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若敏晚上睡得晚了些,所以起床时间也晚到了早上差不多七点半,安然因着前一天玩得太累了,今天早晨也没有起来床,若敏自己洗漱之后,来到安然的房间,把窗帘给打了起来,天已经大亮了,白色的光芒一射进屋里,安然小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若敏之后,又抱着被子往里一转身说:“小婶婶,我能不能再睡上一会儿呀?”
“太阳公公都照到安然的小屁股了,安然快起来看看,太阳公公在笑你呢,快起来看,快——”
安然听了转过身来向外面看了看,但是没有起身,见并看不见太阳,又转了回去,迷迷糊糊地说:“小婶婶你说谎,太阳公公没嘴巴怎么笑话我呀!”
“太阳公公是没有嘴巴,可是他的眼睛可好用了,他可能照到地球的各个角落哦。”若敏一边说着,一边把安然拉了起来,说:“昨天也没有出去跑步,但是那是小婶婶的责任,今天呀小婶婶就自罚自己练琴一个小时,那安然要是今天不起床出去跑步呢,安然一样也要被罚的。”
安然被扶起来揉了揉眼睛说:“练琴一个小时也叫被罚吗?小婶婶要听安然练琴一个小时才行。”
若敏高兴地笑着回答说:“好,安然说怎么罚就怎么罚,你现在呢快一点儿去换上衣服,洗脸刷牙,小婶婶去准备早餐,吃了早餐呢,我就听你练琴,好不好?”
“好——”安然说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若敏也走出了安然的房间,刚往楼下走着的时候,安毅杰急匆匆地从楼直大步跑了下来,走得很急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吗?”若敏问话的时候,安毅杰已经走到楼下了。
“没什么,回来再说吧。”说着就向外面跑去了。
若敏跟到了楼下,看得出来,安毅杰的脸色已经非常得不好看了,看了一会儿,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大概是因为父亲事情的影响,若敏拿起电话来给陈信打了个电话问:“信叔,今天有什么事发生吗?”
“今天还没过呢?会有什么发生?”陈信当若敏是开玩笑地回答。
“不是的,今天他急急忙忙地跑出去,而且脸色也不好看,所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您没接到什么样的电话吗?”若敏不放心地追问。
“没有,若敏放心行了,不会有什么事,老爷一早还打电话给我,让我今天陪着他出去走走呢。”
“哦,那就好。”
“这么早我就不打扰信叔了。”
……
挂上电话,若敏心稍能放下了一点儿,只要不是人的问题,其它问题都是可以解决,那怕一无所有,也不过如此吗?
若敏一天在家里陪着安然,我们就先放下这里去追踪安毅杰的踪迹。
一大早,安毅杰又接到了楚歌华的电话,说是母亲在床上说胡话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还说自己的头好难受。
安毅杰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母亲的身边,当打开房门时手上的钥匙掉到了地上,看着母亲凌厉的眼神看着自己,而楚歌华并不敢看自己,只是低着头,也不是往日自己赶来时的热切了,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捡起地上的钥匙,把门关上走进了来坐在了母亲的对面很郑重地说:“妈——你这样会吓死我的,你知道吗?”
“我不这样,你会来见我吗?”
安毅杰两手握住了母亲的手,刚要说又转而问:“妈,你手怎么会这么凉?”
“被儿子气得。”母亲把手抽回来说,并且转脸不再去看儿子。
“妈,我,唉呀,这件事吧,不是你想想得那么简单。你让我怎么跟你说呢?”安毅杰吞吞吐吐地说着。
“你当然没想好要怎么跟我说了,等你想好了办法,就不用这样请了,你自己就会来见我了。”母亲说
“歌华……”
“别找歌华的事,她是替你盖着的。”安毅杰刚叫了一声,母亲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并且继续说:“你不觉得你对不起歌华吗?让一个女人就这样无条件得等着你,到什么时候?”
“妈,我跟歌华说过,她可以再找的,我不会怪她。”安毅杰解释说。
母亲眼睛变得狠狠瞪着儿子,两只眼睛几乎可以冒出火花了,而且两只手握紧了拳头可以用愤怒来形容,然后一字一字地问:“你这是什么话。”
“您不是在怪我耽误了她吗,事实上我是……”安毅杰话说到这里,母亲的手终是没有稳住,一把掌挥在了儿子的脸上,这一掌下去,安毅杰一动没动地停了足有五六分钟之久,母亲的眼睛也恍惚了起来,想去看看儿子,但是又实在是生气拉不下脸来。最后还是安毅杰转过头来说:“妈,那这种算是惩罚了好不好,这件事就到这里,我履行两年婚姻协议,两年后,我结束这段婚姻,到那时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行吗?”
“可歌华就这样白得等你两年呀!”
“这我没办法。”安毅杰回答。
楚歌华拉了拉母亲的衣袖说:“伯母,我没关系的,你放心吧,两年而已,就是十年我也会等的。”
“伯母不能让人委屈了你呀!”
“妈,那你要是这样说的话,这件事连讨论也不用讨论了。”
“你闭嘴,最没权说话的就是你,怎么会同意你父亲这样的安排,为什么不把歌华的事告诉你父亲?”
“这一点儿父亲是知道了,但他依然要这样安排,所以我也没办法。”安毅杰实话实说。
“他知道还要你去娶别人,为什么?”
“安氏族里不能出戏子,仅此而已。”
母亲看了看歌华,脸色有些难看,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又问:“这是你父亲说的话?”
“没错。”
“因此,你连给歌华说句好话都不说,就给妥协了,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安然毅被审得有些耐不住性子说:“是,的确不是我的性格,当初要我无条件服从他的人是您呀!我有什么办法,他说了我就必须执行不是吗?那这无条件的执行完了,你现在又来不依不挠的,我招谁惹谁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
“对不起妈,但是这件事真得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们以后不再讨论了,两年的时间而已,而且半年已经过去了,歌华已经在安和工作了,这段时间她完全可以得到父亲的常识,只有这样两年后,父亲才会认可,那时候连好话也就不需要说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那,那就这样吧,”母亲说着又转身对楚歌华说:“那就要委屈你了,歌华。”
“有伯母在我一点儿都不委屈。”楚歌华说着抱住了母亲的一只胳膊,依偎在母亲的肩头。
安毅杰看着两个女人,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解决的。
母亲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儿子了,中午亲自准备了午餐,楚歌华帮忙准备的空档,安毅杰看起了报纸,刚翻了没几页,门铃响了起来,安毅杰放下手里的报纸,还没起身,楚歌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安毅杰又坐了下来,反正来人也不会找自己,于是又拿起了刚才的报纸。
伴随着一声“主席”的惊呼,接下来是一声“哐啷”安毅杰站了起来,看着门口的安志峰,都愣在了那里。
楚歌华惊慌之下竟都忘记了请安志峰进屋了。
“怎么?要让客人一直这样站着吗?”安志峰问着往屋里迈开了步子,最后一个见到的才是站在厨房里的安毅杰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