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总过去太早,后来的又来的太晚,以至于当我察觉到对她的与众不同时,她已然逝去。
我叫莫凡,是一介布衣,我每天都在游览江河。我很自由,有人笑称我是影子,到达过许多地方,却从未在任何地方驻足,留下痕迹。只有我知道,我这样是为了什么——我想带她走遍天下,在我还活着的时候。
她是我见过最、最另人头疼的女子,没有之一。她惹出的麻烦层出不穷,每次却习惯于找我解决。虽然有些谛笑兼非,但我还是一一帮她解决了。问己缘由,心中总是说:因为她是我的表妹。可天下谁又能为一个所谓的表妹做尽所有?恐怕从一开始,我便再欺骗自己吧。我想。再后来,我亲手将她送去另一个男子身边,尽管一再忽视那微妙的感觉,终究也无法抵挡那刻入骨血的失落。
“今日的桐儿就是一个笑话!”天知道当我听到她这段话时有多激动又有多心痛。我的桐儿不再把心思放在那人身上,可她眼睛深处的疼痛却又那么清晰可见,清晰的仿佛我心底的疤痕。
可是,该死的,我竟然怀疑她!
一方面,我没有完全信任她,另一方面,我自私地以为把她留在我身边,她就能忘了他。于是,我答应她解除婚约,并把她留在宫中。
和她在宫中的那段日子是我度过的最快乐的时间。我享受她刻意的讨好。那带着茶香味的点心让我一生追寻。可是,我那该死的疑心病总让我以为她是走企图的。后来,我终于为我这愚蠢的想法付出了代价。
那是一个秋日,我陪她在市集上逛了一下午。她就像个孩子一般,那么天真烂漫。但当我提到他时,她的眸子仿佛就像秋天的晨露付出了代价折射出点点星光。在那一瞬间,我多么想把她按入怀中,告诉她谁是真正的对她好。但是,我没有,我的身份不允许我做这样的事。身份?呵,什么叫身份!若是真的爱一个人,又何惧所谓的约束。
我终究还是失去她了,为我的迂腐和愚昧付出了代价。
夕阳正好,无奈近黄昏。秋意愈浓,我心愈寒。前一刻还活着的人儿,此刻只剩下冰冷。血,望不到头的血,我只能看到血。
明明是为我而来啊,桐儿,你为何要这么傻,明明我那么不信你,明明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啊……那白衣上开的妖艳的花朵给出了无声的回答。
那天后,我提前退位,把真相告知莫唯。我真的很羡慕他呢。退一万步来讲,至少他是桐儿唯一爱过的男人,但是他也间接害死了桐儿。其实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他,我不也一样吗!也曾想过随她而去,可又有何资格浪费她留下的生命。
不过,桐儿,你放心,马上,我就能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