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开始!”安毅杰喃喃地重复了来俊的话,但是心里却有了自己的盘算,如果若敏失去了记忆,那就不会记得跟自己的婚姻是经济交易了,如果这样,那么不离婚也不有了理由了,而且只要让现在一片空白的若敏相信自己是她最亲近的人,那么自己说什么都可以,好像是在建里看到过这种情形吧,想到这里,安毅杰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儿,反而一脸轻松地看着来俊说:“如果真是永久失忆,那也只能是从头来教他了,关于是不是永久失忆,医学有没有办法判断,又或者是暂时的呢?”
“医学现在是没有办法判断的。”来俊回答。
安毅杰点了点头,虽然多了点儿担心,但是还是没有改变想法,下面只是有点儿担心若敏此时的身上状况了,于是问:“需不需要再给她做个体检呢?”
“最好是全面检查一下。”
“那好,请帮忙准备吧。”
来俊深重地点了点头离开了,来俊走后,安毅杰回到了房间,他眼睛看着正在往着窗外的若敏说:“窗外现在是夜晚了,你知道吗?天上现了已经有了很多的星星。”
若敏转回头来看着安毅杰眨了眨眼睛,又点了点头。
“那你不记得的是什么能告诉我吗?”安毅杰问。
“我什么都记得啊!”若敏回答。
“那你知道今年是公历那一年吗?”安毅杰耐心地问。
“怎么,失忆的人智商也会消失吗?”若敏奇怪地反问。
“你知道自己失忆了?”安毅杰一双眼睛好奇的瞪着若敏问。
“你刚才说的不是吗?”
“我——”安毅杰摸了摸自己的头想:我说了吗?好像没有吧。
“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你也失忆了吧?”若敏继续说道。
“我——”安毅杰哭笑不得地抿嘴笑了笑,又问:“那好,我失忆了,但是有一点儿我能确定我是你的丈夫。”
“是吗?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现在有很多事情已经想不起来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我会把你忘记的事情都一一地跟你说的。”安毅杰坐到了若敏的对面说。
“那我要怎么确定你真的是我丈夫呢?”若敏很快地反问道。
“我们有结婚证的?”
“我又怎么知道结婚证不是假的呢?”若敏刨根就底的问。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失忆了还能这么精明。”安毅杰小声地说。
眼睛却看着若敏,而此时的若敏却正一头雾水地样子看着正在小声嘀咕着的安毅杰,好像在什么奇特的东西一般的眼神,安毅杰立刻不安地说:“哦,是这样的,因为你现在失去记忆了,所以你会有危险,而我是你的丈夫,也是唯一可以形影不离地跟着你的人,你现在必须寸步不离地跟在我的身边儿,你明白了吗?”安毅杰问。
“寸步不离吗?”
“当然。”
“那是不是也包括去洗手间呢,我现在就想去。”若敏认真地看着安毅杰说。
安毅杰立刻神态慌张了起来,然后眼神恍惚地转了向个圈才说:“我去叫护士小姐来帮忙吧,这个是丈夫做不来的。”然后就急匆匆地去了护士站,请了护士小姐帮忙,等若敏从洗手间里出来,还没上床,来俊那边儿就已经准备好了全面检查,护工也已经推着轮椅走了进来,若敏很听话地坐上了轮椅,来俊在轮椅跟前说:“你真的是连哥哥都不认识了吗?”
“哥哥?你开什么玩笑,我只来俊哥一个哥哥,他已经上学去了。”若敏一脸怀疑地眼神上下打量着来俊说。
来俊听到若敏只有一个哥哥的话之后,笑眯眯地说:“是啊,他已经上学去了。”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若敏疑惑地问。
“你生病了,我们去做几项检查。”
“哦。”若敏很乖地答应着,
若敏很配合地做了来俊跟安毅杰安排的全部检查,只等着结果出来了,回到了病房……
第二天一早,安毅杰看着若敏醒来之后,走到问:“你今天记不记得我?”
