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服务员看到了这种情况也立刻过来处理,服务员看了看爱诺然后躬身对着仕俊行礼,并歉意地问:“李先生,请问这位小姐是您的朋友吗?”
仕俊镇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眼睛飘向了爱诺,爱诺却是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仕俊,也同样等待着他的回答,但是心里却在嘀咕,如果你说不是,我被请出了咖啡厅,那么后果就是你自己去跟若敏姐解释了,那个时候就不止是破坏了若敏姐的大事,还有相亲的事儿了,我会添油加醋,保证让你越描越黑,不信我们就走着瞧。爱诺一幅满不在乎的眼神,仕俊全看在眼里了,注视了一会儿,仕俊收回了自己的眼睛,平心静气地对着服务员说:“她不是我的朋友。”爱诺脚一跺气乎乎地说:“好,不是就不是,我们走着瞧。”爱诺说着就想往里面另一个桌子走,但是服务员拦在了他的前问说:“对不起小姐,咖啡厅是一个清静的环境,不如这样,我安排你进房间里面去吧。”
“我不去,怎么,他们都是你的客人,我不是吗?”爱诺蛮横地问。
“不是,请你谅解,我们要保证其它客人清静,请放心,房间里面的环境跟这里是完全一样的。”服务员说着做出了请的动作。
爱诺正要跟服务员理论,仕俊又插话道:“我想,我话还没说话。”仕俊说着的时候眼睛是看着服务员地,很冷冰冰地说:“她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妹妹。”
“对不起李先生。”服务员立刻道歉,然后也向着爱诺躬身道:“对不起小姐。”
仕俊把手里的手机放到了桌子上,说:“没关系,我们起了一点儿小争执,不妨事儿的。”
服务即刻把爱诺推倒的椅子扶了起来,并躬身说:“请慢用,我不打扰你们了。”
服务员走后,爱诺向后看了一眼,嘴里咕哝道:“真是狗眼看人低。”
结果同桌的两个人都笑了,爱诺又向后白了那个服务员一眼,韩青遥关切地问:“您怎么会……?”韩青遥的话还没问出来,爱诺立刻转过了身去,仔细看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又从包里取出了若敏交给她的那张照片,发现坐在后面有一个人就是照片中的人,立刻拿出手机打给了若敏说:“若敏姐,人到了,现在咖啡厅,你快上来吧。”爱诺打完电话眼睛便不顾同桌的人,而是直直地盯着那边儿的人。
仕俊听完爱诺的电话,脸上的表情顿时生变,再看着爱诺的时候,爱诺都不去看自己,顿时感觉爱诺是在故意躲开自己,愤怒地一把抓住爱诺的手腕问:“你叫她来干什么?”
这一把的力度让爱诺不由地“啊”了一声儿,爱诺推着仕俊的手说:“放开我,你干什么呀!她来也不是为了你。你如果现在不避一避的话,他指定会看到你的。”
“如果他知道了,我拿你试问。”仕俊说完,对着韩青遥点了一下头,说了声对不起,便起身去了洗手间,爱诺看着仕俊走了,得意地一笑,然后也离开了咖啡厅,刚走到门口,跟走进来的若敏碰了个正着,爱诺先回头看了看仕俊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了,于是才上前跟若敏说了一下位置,若敏点了一下头,让爱诺先离开了,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咖啡厅,并直接走向了爱诺描述的地方,近前之后,若敏先恭敬地对着季微微躬了躬身,称呼道:“大嫂,我能跟你谈谈吗?”
