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37爱的刺
先结婚后培养感情，这一直是老一辈人的看法，也是他们亲身经历过的痛快事情。可对于我和兰芝来说，都只是给对方带来无尽的痛。她爱我却得不到我的爱，而我不爱她却要天天与其同睡一张床。感情虽然可以用时间来培养，可对我而言，除阿斯格丹的爱，无论是哪个女人对我的爱情在我心中永远只是一种陪衬。这一切母亲和于妈妈并不知情，我不敢想象她们知道真相后会作出怎样的反应。
结婚以来，我从未和兰芝有过夫妻之间应该拥有的生活，特别是一对新婚夫妻。每个晚上，她的目光将由期待变成怨恨，我却是满心的愧疚。在这个世界，又多欠下一个女人的债。
妻子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每当她成熟的胴体显现在眼前时，我没有半点****倒满脑子里充满着阿斯格丹的笑容。对妻子来说，做丈夫的行为对她是一种侮辱——每个晚上她都在忍受这种侮辱。
“与其这样去痛苦，不如离婚。我不需要这样的婚姻，我对你的爱算是了却母亲和于妈妈的心愿吧。”终于妻子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痛苦，向我乞求着。
“兰芝，你是一个好妻子，是我不配与你同床共枕。”我第一次主动地***着她的秀发，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即使让我心碎，还是改变不了你对阿斯格丹的爱。我不愿意我们之间只是上天安排的一场游戏。”她的泪水如雨点一样滴下来，打湿我的手。
“你是林子的妻子是一个永远也改变不了事实。兰芝，从你踏进这个家开始就在忍受丈夫的侮辱。等有一天我变成飞鸟一定带你去蓝天飞翔。”
然而她并不听我说话，而是在专心地哭着。眼泪对她来说或许是心中痛苦的一种释放。她还是哭累了，当最后问我愿不愿意和她离婚时，我拒绝了她。
她依然忍受丈夫给她带来的侮辱，骨子里恨透阿斯格丹。
雨在无声的夜空突然来袭，没有闪电和雷声，如默默的老人在筛豆子，路面早被雨水洗刷去昔日的尘垢。一直到天亮，雨还是没有要停的样子。就在一个晚上，整个城市如在海洋中。妻子盖着我的大衣，还在睡梦中。昨天晚上她的心累了，如果在平时，她此刻早起床做好早餐去学校了，这是做丈夫的过错。我没有叫醒她，自己蹑手蹑脚爬起来向厨房走去。结婚前后厨房的情景迥然不同，以往是母亲或者于妈妈的身影在挪动，结婚后换成妻子兰芝。现在是自己。这对于我来说好象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等兰芝醒来，我的早餐已经做好了。可惜她没有时间尝试我的手艺就得赶去学校了。外面还是大雨倾盆，在母亲的催促下，我第一次送妻子去学校。在路上，我发现她的眼角边湿润了，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来到学校时，发现一个男人在楼梯间朝我和妻子微笑，他的微笑在我眼中比哭还难看。那个男人是妻子的同事，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好。也许是自己吃醋，他不应该对妻子微笑吧。当我把兰芝送到她上课的教室门口时，正巧校长跑过来。他很热情地把我领到他的办公室——我是一个有名气的作家。
校长看起来不我年轻。我感叹他的工作能力，同样地他很佩服的写作风格，他办公室里面的书桌上有我的写的书。他告诉我有关于妻子的故事。
兰芝是学校最优秀的女教师，以前在学校没有哪个男教师不喜欢她，包括校长自己。等她有一天突然说和大作家伊林结了婚时，大家才从渴望的梦中惊醒。但是，有一位男教师却不相信兰芝的话。他不相信兰芝会去嫁给一个名人，并以她的性格，即使是嫁给作家，也不一定幸福。因此每个早晨都会在楼梯间等兰芝的出现，放学后会一直默默地送出校门。可惜他现在没有机会了。
我在认真地听，心理清楚那个男人就是自己刚才在楼梯间见到却印象不好的那个人。但是我不明白校长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和我说这样的事情并不能够说明他是个聪明人，而我会对他的话产生情绪的波动吗？我还是在心里紧张和纳闷。
