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地处九州西北方位,据陕、甘之地,民风彪悍,骑兵之骁勇更是普天之下战斗力最强大的部队。而秦国北边,辽阔的草原之上,兴起一支游牧民族,经过十几年间的征战,其首领完颜川一统草原,建立了一个少数民族的国家夏国。
夏国以游牧的少数民族为主,其族人自幼在马背上长大,草原牧草丰盛,马都是高大神骏,因此,骑兵的战斗力比起秦国只高不低。尤其是近年来,完颜川屡次侵犯秦国边境,攻掠城池抢夺钱财、粮食和人口,对秦国威胁巨大。
白翦率大军征战,却都是无功而返。而秦国公子嬴禹主动请缨,只率领两万秦国将士,便击败了夏国十五万的骑兵,歼敌七万,俘敌无数,创造了以少胜多战役的奇迹。此战,令夏国元气大神,使得完颜川再也不敢侵犯秦国边境。
而嬴禹却并不是好大喜功、爱出风头之人,虽然名声大噪,但却为人十分的低调,因此见过他庐山真面目的人却不多。因此,等嬴禹报出来姓名之时,就连司马浩看向他的目光,都透出别样的色彩。
等嬴禹说完,高远满脸亦是欢喜之色,对于这样的人物,他自然是十分喜爱的,道:“原来是秦国禹公子,禹公子的大名,早就传遍各国,今日一见果然气宇非凡。”嬴禹是秦皇第五子,但却是秦皇众多子嗣之中,最有能力之人。现秦国虽然立了太子,但众人却只知嬴禹之名,不识秦太子之人。
嬴禹微微拜了拜,道:“文德陛下过誉了。”
高远道:“好。大家还是继续言归正传吧。”他看了眼项轩和高冰玉,此刻两人已经站在一起,十指紧扣双手握在了一起。
高远叹了口气,接着道:“哎。女大不中留啊。司马太子、耶律太子、禹公子,实在抱歉,不能跟你们成为一家人了。”
司马浩依然是那副处世不惊的表情,朝项轩抱拳道:“楚王,恭喜!”说完,又朝高远拜了拜,然后便离去了。
耶律俊雄咬了咬牙,狠狠瞪了眼项轩和高远后,冷声道:“你们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的。”说完,便拂袖离去。
倒是嬴禹,朝项轩拱手行礼恭贺道:“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
项轩伸出手与嬴禹握了握,欣喜的笑道:“小禹,几年未见,没想到现在你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大人物了。”
嬴禹满脸都是感激之情的道:“项大哥,若不是当年你的救命之恩,恐怕我早就丧身于雁门关了。”
项轩罢了罢手道:“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了,你竟然还记得?”两人相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也是彼此间最真诚的友谊,这种在出生入死的交情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理解的。
翠庭宫,是燕文帝高远后庭宫殿中最豪华的宫殿,这里是燕文帝高远设家宴的地方,能够享受到燕国家宴的宾客,可谓是少之又少。今日,高远却在这里宴请了项轩,同时,由高冰玉以及高斯、葛云等燕国几个位高权重的人物作陪。
丰盛的美味佳肴和甘甜可口的醇酒已经上桌,但屋内的气氛却十分的凝重。高冰玉当先拿起金灿灿的纯金酒壶,替高远斟满了酒,满脸都是甜美的笑容道:“父皇,女儿先敬您一杯,谢父皇成全女儿。”
高远端起酒杯,表情异常的严肃,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将写着项轩礼单的折子拿了出来,摔在桌案上,盯着项轩道:“寡人刚刚虽然拒绝了晋国、赵国、齐国、辽国等国的聘礼,但却并没有答应你。”
高冰玉脸色一变,正想开口。项轩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抢先道:“在下的折子,想必文德陛已经明白其中的深意了吧?”
其中,明白其中内容的不过是项轩、高远、葛云三人而已,高冰玉和高斯等人却是一头的雾水。
高远再次端起酒杯,自饮之后,才缓缓道:“你所说的,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倘若不能奏效,不止你楚国遭殃,连我大燕国也要跟着倒霉。”
项轩胸有成竹的笑道:“文德皇帝放心,此计若不成功,我也绝不奢望能够娶冰玉,而且此事与贵国无半点干系,全是我项轩和楚国所为。”
高远端起酒杯,朝项轩举杯道:“好。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项轩也举杯与高远碰杯道:“一个月准备时间,二月初便可行动。”
葛云开口道:“这个时候,正是冰天雪地,道路阻隔、行动不便,恐怕于行动不利啊!”
项轩笑道:“正是由于环境恶劣,我们想不到,敌人自然也就想不到。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可出奇兵致胜。”
高远赞赏的道:“好。有如此气魄,才配得上我的公主。”
席间,项轩与高远又谈了许多,高远虽然久居帝位,但项轩的宏图大计,他以前不仅从未听过,就连想都未想过。项轩的目光绝不仅限于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放眼整个天下,胸怀一统山河的高远志向,这不禁让高远心理受到极大的震撼和洗礼。
酒过三巡,已是夜半时分,高远也已经是醉意迷离,于是项轩便告辞而去。高远却将高冰玉和高斯留下,由葛云送项轩出宫。
夜已经很深,燕国皇宫的巡夜值岗的将士却依然在兢兢业业的巡逻,整个皇宫简直就是座不夜城,到处都是明亮的灯火,繁茂不已。等出了宫门,往外数里范围内,都是空旷之地,积雪已经深及脚背,项轩与葛云两人并肩而行。
葛云眼中透出赞赏的目光,道:“兵行险招,也只有楚王这般的旷世奇才能够为之!”
项轩笑道:“葛老应该比我更清楚,辽国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若不是高平叛乱,对燕国造成元气大伤,失败之后,又将燕国不少的军队、钱财、资源都带到辽国,更主要是高平掌握的那些高度机密,因此,才敢如此嚣张罢了。”
葛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楚王所言不虚。不过,文德陛下向来仁义,为避免生灵涂炭,导致民不聊生,所以,对于辽国才采取怀柔政策。否则,若以我大燕的实力,要对付辽国自然不在话下。”葛云能够与司马浩、赵元琦、诸葛炎煌等人齐名,其才干自然不凡。
而葛云的话语又十分的艺术和隐晦,即含有燕文帝软弱之意,又言明了燕国的实力不惧辽国的威胁。项轩笑而不语,两人缓步而行。突然,‘嗖’的破空声打破了黑夜的沉寂,两支冷箭从黑暗中朝项轩和葛云迎面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