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筝坐回到柜台,双目游离。
她刚刚又试着拉了一下门,结果还是没有动静,那么可能意味着这件事并没有结束,同时又在每个阶段给予一个提示,那么,这扇门……到底是想让她干什么?
抢劫……无论是抢别人还是被抢,前提都是在外面。至于无奇,刘筝可不认为有人能够顺顺利利地进入无奇抢了东西然后还能安安稳稳的回去。那么,这些天意味着她就必须勤勤快快地往外跑咯?
出去倒没什么,关键是……嘤嘤嘤……没钱。
呆了这么多天,很少有人进来,买东西的就更少了,而买了东西还带着记忆回来光顾的就更没有了,这也导致她的生意一直做不大,也就没什么钱,看来……自己必须得主动出击才行!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刘筝穿了一件黑袍,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盯着货架上的东西看了半天,最后挑了三样就光明正大的将无奇给关了。
“欸?老板娘这是要出远门?”隔壁伙计看着一身奇怪打扮的刘筝,有些好奇。他可没听说这隔壁掌柜的还有亲戚,那她这是上哪儿去?
“哦,出去转转。”刘筝不欲多做解释,拉了拉袍子就混进人群里。
不得不说,还是自己的眼界太小,在这个时代都呆了一个月了居然都没看过外面的世界,不过刘筝自己也很佩服自己前世的宅能力,倒有些可惜了这一趟穿越。
尽管历史学得很差,但刘筝透过这些建筑也能大概猜到这里是现今的安徽毫州。不得不说,白墙高瓦、小桥流水,再加上空气里的一阵阵凉爽,刘筝的心情极好。
刘筝看着清清的河水,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听隔壁小二说临街的这条极宽的河叫涡河,养育着整个谯国铚县的人,光是涡河在这条街上,就架了两三座石桥,而距离刘筝最近的石桥则是这附近最大的一座。桥的两侧都是买卖的人,卖的自己家种的鲜蔬水果,石桥地下都是等待拉客的小舟。
刘筝倒是挺想划划船、看看水,享受一下千年前的宁静,不过还是那句话……没钱。
好吧……本想先转转再去摆地摊的,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先赚钱吧……赚了钱才能当一回人上人。
“卖糖葫芦咯,糖葫芦,姑娘要不要来一个?我家的糖葫芦最甜了。”刘筝正想的出神,突然被前面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翁拦住,老翁笑得慈祥,看得刘筝有些不好意思。她倒是想买可是兜里没钱。
“不了,谢谢大爷。”点头谢过大爷,刘筝嗒嗒嗒几步就跨上石桥。
嗯?居然还有摆卦算命的,看那留着长长胡子、一脸仙风道骨的算命先生,刘筝忍不住笑了笑。的确挺像回事的,也难怪那些来算命的都会相信了。
左看右看也没有其他位置,只有算卦的旁边还有,且在拱桥的桥中央,是个好位置。
“这位小兄弟,要来算一卦吗?”眯着眼坐在地上、穿着一身道服的人突然开口道。
“……”无视,无视就好。想我21世纪大好青年怎么能信这些?
“我看小兄弟印堂发黑,想必近日会有不祥之事发生。”算卦的见刘筝没反应,又接着道。
刘筝古怪地看了一眼算卦先生,似笑非笑,“我是来摆摊的,不是来算命的。”
说完刘筝拉了拉兜帽,将脸全部挡住,盘膝坐在地上,抱着昨天连夜赶制的广告牌,闭着眼睛休息。渐渐地,刘筝周围聚满了人,基本上将刘筝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基本上将桥中央为了个水泄不通,一时间这座涡河上最大的桥竟然过不去人了。
不过刘筝只管闭着眼休息,完全不在乎人群里熙熙攘攘的说话声。
“哎?今天这桥怎么这么堵啊?”一个身着黑色华服的青年问身旁的人。只见那人温和一笑,提议道:“那不若去看看?”
“正合我意。”华服青年大笑,说着率先挤进人群,说是挤进倒不如说周围的人见其衣着不凡,纷纷让路,硬是让出一条到来。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吾身怀三宝,凡女子见者,则必倾心,愿以身价等值相买。凡男子见者,则必喜之,愿花重金买之赠之,以换得其所想之物。嗬,好大的口气!”华服青年读完,顿时笑出了声。
“刘兄,不要轻易小瞧任何人。”儒雅青年无奈地摇摇头提醒道。什么时候他能不用替他这兄弟操劳啊……
刘筝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最前面两位衣着华丽的贵公子,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大鱼上钩了,也不妄她在这坐了这么久,营造氛围。
“子上兄,你太小心了。”刘戈笑着回头道,紧接着又出声,“哎!你说你有三件宝物,无论男女都想得到,你倒是拿出来让大家瞧瞧啊!“
“就是!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对啊,我们都等了好久了。”
“什么宝物啊?这么半天都没拿出来,我看是幌子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场面顿时有些混乱。被刘戈叫做子上的儒雅青年顿时扶额,满脸无奈。这是个嫌事不够大的主,本来只是路过,却不曾想他居然玩上了。
刘筝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众人面前。原本混乱嘈杂的大桥一瞬间失了声音,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那件散发着五彩华光的水晶。
刚想开口制止刘戈的儒雅青年也被吸引了过去。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闪着五彩光芒的水晶。不过,说是水晶,儒雅青年总觉得不太像,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看着众人眼里的惊艳,刘筝憋着笑,差点憋出内伤。
这其实就是个在底座安了灯、里面全是水的玻璃球而已。也不能怪众人一脸乡巴佬的神色,只能说时代不同,见识不同。
刘筝虽然假寐,但是偶尔睁眼的时候还是能纵观全局。华服青年张着大嘴,一副吃惊的表情,看得刘筝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
谁让这人带头挑衅来着?虽然她挺希望能有几个有钱的金主,但是对于华服青年这种没礼貌的行为,刘筝还是很不爽。
而旁边那个叫子上的儒雅青年只是在看到的一瞬间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之外,就再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依旧笑如春风,倒是让刘筝多看了两眼。
莫非这人看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