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人要发生大战的时候,方澈突然站了出来,他左右各看了一眼,“别在这儿乱来,坏了家具我让你们倾家荡产。”
这一句话刚刚说完我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句话确实符合方澈的性格。但是很快我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意识到这种情况下,我简直就是作死。
但大狐仙甚至不正眼瞧我,她将自己的手势收了起来,“我倒是乐意给辅佐官一些面子。”
穆奴这才将伞收了起来,站在了方澈的身边。大狐仙瞧着穆奴的样子捂着嘴笑了起来,我看见穆奴红着脸咬着牙,“你什么意思。”
大狐仙正要说,银白上前在她耳朵边上说了些什么,她的大袖摆摆弄了两下,“下次再与你计较。”
随后大狐仙一转身,她刚刚所站的位置起了一阵烟,随着烟散去大狐仙也不见了。
我四下看了一圈,本以为演电影才会出现的桥段如今竟然在我面前出现,说不吃惊绝对是假的。
我在小玉耳边说:“你们灵长类的都会刚刚那一下吗?”
小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脸懵懂的看着我,“安妮大人,你说什么?”
小玉的慢半拍让我翻了翻白眼,于是决定同更容易沟通的银白套一会话,可是还未等我套近乎,元宝便先瞪了我一眼,随后便听见穆奴扯着嗓子喊道:“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在这儿显摆,也不过区区一个天师罢了。”
我起初并不知道穆奴是冲着谁嚷嚷,但是说到天师我立刻就明白了,在场的天师只有元宝。
元宝可不是包子,一听有人骂她,她也挽了袖子准备骂回去。
看女人吵架最有意思,我正打算搬一张小椅子磕着瓜子看热闹,方澈突然过来拉着我,立刻让原本两个人的战场变成了三个人的舞台。
我使劲想松开方澈的手,然而方澈铁了心让我淌这趟浑水,“我和安妮决定联手查费家的事。”
元宝一听皱了皱眉头,但是她并没有表示反对,反而穆奴一听不高兴地说道:“这事轮不到你插手。”
元宝嘴角往上勾了勾,“阿澈,这件事我帮你。”
一时间所有人都与穆奴唱了反调,她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此时恰好小阿姨将汤端了出来,招呼了一句:“可以吃饭了。”
我就像逮到摆脱的机会,正要溜却被方澈压住了,“这事结束以后,我要正式娶安妮为妻。”
方澈的这一番话说完,我便觉得大家的目光便像是一把把的利箭,齐刷刷地朝着我飞过来,如果现在有个地洞,我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时间彷佛在我们之间静止了,直到马叔拍了拍手,“我好饿,小阿姨,能不能吃饭了?”
小阿姨立刻应答道:“我立马分碗筷。”
这一顿饭大家吃得都很尴尬,穆奴吃到一半便将筷子放下了,“我……”
可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方澈打断了,“既然不吃就先回去吧。”
我的尴尬症一下子便犯了,低着头假装认真吃饭的样子。而一旁的元宝可不同,她似要挑衅的模样,穆奴正要发火,只听方澈说得:“元宝也是,我家小,可没有地方收留你们。”
方澈就像是移动的火把,而元宝和穆奴则是油桶,而在她们的眼里,我则是拿着火把的人,因此我便需要承担方澈点燃她们的罪过。
我赶忙将碗里的饭吃完,拖着小玉远离了那无硝烟的战场,小玉还没吃饱自然觉得不满意,他摸了摸肚子,一脸委屈,“安妮大人……”
我瞪了他一眼,他立即闭上了嘴巴,我这才开口道,“你的窝呢?”
小玉嘟着嘴将嘴巴往角落奴了奴,我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到了一个沙发式的狗窝,我有些惊讶,“这是?”
小玉点了点头,他变换成了小浣熊的模样朝着那个狗窝奔了过去,随后蜷缩成了一团。
小玉尚可变换成小浣熊的模样,我又应当如何?
方澈瞧着我为难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晚上你睡我房间。”
我咬了咬嘴唇,眼珠子四处飘着,方澈的手指弹了弹我的脑门,“她们走了,晚上我睡沙发。”
一听这话我立即来了兴趣,随后将小玉从狗窝上赶了下去,一把将狗窝抱了起来,“走,晚上跟你安妮大人睡一间。”
方澈的房间也是极尽简单,除了一张放着笔记本电脑的书桌和一张单人床之外再无他物。
“床的话,我已经定了一张双人的,包你满意。”
听方澈的话,我的耳朵根子都红了,顺手将方澈往房间外推了推,小玉懒洋洋地缩在了床角,我过去将他扫到了地上,“我把你狗窝都搬进房间了。”
小玉嘴里发出“呜呜”地动物可怜的声音,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根本不吃这一套。
今天忙碌了一天,我本以为会很快入睡,然而瞪着眼睛一直好几个小时,直到我听见床下的小玉都打了呼噜声,我终于意识到,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我下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对于开窗,因为有虫蛹这件事在前,令我心有余悸。
“咕噜噜”肚子莫名其妙地叫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穆奴和元宝闹得,肚子竟然有些消化不良。
随意披了外套便往外走,方澈此刻正安静地睡在了沙发上。我蹑手蹑脚地到了卫生间开了灯,随后便在马桶上安静地解决我的消化不良。
在肠胃舒坦之后我洗手正要回自己的房间时候,突然听见下水管道发出“咕噜咕噜”地声音,我想着估计是管道问题,然后那“咕噜”声似乎有着自己的节奏,就像是有人顺着管道往下一直爬着。
如果,我没有那么多好奇就好了。
我走到排水盖前,俯下了身子,用手机往管道里看了看,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喊道:“快跑!”
我整个人便往后一跌,坐在了地上。
管道的盖子已经被冲了上来,先是章鱼的触角涌了出来。
我往后爬了爬,那些触角借着地板的力气往上挤了挤,随后整只都从下水管道里爬了出来。
我做梦也不会忘记,那一半女人身一半章鱼触角的怪物曾经在马叔那儿袭击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