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助理一路乘电梯走到18层,从电梯上下来,正对着的是一个原木色的大门,门差不多有三米宽,高也有二米多,门前是一个通道,往左右两边都可以通行,助理带着若敏向右边转去,若敏看了看踩在脚下的大红色地毯上虽然加坠各种古雅的图案,但还是显得整个室内都是一片红红火火。
几步来到一个门前,助理打开了门,做出请若敏进入的动作,若敏笑着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会客厅,房间不是很大,摆设也与一般的公司会客室没什么两样,周围放着一圈沙发,沙发都是单人的,每个沙发之间都放着茶几,扫视整个房间的过程中,突然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应入了若敏的眼帘,就是在入口处放着茶水桌,而是房间的南边一角上,居然还有一个小型的酒吧,后面酒柜上放着十几种不同品种的酒,分三层分列着,前面酒吧台上放着调酒用的工具,酒吧台的前面还放着两把旋转椅;而在酒吧台的旁边还有道门,不同的是,这一道门配合了酒吧柜跟吧台的颜色,一转总体的原木色格变成了纯白色,跟白色的墙都是一个颜色,所以如果不仔细去看,都看不出这里居然还有一道门。
正在若敏看着的时候,陈助理请若敏入座稍等后退了出去,若敏没有坐下,而是走到了窗子边,向外看去,当看到外边景物的时候,不由得眼前一亮,能使人心胸开阔的茫茫大海,海中还停着几只的轮船,近处,是世纪广场,远近闻名的标志性浮雕:旭日照耕牛;因为是听涛市最大的广场,所以广场是长年不断人的,就算现在应该是工作时间,也还是会有一些人闲来无事,到广场上看看海,散散心,到了夏天,很多附近办公楼里的工作人员还会把中餐搬到这里来享用呢,看着无限美景,再享受着美食,对终解工作压力很有作用。
而且从这里看下去,经海大桥居然后只有高尔夫杆那么长,好像伸手便可以抓到一般,这坐大厦应该费了设计者的不少的脑筋,加上听涛市所特有的红瓦房,大厦能看到听涛市沿海的三个名胜风景……
就在若敏专注地欣赏窗外那无限美景时,白色的门打开了,一位年近六十的老人走了进来,这就是若敏今天所要来见的安和集团董事主席——安志峰。前面我们已说过他是一个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但他的个子并不高,大约只有一米七,但走起路却刚劲有力,健步如飞,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年近六旬的老人;而且面色红润,意气风发,可以看出他正处在一个高峰期,泛红的眉心呈火字形,眼神犀利,更显出了他城府之深。
由于地下的地毯,所以他走路的声音并没有惊动沉浸在窗外大好几景中的若敏,他进来看了看若敏,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了离若敏最近的一个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起一边的杯子,若敏被杯子的响动声音惊醒了,冲着声音的方向看过来。对安志峰这个人,若敏并不陌生,她走向前去,深深地鞠躬后:“安伯伯,您好!”
安志峰灿然一笑地点了点头说:“来,坐——”
若敏在安志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睛看着安志峰说:“若敏今天冒昧了,希望不会担务您的事。”
“你以后会知道,”安志峰严肃而又坦然地说:“我有一个习惯,家人永远至上,所以每当家人要见我的时候,都是有优先权的。”
若敏很明白安志峰的意思,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家人,正如他曾说过的“势在必得”一样,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就是拥有着一种王者风范,说出话来,好像有一种魔力在震慑着听话人一般。
若敏在心里暗自思忖道:“这种感觉以前只在伯伯那里感觉过,但因着伯伯的疼爱,现在也已经没有那么深地感觉了。今天没想到会在这里产生这种感觉。”
“以前父亲总是在我耳边说安伯伯料事如神、足智多谋,对每件事情都有着远见卓识。他把安伯伯当作是神一般地敬仰,从父亲的嘴里听到了,跟报纸上见到的安伯伯的为人及功绩,若敏也一直都把安伯伯看成是自己偶像,今日见到偶像了,心里不免有一些激动,若若敏有任何失礼的地方,就请您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多多担待了。”若敏恭维式地说。
安志峰听了若敏这一凡话之后,即没有高傲地点头默认也没有故作谦虚地摇头,而是走到门口打开门对着另一边说:“阿信,倒两杯咖啡来,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了吗?”说完后,又慢步回到原地坐了下来。
“汉语中有一个词——藏拙,我非常喜欢,你即把我当偶像,那我也把这个词送给你,人尤其是女人即使你聪明绝顶,也要试着糊涂一点儿,这是我多年来的不传秘诀。”安志峰好似无心地插开话题一般地说。
听到这话之后,若敏略有不解地看着安志峰,但若敏并没有给人察觉的时间,就回到刚进门时的样子说:“谢谢安伯伯的礼物,我会珍藏的。”
安志峰点了点头,这时刚才的陈助理端了两杯咖啡走了进来,给他们分别放下之后,歉意地对若敏说:“不好意思冯小姐,真是太失礼了。”
“助理您太客气了。”
说完之后,助理笑容可掬地退了出去,若敏跟安志峰同时端起咖啡喝了几口,等放下杯子,若敏说:“安伯伯没有把若敏当外人,那若敏也就直话直说了。”等到安志峰点头之后,若敏继续说:“安伯伯对关于政府西迁以及开发西郊的计划案,也有耳闻吗?”
