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乔氏家族有前科,难道就要连带我一起判死刑吗?你不知道季微微的情况还是你这么善忘,已经不记得他原来曾经是你的妯娌呢?”乔克问。
若敏本要开门返回房间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乔克走到了若敏的身后,看着若敏的好似停滞一般的表情,继续道:“季微微的家庭情况,你应该比我与乔治更清楚,但乔治还是与她结为夫妻不是吗?如果乔氏家族真像你想的那么贪婪,眼睛里只看到金钱,那么哥就不可能娶季微微这样的女人,以哥的条件要找更好的女人,那简直易如反掌。”
面对乔克的辩白若敏确实不知道如何以对,毕竟这种事儿挑明了来讲自己也感觉不好,但是单纯的表明立场,却并没有阻止乔克,本想通过乔氏家族的恶名让乔克自动离开,却没料想到他会拿出乔治来打比喻,其实也是,乔治娶季微微根本就不应该是图钱,那会不会就是说乔治与乔克与乔伯仲不同呢?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刚才说的话又是何其伤人呀!想到这里,若敏不敢再去看乔克,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正好看到安毅杰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注视着这边儿。与此同时,爱玲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心的方向是不受控制的,在那一刻自己确实想都没想的冲向了安毅杰,难道真如爱玲所说的,心已经出卖了自己吗?可是从见到他的第一天起,不是就已经警告过自己了吗?自己已经爱不起了,更没有精力把自己投身在这种三角关系中,而安毅杰这样的男人,更是自己爱不起的,一旦真如爱玲所说的,自己又怎么可能像楚歌华一样忍受他身边儿无尽的女人,不是自己小看自己,在感情上自己的心绝对没有那么大的容人之量。
若敏注视着安毅杰,心里的思绪渐渐开始清晰,对于乔克愧疚立刻转化为语言:“乔克,我为刚才的话向你道歉。”若敏转过身来,眼睛注视着乔克,淡泊的语气道:“但是我也想告诉你,我不同别的女人,对我而言,感情的给予就如同生命的给予是一样,而你受着西方思想的教化,真能自今日起,眼中只有我一个人,并且看到任何女人都目不斜视吗?我要先警告你,我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我不止不能容忍身体上的背叛,就算是心与眼睛都不可以,我想乔氏家族查得很明白,一段感情差点结束我的性命,那么今天我也告诉你,我已经不再是几年前的那个冯若敏了,今天的我,不会再一个人自杀,我会先杀了他,再结束自己的。”若敏脸上的表情与眼睛里流露出的神情,都在说明着,自己没有危言耸听,从齿缝里流出来的每一次字,都是那么的斩钉截铁,让听的人无法产生一丝怀疑,这话不止的乔克,安毅杰也仔仔细细听到了耳朵里。
乔克眼睛的黑中带黄的眼睛球不停的闪烁着,脸上的表情明显因为若敏刚才的话而产生了无与伦比的震惊,这样的思想也是乔克这种思想开放之人所难以想象的,乔克的眼睛不再敢看若敏,因为若敏的坚定的神情不再似之前的柔情似水,此时的若敏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只有刚毅与不屈,这样的若敏让人害怕,甚至不寒而立。
“还有,乔克相信吗?感情并不是外人眼里的郞才女貌就可以,那需要心灵的契合,如果两颗心没办法诚挚沟通的话,这样的两个人都不会幸福,感情不是牵强,是爱,那是发自内心的爱,那种爱是甘愿一生唯一付出的,那种爱不在乎世俗的一切,那是可以超越生死的,那是不需要承诺,会用自己的一切行动告诉爱人,一生相守,永不相负。”若敏说完,不再去看乔克,独自进了房间,门没有关上。
门口的安毅杰一直等到乔克离开,才走了进去,坐到了若敏的旁边,问:“没想到你与乔氏家族还有这么深的渊源。”
“都化成了如今摆脱不了的麻烦,康柏订了明天回程的机票了吧?”
