重心长地教导学生。“距离军训演戏还有三天,这三天一定要坚持住,不要放松,不然前面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所以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把自己管好,不要整天嘻嘻哈哈,男生调皮捣蛋点儿也就算了,女生也跟着胡闹,就一点脸皮也不要吗?!”说起蒋娟娟,她是第一次当班主任,之前也没有当班主任的经验,这是她带的第一届学生,她对工作非常认真、一丝不苟,也是一个贤妻良母,家庭照顾得也很好。面对这些稚气未脱的孩子,娟娟充满了信心,她要与他们一起成长,她想让这些孩子懂得如何做人、如何去感恩,这是她当老师的意义。而作为老师,没有几个能做到她这样苦口婆心、谆谆教导学生的。
罗玓中午放学回家,父亲又没有给自己做饭,这种事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罗玓已经习惯了。看着醉醺醺的父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罗玓无奈地心酸地掉下了眼泪。这个父亲没有给她树立一个好的榜样,她没有怨恨,只有认命。
罗玓的父母在她不到9个月就离婚了,那时候罗玓还很小,就被父亲送回了老家,一直是爷爷奶奶带大的。那时候父亲还有工作,每个月花销也并不大,根本没有考虑孩子以后上学的费用,所以一直不思进取,整天胡吃海喝,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后来罗玓到了该上学的年龄就又被父亲接了回来。自从回来以后,罗玓非常想念爷爷奶奶,她感觉父亲很陌生,罗玓也从来没有见过妈妈,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抛弃她离开她,其实,在父母分开以后呢,父亲就不让她妈妈看她,罗玓6岁之前一直都在老家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
罗玓比同龄人成熟得早很多,她也渐渐接受了现实,但罗玓骨子里有一种不屈的精神,她很小却能看清眼前的人和事,她什么都懂,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她总是怒视地瞪着他们,好像在告诉人们她什么也不怕。
这个孩子过于懂事,以至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人。
罗玓叹了口气,没有进屋,早晨去学校之前还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就是因为她早晨起来看到父亲在喝酒,,她闻到这间不到十平米的屋子里酒味熏鼻,她快要吐了,每次闻到这种味儿她都想劝阻父亲放下酒杯,永远都不再喝酒。原来的房子被拆迁,父女俩就租了这个一室一厅的老楼房,临时将就着住下来。这旧房子除了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屋外厕所和厨房是很窄很窄地紧贴在一起。罗玓和父亲在一个屋子里住,屋子里有两张床,罗玓的小床根本伸不开腿,床头边有一个圆圆的像凳子一样的老式沙发,罗玓每天晚上就蹲在地上垫着它写作业,常常还会被父亲骂是多余。屋子里的灯也非常旧了,光线昏暗,罗玓的眼睛感觉不舒服就自己买了一个小台灯,又被父亲喝酒之后摔碎。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13岁的她正处于叛逆期,所以如果忍不下去她也会和父亲争吵。她讲的理父亲根本听不见,父亲就是个酒鬼,喝假酒喝傻了,脑子也被假酒弄得不好使了。罗玓连屋也没进,就在刚进门的厨房里开始找能吃的东西,其实什么也没有,日子过得没滋没味。他从面板后面掏出了一包快过期的挂面,因为只剩半个小时了,罗玓下午还要去上学,挂面还没开起来就半生不熟地吃了。每天中午从学校要走40分钟的路程回家,回到家有饭就吃,常常没吃饭就去学校,今天吃完又急急地出门了,她连跑带颠地回到了学校,这时,肚子开始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