“那个多情的男人是什么人？”我盯着校长，心中不爽。
“是兰芝的老情人文永涛，大学时的同学，却不知道为何无声无息地分手。”校长的声音很小。
我带着矛盾的心情离开了学校。
雨还是在整体地下。我躲在不显眼的地方等着一个即将出现的结果。果然妻子下班时文永涛一直为她撑着雨伞。只是走到校门口，两人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难道妻子会和他有过不正当的关系？霎时心中燃烧起怒火。
如果妻子早是别人的女人，那么这个现实对我来说太过于残忍。兰芝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在背后跟踪着，虽然这不是自己历来的作风。我恨自己的粗心大意。
自送她去学校后，我们的语言更少。
兰芝以前还有好多的事情不为我所知？校长为什么不怕我知道妻子的感情？我在心中猜疑。虽然自己没有作到做丈夫的职责，至少做人坦城，没有隐瞒。
任何的男人都不喜欢被女人愚弄，尤其是妻子。我在怀疑中，希望有机会单独遇上跟在妻子背后的男人。终于在一个还有夕阳的傍晚，他送走我的妻子后并没有回学校，而是向旁边的小土丘跑去。
我跟上去时被他发现了。
“你是兰芝的丈夫，伟大的作家。”他满脸惊奇。
“我鄙视你！”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在他没有任何准备下狠狠地朝他的脸上打去，我讨厌他微笑的样子。
他没有还手，那没有挨打的脸上仍然露出微笑，而挨打的脸红肿如刚切开的猪肝。
“你再去缠我的妻子，小心打断你的腿。”我又想起校长的话，恨得牙齿咯咯作响。
“小人！”他甩头就跑，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小人？我不明白他的话是骂谁？是我打了他，但却没有一点悔意。
后来，妻子还是知道我打她同事的事情。她没有怪我，而是给我讲了一个让我听起来很懊恼的故事。
兰芝大学毕业刚被分配到学校时，首先被语文小组的组长看上了，即现在的校长李兴华，但他一直被拒绝。而在工作之前，她和好朋友文永涛一直保很纯洁的联系，没有男女之情。当时文永涛毕业后也被分配到另一所学校教书，由于在工作上的调动，两人才走到同一所学校。就在他被调到和兰芝在同所学校的第二年，李兴华买通关系当上校长。有了身份的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接近自己喜欢的兰芝。。。。。。
我不愿意再听她讲下去，这个故事已经没有再讲下去的必要，结果已经知道了。其实是自己傻，当了别人感情纠纷上被利用的打手，而受伤的人却是自己的妻子。
“你根本不喜欢校长，所以他就利用你的杂货能够副报复以前的情敌。”我重重地叹了口气。
“现在我深爱的人是你，以前一直没有。虽然你时时刻刻在伤害我，但是却不能够在感情上欺骗自己。”兰芝望着我，眼泪在眼眶边打转。
“你是感情上的傻子。”我不愿意和妻子对视，怕他流泪的眼睛。
“你终于吃妻子的醋了！”她的脸上洋溢这幸福。
我应该要相信自己的妻子。
在内心深处，自己发现和妻子的感情会随着时间而加深，但是还是改变不了对阿斯格丹的决心。
兰芝是一个足够让所有男人羡慕的好妻子，可惜她投错了怀抱，根本不应该成为一个深爱别的女人的男人的妻子。但是她还是在行动上和命运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当我躺在床上叹气时，兰芝转过身告诉我，她想要个孩子，想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妻子永远只能做自己的女人。在那个无风的晚上，我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妻子。今天晚上就当作是和妻子的新婚之夜，她把女人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东西毫不吝啬地送给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