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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没事的话。就结束了吧!”夜无极下令道。
旁边的使者在得到了旁边夜天涯的眼神之后,大声喝到“散朝”。然后夜无极和夜天涯转身离去,其他一众官员在跪了半个时辰之后得到了谕令之后,这才都起身依靠自己的官职大小依照次序转身缓缓退去。
这下整个朝堂之上就只有一人还在跪着,那就是原先昏厥过去的逸,三天之后,逸开始有些摇摇欲坠,虽然他还可以坚持,但因为之前天一的杀去主要都是向他,所以他是受伤最重。继续下去就会伤到道基,可不坚持就是自己的命啊。
想到自己的同门与掌门的厚望,他将自己刚刚握紧的钵大的拳头缓缓松了开来,滋~滋~两声传来,逸充耳不闻,只不过他将自己的牙关紧紧咬住,良久……
“哒、哒、”两声传入了逸的耳中,有些迟钝的望向声音的源头,原来跪的时间太长再加上道基碎裂,受伤太重,就连官服的治疗效果也不是太理想了,所以流血了。
又是半个时辰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流逝了,“起来吧……”一道对于逸来说堪比天籁之音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见过公主,微臣不敢。”逸这样回了一句。
“既如此,你又怎敢在朝堂之上扬言要灭王叔的族人?”夜春雪心里有些生气,为什么父王会让自己来见见这个不知变通的痴人,难道不知道见这样的人可是十分的浪费自己的宝贵的修炼时间的吗?
“为人所利用罢了,臣认栽了。”逸有些毅然决然的道。
“你起来吧,父皇不会见你的。但有句话他让我告诉你,拓疆三亿里,逸君归来日;拓疆十亿里,与君国士礼。”夜春雪虽不知父皇和王叔为何会如此看重此人,但总觉得此人颇有些不凡,希望此君可以完成父命吧。
说完她便准备离开此地,“等下,公主,难道就没有人说你在这样下去会嫁不出去吗?”逸突然换了一副神情,开口说道。
“你,是在找死,竟敢对我不敬。”夜春雪现在才有心思望了逸一眼,对于她来说只有自己想杀才可被自己凝视一眼,这是自己对于对手的尊重。
“刷”一道剑光划过,这光快的不可思议,却停在了一根手指之上,不,是被手指挡住了,手指一转,“轰”,的一声,剑竟然被击飞了。
“王叔,您怎么?”夜春雪有些慌张的说道。
“没事,这小子挺合我的脾气的,以后就算我夜氏中人了。”夜天涯对着自己的侄女说道。
“小子,什么都不要说,不要问,现在你才有那个资格说那种话了。”正当夜天涯继续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他闻到了一股异常的血腥味,就如同如同自己在墨家新生代杀人时的那个味道。
“不对,我不是夜天涯吗,怎么会在记忆中冒出一个墨家。
我到底是谁?墨家又是哪个家族。又是干什么的……
啊……我的头怎么会这么疼。”墨寒与有关夜天涯的记忆在他脑中不断交织,不断改变着他。
“醒醒啊,大哥。大哥……”忽然,在记忆的深处涌出了这样一种声音,不断的勾勒起他那被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
那是自己还五岁的时候,他被族里带去杀戮场的时候。
那天,正是寒冬。自己身受重伤,正被与自己样貌十分神似的更小的孩子护着。突然有一只魔狼冲到了身前,狼口中那锋利的牙齿都已近在眼前,甚至于他都注意到了狼牙上的有残存的肉沫。
“不知在我之前那被吃的又是什么食物呢?”那时的他心中只有这样一种想法,唯独没有的便是对于死亡的恐惧。
因为他不知道死亡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的,但他却清楚如此或许自己就解脱了,不用背负家族重担,不用承受那所谓的天纵之才的拖累了。想到这,他释然了。
可是等了很久,他都没等到死亡那一刻的来临。
他不禁有些疑惑,他向魔狼身后望去,只看到那比他还小的孩子,也就是自己所谓的亲生弟弟,竟然使用出了墨门子弟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无感来解救他。
从那以后,他便知道自己这一生多了一个兄弟,即便他所接受的都是自己之外不可信的教育。
而从那之后,他也知道了,论天纵之才,他比起弟弟来说差了那么一截。
因为他的天纵之才在于天赋,而六弟在于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