“嗯,明天下午的飞机。”
得到了安毅杰的答案,若敏回过头来,继续着眼前那虚无缥缈的观望,安毅杰知道此时的若敏心情肯定不好,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坐着,过了良久,若敏才说:“我今天去爱玲那里住,这里的东西我都已经收拾好了,你明帮我带上吧,我会直接去机场与你们汇合的。”若敏说完,拿上外套就要往外走。
“我送你过去。”
“不用。”
“那就不许去,你自己选择吧。”安毅杰不容违抗的眼睛看着若敏,心里更是有气,毕竟一个乔克,本以为对她而言并不重要的人,却也可以让她如此伤心,安毅杰心里怎么可能会不气,不恼。
当若敏忧伤中带着疲惫的神无力地看向了安毅杰,顿时安毅杰的心好似被重棒敲击过一般痛,知道若敏这是要去寻找心灵的慰藉,可是自己明明就在眼前,却无不成为她的选择,更是痛恨自己的无能,可是还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若敏明白,自己愿意与她做心灵的沟通,愿意做那一生的承诺,并且做得到永不相负,难道这么长时间,竟无法让两个人产生信任吗?问题是自己还是她呢。
“走吧。”伴随着若敏的这一声,将安毅杰从思绪中拉回来,安毅杰一路护送若敏回去了爱玲那里。
若敏并没有像安毅杰想的那样来找爱玲诉苦,只是回到了这里,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宝宝,便与爱玲一起睡了,第二天一早起来,爱玲也没有去服装店,与若敏一起带着宝宝到广场上玩去了,期间爱玲又问了若敏与安毅杰的事儿,若敏对后都是淡淡的一笑置之,爱玲见若敏不再回答,也不再追问了,倒是与宝宝的相处,很是让若敏的心静下来,其实此时的若敏心也开始慌乱了,并不是不想回答爱玲,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都不确定自己的心究竟是怎么了,对于当时的冲动,自己一直归结于对安毅杰的感恩,而且相比于仕俊在李氏的地位,安毅杰在安和位置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稳因,但真是因为如此吗?自己也无法做出回答。
下午,若敏与爱玲告别之后,由新汉开车送到了机场,简单的叮咛之后,若敏、安毅杰、康柏和楚歌华一起上了飞机,找到了位置,走在前面的若敏与楚歌华分别占了两排座位,走在前面的康柏主动到若敏的身边儿坐了下来,倒使身后的安毅杰呆了片刻,不得不在楚歌华的身边儿坐了下来。
安毅杰的眼睛看着前面的若敏,昨天的样子已经消失了,今天又是一片淡然的样子了,看来乔克并没有在她心里形成什么,那么事情过去了,需要找个机会跟他说一说乔克的事儿,至少让他警惕一些。
前面的若敏并不知道安毅杰的心事儿,此时却解是回到了原来淡然的表情,拿起了杂志开始翻看,这一次飞机的摆放的是国内的杂志,若敏打开翻看着,康柏也顺手翻看着他手里的杂志,不一会儿,康柏侧过头,把手里的杂志拿到若敏的眼前给若敏看着,边问:“你信这个吗?”
若敏看了一眼,好像是在说手相的事儿,于是一笑答道:“中国老古人流传下来的,不要说没有道理,但也不能尽信。”
“嗯,不过我跟人学过这个,别说有的也挺准的。”
“你居然学这样。”
“当然,把手拿出来给你看看。”康柏自信满满的说着。
若敏看着康柏的样子,想着几个小时的飞机也着实无趣,这样也可以打发时间,立刻伸出了自己的手交给了康柏,道:“能看出什么。”
“右手,男左女右听说过吗?你是女人,当然是看右手了。”
若敏听话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康柏颇有道理地开始小声儿说着:“你一生中将来两个孩子,看来应该是一个女人,一个儿子,女儿大,儿子小,你会离婚唉,两段婚姻,但是感情之路颇不平顺,不过你是大富大贵的命,决对不用为生计奔走的人,而且你的寿命吗?估计在中年会有一劫,不过放心,只是小劫不足为惧,其它的吗,还有就是,你不会花钱,虽然拥有财富,但是你去不会享受,终究是劳碌命呀。”康柏边说着边点着头,像极了过去的老夫子。
“康夫子能不能告诉我是从那里看出来的呢。”若敏绕有兴趣地问。康柏也毫吝啬地开始一一讲解,不时若敏也有发问,两个人你说我笑,谈得倒是挺开心的,与后面一个冷脸,一个小心翼翼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开始只有若敏淡淡的笑声儿,倒也声音不大,后面康柏也开始哄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不再似先前的轻柔,而变得洪亮无比,其实飞机上的其它人也都在谈天说地的,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只有坐在后面的安毅杰,一起身,正好看着康柏拉着若敏的手,在手心里指指划划的,而且两个人紧靠着,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很不易乐乎,不顾飞行的飞机,一步迈到前面,拉起康柏道:“你到后面去。”
“怎么了?”康柏一脸茫然地问。
“你太吵了,快点儿。”安毅杰脸色难看的吼道。康柏看出了安毅杰的不高兴,也不再顶撞,自觉得回到了后面的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