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歌闭着眼睛一阵胡踢乱踹,只听见“唔”地一声闷哼,周歌睁开眼睛就看见捂着裤裆蹲下的吴万三两串眼泪哗啦啦地流着,一看就很疼。
趁着吴万三还没缓过劲来,周歌果断狠狠一脚踩在保镖的脚背上,扛起桌子边的一瓶酒猛朝着保镖的头上砸去。
卡啦一声,酒瓶破碎,保镖看着眼前三个拿着酒瓶的女人,在原地晃了两下,最后还是没撑住,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许是因为外面的杂音太大,守在门外的保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看着倒下的保镖,周歌心神一松懈,跌坐在地上喘了好几口气,这才将手伸进兜里,颤巍巍地拿出那片碎玻璃。
碎玻璃刚捏在手里,一直在等机会的吴万三猛地扑了过来,直接压在周歌的身上,一个没拿稳,手中的碎玻璃滑了出去。
“妈的!给脸不要脸!”吴万三骑在周歌身上,大手扬起左右开弓,狠狠地甩在周歌的脸上,嘴里碎碎地啐着。
一连被打了五六个巴掌,周歌直接被打蒙了,脑袋里一直嗡嗡作响,吴万三再不给周歌逃跑的机会,直接一把撕开周歌的衬衣,四处乱飞的纽扣无声地掉落在加绒的地毯上,吴万三看着眼前的美景,嘿嘿一笑,直接俯下身去。
他娘的,终于制服这个女人了!
周歌死命地护着自己的胸口,腾出一只手在地毯上摸索着希望能抓到什么,然而触手皆是一片空。
看着近在眼前的仇人,周歌说不恨那是假的,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了,直接伸手去挖吴万三的眼睛。
犀利的指甲嵌进吴万三的眼睛,吴万三立马疼地大叫起来,门口的保镖这回终于听到屋里面的动静,连忙握住门扳手就要开门。
眼看门已经推开了,保镖还没看清里面的状况,一只纤长细腻的手就覆了上来,一把拉住门,只见那人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位大兄弟,你们老板现在正在享用女人,你突然闯进去不怕被你们老板炒鱿鱼吗?”
保镖扭头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高几公分的男人,额角青筋突起,“关你毛事,滚开!”
男人闻言低低嗤笑了一声,等再抬起头的时候,眼中的凶狠毕现,看似女人一般无暇的手握住保镖开门的那只手腕,咔地一声掰折。
保镖疼地叫出了声,而男人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双手夹住保镖的头猛地朝左边一拧,再松开时,人已经瞪着眼睛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个声称是吴万三从三不管地区花大价钱请来的杀手就这么陨在了一间娱乐会所里。
看着地上的死人,男人蹲下身子,捏着保镖的衣角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手,这才懒洋洋地起身,“敢让我滚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男人看了一眼吴万三所在的包厢,想起上面的吩咐,还是决定少管闲事先去报告再说。
沉闷的包厢里,江晁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似在等什么,没多久,包厢门从外面打开,迎面走进来一个面容俊朗的男人,那男人一身白色西装,一头挑染的金毛带着西方特有的卷,深邃的蓝眼带着异域风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英国上流社会的贵公子,风流不羁。
男人看了一眼江晁,继而朝着林枫走去,最后在林枫的身边落座,懒洋洋地道,“人,我已经解决了,就是不知道包厢里是个什么情况。”
林枫点头,对于这个男人的身手他还是万分相信的,继而看向江晁,“江哥,那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江晁讳莫如深的眸子里一片漆黑,缓缓从嘴里吐出一个字,“等。”
“还等啊?”丁阳有些坐不住了,从刚才到现在他们都坐了二十多分钟了,还让他们等?他不明白江哥到底在等什么?
看着闲得发慌的丁阳,江晁的眸色闪了闪,忽然笑着道,“不想等也可以,你去把外面那家伙的尸体藏了,另外,找附近混黑的人把吴万三带来的其他人做掉,记住,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丁阳微微一喜,连忙喊了声是就跑出去了。
上官云泽和林枫面面相觑,最后都无奈地摇摇头,四个人里也难怪丁阳是老四,就这脑子,也是没谁了。
从没见过谁帮忙背黑锅还背得这么开心的。
江哥也是,实在太腹黑了!
吴万三除了招惹到了江晁,其实跟他们三人一点仇怨都没有,江哥的意思也是这件事由他自己来背,而他们三个只要出人出力演场戏就行,可是老四你非要在里面插一脚,警察倒是不会拿你怎么样,可那些跟吴万三合作的人肯定会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住不放,到时候老四铁定就成了江哥最好的挡箭牌……坐在林枫旁边的男人眉毛飞扬,看着屁颠屁颠跑出去的丁阳,扭头问林枫,“你们中国人都喜欢被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
林枫一翻白眼,“不是,就他一个而已,吃力不讨好的活我们都不会,只有他完成的比较好。”
“哦。”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丁阳的背影。
林枫看着身旁跟丁阳有得一拼的男人,忽然又道,“还有你,一个中国人,装什么歪果仁,你跟他半斤八两而已。”
“我!”男人被噎了一下,不过一想到这货是自己的雇主,男人又忍了下来,无声地冲着林枫比了个中指。
如果刘筝这时候看见这个男人一定会觉得很眼熟,因为他就是天谴队十三人中之一的七号。
趁着吴万三看不见的时候,周歌一把推开吴万三,趴在地上一遍遍寻找刚刚丢出去的碎玻璃。
吴万三眯着血流不止的左眼,看着在找什么东西的周歌,暴虐升腾而起,一把捏住周歌的衣领将周歌提了起来,最后狠狠地朝着桌子甩去。
包厢里的桌子为了方便客人娱乐,相对于饭桌高度比较低,此时周歌控制不住身体的摆向,被吴万三甩出去后额头哐~地一声撞在大理石的石桌角上,额头上立马被化了一道五公分长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