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逸庭:“……”
四百米障碍总共七组障碍,但因为来回过障碍的方法不同所以实际上为十四组,就在猴子说话的功夫,两人以极快的速度翻过了低板,过了独木桥,越过了高板,然后爬向铁丝网。
因为刘筝落后了一段的原因,旗在过铁丝网的时候刻意慢了下来等着刘筝,看着刘筝也钻了进来,这才轻蔑地开口,“原以为你能赢鹰眼会是个很不错的对手,但现在看来,哼~也不过如此。”
刘筝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匀速过着铁丝网。
见刘筝不说话,少年抿了一下唇,脸色有些难看,趁人不注意,想也没想就伸出脚去绊刘筝。
刘筝连头都没转一下,不动声色地对踹了回去。
本来单纯比速度,少年肯定是赢定了,但偏偏他非要作死地去使绊子,结果自己倒先吃了个暗亏。
脚上踹来的力道让他小腿都跟着一麻,连带着速度都滞了一下。
趁着这个时机,刘筝已经先一步钻出了铁丝网。
旗恨恨地咬了咬牙,以更快的速度追去。
过了网后就是折返点,虽然眼前还是铁丝网,但过法不一样了,必须由先前的爬改为跳跃,这对旗来说依旧是小儿科。
在令人惊诧的速度中,少年跃过铁丝网,一个帅气的踩蹬攀跃达到高板的顶点,随后轻松跃下,追上了开始钻桥洞的刘筝。
到这里比赛算是过了一半多了,两人的速度几乎持平,这一场比赛没有上一场来得惊艳,却也吊足了众人的心理。
“这到底谁能赢啊?”
“看不出来。”
“我感觉天谴队的人赢的可能性大,毕竟他的速度一直很快。”
“我倒是觉得刘筝会赢。”一个感觉比较沉稳的特种兵看着说话的几人,突然道。
那几人闻言回头看向飞鱼,“为什么?”
飞鱼看了一眼场地里的两人,神秘兮兮地道了一句,“直觉。”
众人:“切~”
飞鱼,也就是之前跟猴子一起站岗的特种兵忽而轻笑着看向几人,“要不打个赌?”
“你想赌什么?”几人道。
飞鱼指了指刘筝道,“赌他俩谁能赢,赢的人给全队洗一个月的袜子。”
“卧槽!这尼玛赌的也太狠了吧!”几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给全队洗袜子!!!
还是一个月!!!
想想自己攒了一周的袜子的那绝妙气味,几人都觉得这赌有些大发了。
飞鱼似笑非笑地看着几人反问,“难道你们觉得你们会输吗?”
“怎么可能!?”几人闻言昂着脖子一脸神气,下一秒几人立马抢先在天谴队的旗身上下注,生怕飞鱼会抢那个旗。
飞鱼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他想押注的也是刘筝。
“你们在赌什么?”这时黑鱼也走了过来。
本来他是不想凑热闹的,可是他很想知道眼前这个飞鱼又想坑谁?
飞鱼是队里出了名的爱算计,但凡是被他盯上的人,最后总是被坑的很惨。
飞鱼看了一眼黑鱼并不搭理,而是继续看比赛。
黑鱼无所谓地看向其他几人,其中有人立马解释了一下。
解释完之后,黑鱼突然面色古怪地看着几人,随后道,“我也押,押刘筝赢,赌注再加一个月。”
这一句话让专注看比赛的飞鱼也忍不住转过了头。
他知道黑鱼和刘筝一向不对付,今天这是怎么了,转性子了?
“噗~兄弟你可想清楚了啊!那可是两个月!两个月的臭袜子!”
“对啊!咋们被训得有多惨,那袜子就有多齁人!兄弟你可想清楚了!”几人还在劝黑鱼,但是黑鱼明显听不进去,那几人也就放弃了。
反正又不是他们洗,怕啥?
几人的声音并不大,但也不小,附近一些利刃的队员自然也都听到了,心里一下子就乐了起来。
反正不管这几人到底谁赢谁输,他们的袜子总是有人洗的旁边一个看戏的人听到飞鱼他们的赌约,忍不住偷笑起来,悄悄跟身边的人咬起耳朵来,“嘻嘻~老子真是太明智了~”
“怎么了?”那人注意力还在场中央,所以只是偏着脑袋问道。
看戏的那人一边笑一边道,“老子上个月攒的袜子还没洗呢,这回终于不用愁了~哈哈哈!”
那人闻言骤然转过头来,极其震惊道,“上个月!?你他娘的连上个月的袜子都没洗?难怪帐篷里老有一股子贼他妈酸爽的臭味还偏偏找不到,感情是你的臭袜子啊~”
看戏的那人嘿嘿贼笑着,“嘿嘿~”
“艹!你他娘的把臭袜子藏哪儿了?”看室友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在那儿笑,那人终于没忍住一把卡住室友有些营养过剩的脖子。
“藏……藏在帐篷外面的地里了。”被掐住脖子的特种兵喘不过气立马全招了。
瞬间,隔壁宿舍的人也都转过了头看向代号树懒的特种兵,一个个走上前,手指捏得嘎嘣响。
“我说呢~我说我们宿舍怎么每天半夜起风的时候都能闻到一股齁鼻的臭味,原来是你啊~”
“真的是~呵呵~我们居然特么的闻了你一个月的臭袜子?”
“土都没盖住你臭袜子的味道,你这简直不能叫臭袜子,应该改叫杀敌利器!”
“毒气都没你那臭袜子恐怖!”
“树懒啊树懒~这代号还真没叫错。”
“呵呵~我们该好好谈谈了,骚年~”
“大佬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说什么?弟兄们,上!”
“啊嗷~~我错了~别打脸~本帅哥哥的俊脸~嗷——”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飞鱼和那几人打了赌之后,所有人都期盼地等着结果落幕,不过他们更看好天谴队的那个少年。
场地里的两人并没有受到外界干扰,而且早在几人下注后比赛就结束了,当然,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逗比树懒的臭袜子给吸引了,倒是没注意到是谁赢了。
众人一时间看向起点处,对比刘筝的一脸云淡风轻,那个叫旗的少年就有些气急败坏。
众人有些懵,难不成刘筝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