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项轩三人与敌军厮杀之时,街道远处,突然杀出一只百余人的队伍,个个都是蒙面黑衣装束,骑着快马,冲入陈建荣的军阵之中。这百余人的队伍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精英,瞬间就将陈建荣的队伍冲垮。
当那只队伍冲到项轩等人所在的屋顶下方时,为首那人牵着两匹空马,大呼道:“快走!”
项轩和青龙逼退靠近的敌人,然后项轩扶住慕容烟,三人纵身一跃,便落在马背上,在这支百人队伍的掩护下,冲出了平江县敌军的重围,消失在街道那黑浓浓的尽头。
陈建荣脸色大变,看着项轩离去的背影,连嘴唇都在发颤,他愤怒的拔出腰间的佩刀,狠狠的插在地上,愤怒难平的咬牙切齿道:“这竟然都让他给跑了,真是可恶,真是可恶至极。”
陈建荣做了万全的准备,为了能够斩杀掉项轩,他特意安排这次围捕全部动用步兵和弓兵,就连他自己也没有骑马,就是怕项轩夺马而逃。但是却没想到弄巧成拙,出现了一支神秘的骑兵,将项轩救走了。而这两千步兵和弓兵,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快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项轩离去。
这时,黑暗之中走出来一名英俊的年轻男子,他走到陈建荣的身前,叹了口气道:“此次没能把项轩除掉,你就自求多福吧!”说完,他转身便离去,身旁跟着名身着紫色锦衣蒙面之人,而这两人正是任丘城太守吴庭朗之子吴仁义和数次对项轩出手的钟雄。
陈建荣满头都是冷汗,朝吴仁义追了上去,求饶道:“公子,救我啊,我平江县乃是任丘城的势力范围,公子千万别见死不救啊!”
吴仁义停下了脚步,沉声道:“知道那些救下项轩之人的来历吗?”
陈建荣茫然的摇了摇头。
吴仁义冷声道:“那些都是密盟之人。想要救下你一条狗命,你只有连夜围剿密盟,除掉项轩,否则,我也保不住你平江县。”
陈建荣惊恐的道:“那……那可是密盟啊!”密盟这个组织,人人巴结还来不及,现在要让自己去得罪它,这让陈建荣心头惊恐不已。
吴仁义淡然道:“主意已经给你出了,至于你想不想活命,那就全看你了。”说完,他便向前走去,刚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他头也不回的沉声道:“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声,宋王已经下令,封项轩为安云太守,同时将平江县也划给了他。你和项轩的过节,不用我提醒你,你也知道。所以,要想保住平江县和你的脑袋,你只有这一条路走。”说完之后,吴仁义就再也不回头,消失在黑夜之中。
留下满脸错愕和惊恐的陈建荣愣在当地,愣了半响之后,他咬了咬牙,道:“集合所有军士,立刻包围天然居,捉拿项轩和密盟的乱贼。”
闻言,任安然大怒道:“陈县令,你干什么?天然居可是我的底盘!”
陈建荣根本不理会任安然,大呼道:“立刻出发,绝对不能放过一个贼人。”两千多名平江县士兵列队之后,齐声道:“是!”于是朝任安然的天然居方向而去。
看到陈建荣带领大军朝天然居而去,任安然狂怒不已,指着陈建荣大骂道:“姓陈的,你敢动我天然居,我跟你没完。”
而行走在街道上的钟雄对吴仁义道:“公子,平江县乃是任丘城的辖区范围,为何不派大军援救?”
吴仁义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淡然道:“保定城的杨秉兴像是疯了一样,率领八万大军攻打我任丘城的边境,眼下我们只能集中力量抵抗西面的保定城大军,无暇顾及东面楚盟的动静。
“而如今我给陈建荣出了一条釜底抽薪的计策,只要能够杀掉项轩,那么楚盟便不足为惧。若是无法除掉项轩,暂且将平江县让给楚盟也无妨,等击退了保定城杨秉兴的大军后,我们再挥师东进。而楚盟占领了平节城的安云县和云阳县,平节城与楚盟也势同水火,到时与平节城合力攻打楚盟,凭他小小的楚盟,又岂是我们的敌手?”
听完吴仁义的话,钟雄这才了然道:“公子高见。在下佩服!”
脱离了平江县的包围后,黑衣人带着项轩三人来到了平江县一处名为‘徽州商会’的市集,那些黑衣蒙面人纷纷摘下面纱,散入了市集之中。等为首这名黑衣蒙面人摘下面纱后,项轩才看清他的面庞,这是名中年男子,脸上满是饱经风霜的皱纹,表情十分的严肃,而且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和气息,给项轩十分强大的压迫感,这绝对是顶尖高手才拥有的气势。
项轩尝试着和他搭话,但是这人不苟言笑,只是回答项轩他的名字叫做玄武,之后便再也不多话了。听到这个名字,倒是青龙神色变了变,目光紧紧的盯着这男子。
这徽州商会是个十分庞大的商会,而且更像是个商业联盟,玄武带着项轩三人在商会的集市转了半响,才来到了‘徽州商会’总会的大门前,他沉声道:“到了,请进吧。”
虽然是夜半时分,但是徽州商会的总会大门挂满了红灯笼,将商会门前照得异常的明亮,大门甚是宏伟和壮阔,门口还有数名手持棍棒的护院把守。
玄武领着项轩三人进入徽州商会的总会大堂,这时一名六十多岁白头泛白的老者面带笑容迎了出来,这名老者虽然年过半百,但是精神劲头却十足,走到项轩三人近前朗声笑道:“久仰项盟主的大名,老朽在此有礼了。”
项轩忙还礼道:“今日感谢前辈搭救,请受我一拜。”说话间,项轩朝老者深深鞠了一躬。虽然不知道这老者是何来历,为何搭救自己,但是从他们的表现来看,却并无恶意。
老者扶起项轩,笑道:“项盟主深明大义,年少英雄,受困于小人之手,老朽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项盟主不必行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