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得着么。”江月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刘筝点点头,一脸地认真,“这事我还真管得着,因为江晁他要听我的。”
“凭什么!?”江月瞪圆了眼睛看着刘筝。
刘筝好笑地看着这个好似还没长大的姑娘,眼里蓝芒大盛,周身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雄浑至极的威压犹如大军压境一般让人从心底感到恐惧。
天谴队原本站着的十几人瞬间就被压弯了腿,全部跪在地上,狼狈不已。
江月和徐明是几人里最强的,虽然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直接跪下去,但腰却已经弯了下来,额头细密的汗珠证明他们还在负隅顽抗。
江月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般被人碾压过,内心的骄傲不允许她在那群普通人的面前弯下腰,狠狠地咬破自己的嘴,一股血腥气立马充斥于唇齿间,下一秒,江月就感觉自己身上可怕的威压轻了不少,心中一喜,连忙直起了身子,一双乌黑剔透的眼睛里是对刘筝深深的憎恨,“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臣服?刘筝,你做梦!”
江月满嘴的鲜血,看向刘筝的眼神像淬了毒一般阴狠之极,利刃队伍里的黑狈看着这头的江月,眼睛亮了亮。
刘筝睥睨着江月,神情淡漠,“我没打算让你臣服,我只是让你感受到比臣服更美妙的恐惧罢了。”
说着,威压又多了一倍,江月只觉得胸口一阵血气涌动,紧接着人就跪在了地上,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江月不服气,可是心里却感到深深的惶恐,不仅仅是因为刘筝所施展出来的这一手,更多的是只笼罩在自己身上的杀气。
“月儿!”徐明看着独自承受了多一倍的威严,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瞪向刘筝,“刘筝!放过月儿,有什么事冲我来!!!”
刘筝看着地上的两人,没有说话。
徐明见刘筝无动于衷,转而看向那头一直没有说话的明逸庭,“明少将,我们天谴队是来帮你们执行任务的,你们难道就这么对待友军?”
明逸庭看着地上跪得歪七扭八的异能者,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刘筝不由得也转过头看向明逸庭,很想知道他会站在哪一边,毕竟目前看来,自己倒挺像个欺负别人的大反派,再者,和江月之间的矛盾,明逸庭也是不知道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明逸庭,毕竟这事关系到两军的联合行动。
明逸庭目不斜视,清冷的嗓音犹如冬日的溪流,好听却透着丝丝寒意,“我们自然不会这般对待友军,但是,天谴队首先也要自己把自己当友军才行。”
明逸庭说着看向刘筝,脸上虽然没有太多表情,但是那双眼睛里的意思刘筝懂了,不由得莞尔一笑。
徐明听到明逸庭居然公然包庇刘筝,脸色顿时沉了沉,“明少将,您这是打算明着跟我们天谴队的人作对了?”
“徐明,你跟他们费什么话,你比我强,帮我干掉刘筝那个贱人!!!”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的江月憋着一口气就朝着徐明大喊。
徐明缓缓直起腰,顶着刘筝的威压走向江月,轻轻将情绪暴躁的江月护在怀里,不过瞬间,徐明的嘴角就溢出一丝血迹,不过徐明很快就擦掉了,“刘筝,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次任务你们需要天谴队的帮助。”
刘筝看着徐明,澄澈的眼眸波澜不惊,但就是这样一双眼睛,让徐明感觉到了压力。
因为太过干净了,干净得好像不会掺杂任何情感在里面,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江月自己无理取闹。
是,这一切是月儿无理取闹,但是只要他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刘筝伤害月儿一分一毫。
刘筝终是没说什么,但是天谴队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身上那可怕的威压已经消失了。
徐明说的没错,这次任务需要天谴队的帮助,蚁病毒不是普通人能靠近的,而在场的天谴队队员却可以,因为他们体内已经产生了抗体,可以免疫蚁病毒,所以这次城市封锁需要他们。
“刘筝……我不会放过你!!!”
就在刘筝收回威压的一瞬间,江月突然呐喊着从地上跳了起来,手里凝聚的雷霆毫不犹豫地朝着刘筝砸去。
“刘筝危险!”
明逸庭瞳孔骤然一缩,身体比大脑反应快,竟是先一步挡在了刘筝的面前。
“白痴!快闪开啊!”刘筝大惊。
“明队!!!”利刃的队员看着这心惊肉跳的一幕,不禁叫出声来。
刘筝本来能够十分轻松地躲开,但是因为突然窜出来的明逸庭,不得不选择硬接,拽着明逸庭一个翻转,磅礴的灵力形成护罩覆盖在自己的后背对向江月的攻击。
看着刘筝居然背对着自己,江月嘴角泛起一抹冷嘲,不留余力地朝着刘筝拍去,“死吧!”
“刘筝!”利刃的队员在这一刻算是真正接纳了刘筝,但同时也不由得替刘筝担心。
刘筝也来不及再做更多地反应,只能等着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袭来。
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刘筝忍不住回头,就看到替自己挡下这一击的身影。
合裁的军装肩上是金灿灿的麦穗和星星,刘筝望着来人的背影有些怔愣。
“宿离殇……”
听到身后的呢喃,宿离殇回头温和地冲刘筝笑了笑,声音低沉而又温暖,“媳妇儿乖,我帮你收拾坏人。”
说完,宿离殇看向这个矮了自己两个头,面目狰狞的女人,狭长的凤目盛满了江月无法抗衡的盛怒,“居然敢对我家丫头下死手,天谴队容不得你!”
“帝择天!住手!!!”
嘭金色的异能从宿离殇的手中飞了出去,磅礴的力量比之江月之前手里的小小一团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一招甩出去,带飞了半个训练场的地皮不说,更是将江月直接从训练场的墙壁里打了出去,最后撞断了一棵两人合抱粗的树才堪堪停了下来。
倒在地上的江月奄奄一息,一身好看的紫色长裙早已变成破破烂烂的布条,裸露出来的皮肤是无一不是严重到需要植皮的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