听若敏把话问完之后,安志峰看着若敏的眼睛看向了放在中间桌子上的咖啡杯,几秒钟的深思之后说:“商圈里确实一直都有传言,我也是略有耳闻,但是政府对此确从未做过任何相关公示,所以我对这个计划案的可信度,一直都是有所怀疑的。”
“那么以安和集团为听涛所创造的业绩,市政府的领导们跟安伯伯您应该不会陌生,那么安伯伯就没有从他们那方面打听一下吗?”若敏追问道。
“关于这一点儿,”安志峰为难地停顿了一下,说:“我确实有问过,毕竟对一个商人来说,是不应该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但是并没有得到很准确的回答,所以,我也凭着一个商人的警觉性,对这个项目进行了否决。”
若敏大惑不解地皱起了眉头,更多的疑问随着这样的答案而产生。
“不过据我所知,在西郊购置土地的,还有李氏跟永城地产的吴江荣,但是购入的面积都却不及你父亲所购入的面积。”
“还有李氏?那么他们也都应该是知道了政府西迁计划的啰?”
“应该是。”
“这么多人都听信了这种扑风捉影的谣言,并且在没有得到七八分证实的情况下,就做了这样的投资吗?这真是太奇怪了,如果没有一个可靠的消息来源,我相信地产大王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若敏说话间,眼睛凝视着安志峰,“那么如果要了解事情的真相,这个消息来源才应该是至关重要的,只是能找到这个人,所有的问题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是吗?安伯伯。”
“从推理的角度来说,确是如此。”安志峰赞同地回答。
“若敏可以问一下,安伯伯的消息来源吗?”若敏说话间目不转睛地看着安志峰,不想放过他表情变化中任何一点儿细微之处。
安志峰一双厉目迅速地从若敏的面部略过,惊讶的表情在脸上一扫而过,虽然停留时间不足三秒钟,但还是让一直注视着他的若敏看到了眼睛里,安志峰微微点了点头,含笑说:“亲家,亲如一家,你应该知道我跟永诚地产吴江荣的亲家关系吧?那么我得到消息也应该是理所当然啰。”
“但是投资上,安伯伯既然对这件事有所察觉,并且也曾经亲自去了解过,为什么永诚地产还会走进圈套里呢?”说完圈套两个字之后,若敏深感失言了,所以又补充说:“哦,我们姑且先把他比做一个圈套。”
“圈套,在你的心里这恐怕已经被认定了吧。”说话间,安志峰看了看若敏的表情,从她的脸上证实自己的猜测,后继续说:“一个生意人,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商人,在商场就像在赌场一样,话总是不能说绝了,作为亲戚可以劝告一声,但却不能去强阻,你说是吗?”
“若敏的问题好像太有失水准了。”若敏一笑说:“那么说吴总也是输在了这场赌局中,只是没有像我父亲输得那么惨。”说到了这里在若敏脸上所剩下的就只有苦笑了:“伯伯,若敏有个疑问,虽知不敬,但又不吐不快。请恕若敏直言,冯氏有两间工厂已经转入安和集团的名下,在这件事发生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父亲就出事,紧接着就是冯氏危机,之后安伯伯又以菩萨心肠要帮助冯氏度过危机,这在商场确实不合规矩,继而提出联姻之事,让这份善心有了师出之名,但是这太多的事情一连串地发生,所有的事情都巧合地发生在这两年间,一朝被蛇咬,故十年怕荆绳的若敏,现在都已经不敢再轻易抬脚前进了,如果再走错一步,恐怕就不是遍体鳞伤那么简单了。”
“听到你如此坦诚地跟我说话,我很高兴,我只想说一句话,我是个家人至上的人。还需要我多做解释吗?”安志峰斩钉截铁地说。
“我想不需要了,谢谢您的回答。”若敏说:“对于婚事安伯伯是怎么打算的?”
“关于这方面,看你跟你母亲的意思吧。”
“那好吧,两个礼拜之内完婚,婚期就由安伯伯来订吧,但是有一点儿,我不希望太过奢华的婚礼,就只简单的到民政部门登记一下就好了,可以吗?”
“可以,这附合你的性格。”
“那么,谢谢您了,安伯伯,若敏就先告辞了。”
若敏跟安志峰同时起身,安志峰走到白色门的门口,打开门,对着另一边说:“阿信,送一下若敏。”
刚才的陈助理小跑着来到了这边,安志峰送到了门口,若敏就请他留步了,而陈助理一直送到电梯口,若敏执意自己走,他才回到刚才的会客厅里,安志峰站到了刚才若敏站的地方,助理走向前去问:“老爷,若敏小姐今天来是?”
“如我所料,她确实得到了她父亲的真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哦,那这么说,百信投资的林总监并没有夸张……”
“你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吗?她现在怀疑所有的人?”
“那老爷你是不是已经把事情告诉她了呢?”
“一个嫌疑犯说出来的话,会有可信度吗?”
“那我们的计划还要不要……?”
“要,当然要,对了准备婚礼,两个礼拜之内,时间我会再跟她母亲订的。”
“两个礼拜内,会不会有急了?”
“做大事的人,不具小节,准备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