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筝深深地看了一眼宿离殇,随即懒洋洋地转身朝楼上走去,“随你,不过,”刘筝话锋一转,又道,“以后别乱叫,我们的关系没你说得那么好。”
“哎呀!娘子居然害羞了~”
“……”刘筝眼角直抽搐,她那叫害羞?宿离殇是眼瞎吧。
眼看刘筝要往上走,宿离殇连忙拉住刘筝,“娘子,你忘啦,你现在可是被泼了硫酸的哟,要把头罩带上的。”
“……”看到刘筝本能的抗拒,宿离殇麻溜地给刘筝套上,果断扛到肩上,笑得跟狐狸一般,“娘子放心,我是不会让人碰你的。”
“绝对!”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宿离殇眼底的杀意再也藏不住了,看着二楼,危险地眯了眯眼,一个不留,所以绝对不会让刘筝被碰到。
三楼正无聊的打牌的一众雇佣兵忽然停了动作,就连一旁睡觉的也忽然睁了眼,只不过下一刻所有人又都该干嘛干嘛,仿佛上一秒的停顿只是错觉。
杀气!
身为常年在枪林弹雨里摸爬滚打的人,那一瞬间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只是这些他们并不会跟徐茜说,毕竟这种后天练出来的直觉,那些外人根本不懂,说了也是白说。
二楼楼梯口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花板的两个保镖看着楼下走上来的保镖,尤其是在看到保镖肩上扛的女人时眼睛都直了,“我说一号,你小子可真是爽啊,一个人在底下干了那么久,可怜了我们几个一直在原地呆着,连个手机都没有,都快长毛了。”
压低帽檐,宿离殇抬步从两人中间走过,将刘筝放到角落里,这才懒洋洋地回头道,“有什么好可怜的,这不是给你们送过来了嘛。”
俩保镖以及窗口处保镖皆亮了眼睛,朝着宿离殇走来,十分客气地拍了拍宿离殇的肩膀,“哈哈,好兄弟,够意思。”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刘筝一把扯掉头罩,一头长发如瀑般倾泻而下,冰蓝色的双眸狡黠灵动,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似林间的精灵,不染一丝凡尘。
三个保镖先是一愣,继而惊喜地看向宿离殇,坏笑道,“老弟,你没按小姐规矩办事哟~”竟然没有将这女人的脸给毁了?
宿离殇闻言眉头一皱,只见其中一个保镖接着道,“不过,我喜欢,这么漂亮的脸蛋,毁了实在可惜。”
“兄弟,干得好!”另一个保镖说着还给宿离殇竖起一个大拇指。
看着面前的大美人,三人都有些心猿意马,猴急地就往前凑,这时刘筝孺孺软软的声音响起,“你们是三个人,我要先服侍哪个?”
为显得更逼真,刘筝说着还往后又缩了缩,大大的蓝眼睛里带着七分柔弱,三分妩媚,看着几人头脑发热。
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势在必得,刘筝适时地又加了一句,“我……我是第一次,”
三个保镖脑袋轰地一下就炸了,不用宿离殇出手,三人就扭作一团。
正当几人打得火热的时候,宿离殇形如鬼魅一般伸手在三人脖子处掠过,瞬间,扭成一团的三个人全倒在地上,汩汩的鲜血顺着脖子缓缓流出。
看着已经死透了的三人,刘筝眉头微皱,毕竟这是个法治社会,这几人死了倒是没什么,只是以后警方查起来会是个麻烦。
“我说娘子,本君都说了不让那些人碰你一根指头,你怎么就不信呢?”宿离殇哀怨地看着刘筝,其实之前让她套头罩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让她的容貌被那些好色之徒看到,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取掉了。
这分明是不相信他。
刘筝无言以对。刚刚那个情况,明明是他不打算出手,她没办法才这么做的,现在居然说她不相信他?
不过想想之前自己差点被他掐死,刘筝又觉得不相信其实也很正常,毕竟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是不对等的。
“这层楼还有两个人,我去解决。”说着也不管宿离殇答不答应,刘筝就借着一旁的杂货箱翻上小二层的货架。
她可不能再让宿离殇出手了,这个魔王一动手就得死人,她可不想为几个人渣在牢里呆一辈子。
宿离殇眼睛眯了眯,冷寒的眸子闪了闪,这才双手一摊,坐在椅子里双腿搭在桌子上假寐起来,“随你,反正本君是来看热闹的。”
刘筝嘴上不说,但是他怎么会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只是,这丫头的心还是太软了,以后他得想办法好好磨练磨练才行,总这么心软可不行。
不过几分钟,当宿离殇再睁眼时,刘筝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只是白皙脸蛋和胳膊上都多了一道划痕。
宿离殇的神情立马沉了下来。
刘筝愣愣看着眼前又突然生起气来的男人,心里瑟缩了一下。她这是又哪儿招惹他了,这么臭的脸色。
看着宿离殇扬起的手,刘筝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一种很好闻的古龙水香传来,刘筝只觉得左脸微微有些痒,刚想去挠就被宿离殇抓住了手,“表皮组织正在修复,不要去挠。”
刘筝一愣,“这你都知道?你不是被封了几千年的老古董吗?”
宿离殇眼角抽搐,“老古董?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刘筝眼神飘忽,小声嘀咕道,“活了几千年不是老古董是什么……”
“你说什么?是不是本君这两天对你太好,你就蹬鼻子上脸了?”
“没,我什么都没说,不对,我是说魔君您英明神武,威武霸气,气吞山河,河……和蔼可亲,呵呵……”
“哼!算你识相。”
宿离殇周身压迫一收,刘筝立即轻嘘了口气。
看到刘筝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宿离殇用眼神示意楼上,“有好玩的,想不想上去看看?”
刘筝点头,“当然要去,对那个想要把我往死里整的女人,我可不想让她活得太好。”
说着刘筝就跃跃欲试朝楼上走去,只是一只脚刚迈出去,就被身后的人拉了一把,落进一个宽大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