若敏看着安毅杰的样子,很温和地笑着说:“当然记得了,我啊……”话刚说到这里,门外面走进了两个人,若敏跟安毅杰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进来的人,两个人也同时色变,若敏低下了头,而安毅杰则迎了上去,停在两个人的跟前说:“穆教授,我们又见面了。”
穆振风看了看身边儿的新汉,新汉立刻走出来对着安毅杰说:“我们先出去吧,先生有话要对若敏说。”
“不可以。”安毅杰态度强硬地回答。
穆振风眼镜后而那一双带刺玄冰一样的眼睛怒目看向了安毅杰,然后一字一句地问:“你有什么资格?”
“我为什么没资格,她现在失忆了。”穆振风跟新汉两个人听到若敏失忆的消息,立刻都看向了若敏,穆振风也顿时面无人色,如惊弓之鸟一般地将信将疑地看着若敏,新汉却也惊恐万状地一步一步地向若敏走去,走近之后低头看着若敏问:“若敏,你不记得我了吗?”
若敏不耐烦地抬头看了看新汉,什么都没说又低下了头,然后脸转向了窗外,新汉看着穆振风,穆振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若敏,眼睛出奇地锋芒逼人,但是若敏根本就不去看他,只是低着头,手不停了玩着盖在身上的被子。
安毅杰走上前来,对着穆振风说:“她现在失忆了,在她恢复记忆以前,我们是不会分开的。”安毅杰提醒着穆振风道。
穆振风飘了安毅杰一眼,对着新汉说:“立刻跟医院联系,安排做脑部检查。”
“是。”新汉应声而去。
穆振风就这样看着若敏,但是若敏却根本不抬头,穆振风走近了若敏,严肃对着若敏说:“抬起头来。”
若敏听到之后,眼睛稍向着他的方向斜了一下,但是并没有照着他的指示去做。穆振风立刻变得温和了下来,脸色虽然难过,但是却不似先前的冰冷,坐到了若敏前面的床前,保持着与若敏同等的高度,眼睛不可言喻地看着若敏,温和的声音问:“你真的什么都忘记了吗?”
若敏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了自己的动作,仍然没有抬起头来,穆振风观察着若敏又问:“想不想见外公,他现在……”穆振风话还没说完,新汉就回到了病房里,对着穆振风说:“先生,医院说已经拍了片子,很快会出来,你要不要亲自去看一下。”
穆振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又回头来看若敏,若敏此时也正在看着穆振风,看着穆振风看过来,头立刻转向了新汉,穆振风没有再说话,起身向外走去,在门口的时候,对着站在门口的黑奴交待:“在这儿看好她。”说完自己跟着新汉走了……
他们走后,若敏抓起了吊瓶,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捏手捏脚的走到了门口,通过玻璃窗向外面看去,看到了外面的黑奴之后,又立刻退了回来,一个转身,安毅杰也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若敏一惊差点儿把举在头顶的吊瓶扔到了地上,幸好安毅杰眼明手快,一把握住了若敏的手和手里的瓶子,若敏这才松了一口气,安毅杰看着若敏说:“你不用害怕的,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若敏抿嘴笑了问:“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是你的丈夫,我会保护你的。”安毅杰很是自信地说。
若敏一听,抬起头来看着他,笑盈盈地说:“不如这样吧,我们两个换一下衣服从这里走出去怎么样?”
“为什么要出去,你还打着吊瓶呢?”安毅杰不明白地看着若敏问。
若敏看了一眼,安毅杰手里的瓶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针,直接三下五除二把针头从手上拨了下来,安毅杰边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针已经被拨下来了,若敏立刻信心十足地说:“只要你跟我换了身服,这样移花接木,他自然分不出谁是谁来,我们不就都安全了。”
“我在你身边儿,你这么没安全感吗?”
“当然不是,只是省得麻烦吗?”
“可我们为什么要逃呢?”
“因为我不想跟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