“怎么会是你。”季微微很惊惶失措地看着若敏。
“我知道大嫂现在不想见到我,但是我认为我们应该在你结婚以前先谈谈,你如果能够确定安然的死活你一点儿都不关心,那我会立刻离开这里。”若敏说完话后,看了看季微微地朋友。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季微微才对着一边儿的朋友说:“不好意思,我想我要失陪一下。”说完季微微向另一个位子走去,若敏也跟在了身后,坐到了那个位子上,若敏先拿出了摄相机,先打开了交给了季微微说:“大嫂先看看现在的安然吧,这是我昨天刚给她拍的片子。”季微微接过了摄相机启动了按键,若敏拍的正是安然在花记里画画的照片,安然边画着还跟若敏说着话,不时得问着一些大人的问题,摄相机一边儿播放着片子,若敏一边儿说着:“安然现在其实已经不自闭了,而且也开朗了,其它安然很大方面继承了大哥跟大嫂的优点的,而且她现在又恢得弹钢琴了,她还记得小的时候是大哥亲自教她弹的,只是后来停了一段时间,当然,现在可能因为我喜欢画画的原因,她有学习一些美术课程。”若敏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些纸交到了季微微的面前说:“这是安然的一些画,第一幅呢,是老师让她画的爸爸妈妈,安然居然回来问我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我没办法,只能把大哥大嫂的照片交给她,让她来照画,结果你看因为大嫂的头发是扎起来的,他居然画成了短发了。”季微微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手里的画。若敏看到季微微的表情也很深痛的样子,又把摄相机调整了一下,交给了安季微微的手里,然后解释说:“这是安然刚过来的时候的情况,她都不跟任何人说话,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那不仅仅是对这个世界的恐惧甚至是对身边儿人的恐惧,在她那幼小的心里这个世界都是何其恐怖的,花了很大的心思才让她走出了那个阴影,但是今天的安然偶尔还是会害怕,所以她不能再回到大宅了,如果回去的话,那安然的人生会被毁掉的,大嫂我知道你很快就要结婚了,这件事儿如果在结婚之前解决会比较好,这样家里人也容易接受安然不是吗?”
听到若敏最后一句话,季微微把东西全部放到了桌子上,条件反向式地说:“你不用说了,你做这么多事儿,不就是为了让我接回安然吗?但是现在安然跟你在一起不是很好吗?算是我拜托你了,就请你照顾那个可怜的孩子吧,即使有了你自己的孩子,也请你不要放弃那个孩子,我知道你是心发善良的妇人,就当我这辈子欠你的,我下辈子当牛做马一定还给你,求求你了。”季微微肯求地说。
“大嫂——”若敏扶着季微微伸过来的肯求的手,于心不忍地看着这个女人,但是却也无可奈何,为了安然只能据理力争了,等到了季微微平静一点儿之后才继续说:“大嫂,如果可以这样的话,我不会来找你的,我也是真是无计可施了才会来的。”
“为什么,你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对不起大嫂,其中有些原因我无法跟你解释,但是请相信我,回到你的身边儿才是安然最好的归属,请你想想大哥吧,她是大哥唯一的骨血呀!想想当年的大哥吧,他是那样的爱着你跟安然,虽然大哥已经不在了,但是安然是他生命的延续呀。”若敏争取说。
“对不起,我真不能带这个孩子,我根本没有告诉我现在的丈夫,我有孩子的,而且我现在丈夫的家族在美国华人界一直都很受关注,而且很重视社会形象,他们不会允许一个带着女人进家门的。”
“难道仅因为这一点儿就要放弃大嫂的男人还值得大嫂你去嫁吗?”
“不管值不值这都是我的事,不关你的事啊,如果你不能照顾安然,那就请你把安然送回安家吧,爷爷奶奶不会不管她的,别这样难为我了。”季微微说着的过程中早已泪流满面,说到这里更是忍不住哭着跑出了咖啡厅。若敏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很难过地坐着,心里还开始想自己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但是自己也曾经像安然这样子过,这种滋味怎么会不明白呢,于是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抓起了手里的提包又向外面走去,在门口的时候,爱诺拉了若敏一把说:“不流利是吗?”
若敏转身看了爱诺一眼说:“走,我们趁热打铁,去楼上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