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裂开一个足有一米五宽的口子,那排货架才静止下来!
黄峰和毕澄早已张大了嘴巴,耙子更是有点懵,一会回头看看那个裂开的口子,一会又低头看看右手下面的鼠标,神情古怪到了极点!
“这也行?”黄峰终于出声。
“献丑献丑!”耙子突然乐了,“其实我是蒙的!哇哈哈哈!”
毕澄虽然心里也已乐开了花,但此时头脑仍旧冷静,慢慢走过去,上下左右一遍大量之后,才走近那个豁口,伸手把墙上挂着的一个巨幅宣传画轻轻一撩,一道类似银行金库的圆形安全门终于出现在眼前!
“鲍勃同志,你的生意来了!”毕澄没回头,口中却喊了一声。
“来喽!”耙子闻风立至。
毕澄很识趣,立刻挪向一边,将开锁的主战场交给耙子同学,黄峰则站在旁边给耙子打亮。
这个门的左半边上同样是一个拨盘,不用问,又是一套机械密码锁,只是拨孔足足多了一倍还多,除了外圈上零到九的阿拉伯数字之外,内圈还有另一组罗马数字的一到十二。
“KN-1438,奶奶的,这是塞雷保爱的终极无解形,二十二个拨孔,只有九个数字是有效的,密码组合方式超过亿级了,乖乖个隆地咚!奶奶的熊!法克你老母!丧尽天良、丧心病狂啊!”
听耙子骂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毕澄心里有点没底,于是想问一句,可不等开口,耙子却又开口了:“东西是好东西,可惜碰到你耙爷就别怨你运气不好了,哈哈!凯撒同志,伟大的战役就要开始了,请准备好纸笔,听说指挥,帮我记数字!”
毕澄哪敢不从,立刻从箱子里翻出一支圆珠笔和一个空白的笔记本,同时还翻出一块手帕,话说有了刚才的那一出,毕澄可不想再让自己充当人肉抹布!
这个密码锁既然号称终极无解,果然有些不同寻常,把胖脸贴成饼子的耙子几乎是每拨动一个拨孔,便要停下来琢磨一番,然后再拨下一个。
每拨三四个,耙子才会小声吐出一个数字,毕澄赶紧记下来,但过一会,耙子却又让毕澄把记下的数字划掉,或者在中间加一个罗马数字或一个罗马数字。毕澄紧盯耙子的胖脸,一旦汗滴汇流成河,便会不失时机的给耙子擦一下。
如此反复折腾了足足四十分钟,毕澄的本子上才记了六个数字,分别是Ⅱ、2、4、Ⅴ、6、Ⅸ。
耙子这时突然停下来,想要点水喝,但这次行动工具带的不少,水和食物却是半点没带,耙子只能忍了。
最后的三个数字又用了二十七分钟,毕澄掐表看着,同时笔记本上又写了划、划了写,最后多了9、Ⅺ、Ⅻ。
接下来,一脸疲惫的耙子再次坐回那把旋转椅,然后把毕澄递来的手帕整个盖在脸上,想了足有好几分钟,才终于把九个数字的顺序做了最后的排列。
几乎与此同时,眼睛没闲着的黄峰已然找到了那个隐藏的虹膜扫描器,只是没有急着将从休勒那里搞来的虹膜复制图对上打开,而是专等耙子的最后确认。
然后,耙子起身,走到门前,心中默想一遍,把胖手指再次伸进拨孔,把确定的九个数字按照顺序拨了一遍。
等了足有三秒钟,机簧声传来,接着便是清脆的解锁声,再次搞定!
早就等在一旁的黄峰迅速将虹膜扫描器上的挡板移开,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复制虹膜图对准!
“Welcom!”
娇美的女声突然传来,三个人被同时吓了一跳!
直到看到圆形安全门从中间缓缓向两侧移去,同时一线从密室门缝中射出的光亮开始越变越大,直到最后变成一个标准的圆形时,毕澄才终于确定解锁成功!
黄峰向来谨慎,此时早已将红外识别眼睛戴上,走到密室门前,开始细细检查是否有红外线驻留。
遍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黄峰有点不放心,于是又把毕澄的眼镜拿过来,重新审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而且这个密室虽然极为重要,但里面竟然没有摄像头,看来真是保密功夫做到加了,估计连博物馆内部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个密室所在吧!
不过这也难怪,这个密室已经足够隐蔽,终极无解密码锁和虹膜识别系统也已足够安全,在这个密室中再布置红外防盗就有点多此一举了。
确定之后,没有丝毫犹豫,三人鱼贯而入。
抬眼之际,才看到这个足有三百平米的密室中摆满整齐的货架,上面层层叠叠的摆满考究的、各种材质的箱子,虽然有大有小、有立有卧,但无一例外的精美华贵,有的箱子竟然还是红木的,有的箱子还镶嵌着精致的铜边。
眼前的华美与外面走廊的脏乱形成一幅截然不同的对比画面,不禁让三人咂舌不已,如果不是一路过关斩将,谁又料到此时已经置身珍宝遍地的密室之中呢。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毕澄便立刻犯了难,因为眼前这些藏宝的箱子总数足有几百个,而且个个上锁,从古旧的铜锁到精致的密码锁。虽然这些锁肯定难不倒耙子,但也总不能挨个打开吧,那要费多长时间?
“大哥,看起来不太好找啊,要是全部打开,一天一夜估计也不够用!”黄峰说出了毕澄的心声。
毕澄点头,同时将目光投向思维诡异的耙子,希望这家伙此时能出个靠谱的馊主意,但耙子刚才开锁累坏了,此时早已身体发软,两眼发直,看来也指望不上了!
毕澄心里着急,却不想表现出来,于是强自镇定,同时闭目思索,两只手搓来搓去。
搓着搓着,一个念头突然从脑海深处冒出来,双手随即静止下来。毕澄将左手抬起,决定用食指一试!
其实毕澄早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这根觅宝指对不同的宝物类型反应略有不同,比如感应有历史沉淀的文物是晃动,对没有年代的珠宝玉石是类似子弹发射似的突突。
不仅如此,毕澄还发现晃动之中也有分别,比如对不同年份的中国传统文物,虽然晃动程度与存世长短有正比关系,但总归是比较强烈的。但对西方的古董和油画,即便价值极高,晃动程度也不会过于强烈,似乎这根手指对洋毛子的东西不太感冒!
虽然有此了解,但毕澄从未专门试验过。但眼下此时已被逼到份上,毕澄索性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