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子又迅速的从布袋子里面抽出来十几根银针,分别刺在了马天彪身体上的各个部位,因为是隔着衣服,所以条子每一次扎针都必须将力道拿捏的恰倒正好,如果力气大的有可能针就扎的深了伤到马天彪的身体,如果力气太小的话连衣服都没刺破,那就不好继续扎针了。
就这么忙活了十几分钟,条子将最后一根针扎在腰部后,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而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的赵氏父子,却被条子那一副专注的神情给吸引到了,这期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着了条子。
而此刻,马天彪的脸上早已是呲牙咧嘴,在那十几根针扎到一半的时候,他的知觉已经渐渐开始复苏,所以往后的每一根针扎,他都开始有了感觉,只不过感觉很是细微,知道最后一根入骨,那千蚁噬肉的痛苦一起涌现了出来。
马天彪咬着牙齿,脑袋微微向上挺,挤着眼睛,眉毛都快皱成一根麻花了,一直不敢睁眼,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疼痛使得他感觉到危险。
条子拍拍手,将布袋子翻过来翻过去,确定了里面已经没有了银针,这才舒了一口气,然后就又没好气的闷了一声:“得了,你的命保住了!就是短时间内你恐怕没有爷们儿的功能了!”
马天彪听见得了两个字,缓缓的睁开眼睛,可是当眼睛完全睁开的同时,听见的却又是被宣判失去了男性功能,两只憋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条子,然后脖子僵硬的弯曲,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腹部下面的位置,脑海里面全是被融化掉了的香蕉的画面。
“不!”马天彪绝望的大吼了一句,身体因为已经恢复了知觉,所以四肢已经能够开始移动了,他挥舞着手臂,那两个搀扶他的保镖一见他这副模样,赶紧抱住了他的手臂,死死的不放开。
“你他么的别乱动,一会儿毒素没排干净你把这针都创掉了,你这辈子都不能雄起了!老实点,想变成太监的话,随意!”条子小心的将布袋子缠了起来,有意无意的提醒着他。
“这么说我这只是短暂的?多短?”马天彪迫不及待的问道。
“和你的丁丁一样短!”
与此同时,叶凡走到赵家保镖的最前面,也是最直接面对郑家打手的位置,他看着眼前的众人,纷纷拿着一副很嫌弃的目光看着他,不明所以。
“喂喂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节俭我骄傲,虽然俗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但是人底板好,穿什么都无所谓的!”叶凡说这句话的时候估计他自己都不相信。
“叶老大,给!”这个时候,叶凡的身后突然有人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背。
叶凡背过身去,看见的正是先前嘲笑过他的那个麻子,手里拿着一把砍刀,刀把儿指着自己,叶凡看了看,装傻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老大,不知道您习惯用什么武器,但是现在我们也只有这种砍刀和棒球棍了,要不您就挑一挑,看看哪个顺手?”麻子十分恭敬的说道,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挑什么挑?挑什么挑!你们还想指着我帮你们打架啊?我告诉你们,你们自己打,他们来找你们的又不是来找我,和我有毛关系,我为什么要打他们?”叶凡抖了抖肩膀,一把推开了麻子的手,那把砍刀随之应声落地。
“可是,叶老大,如果您不出手的话……就我们几个,恐怕难以保证老爷子和二爷的安全吧!”麻子一脸委屈,然而这个时候,楼梯上的赵暗突然吼了一句,“你特么闭嘴,什么叫做保护我和老爷子的安全我,我告诉你们,今天就算是豁上我的性命,也得拼死保护叶老大的安全!叶老大是客人,他的安危才是最要紧的!”
“你们明白了吗!”赵暗站在楼梯口,朝前走了两步,声音雄厚的演讲了一段热血澎湃的台词。
“嗯嗯,不错,赵家的二爷说的真是不错!听我的都热泪盈眶的!”
大厅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声音,众人回过头看去,只见大门口那边缓缓走过来了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袭黑色西服,清爽的短发透露着他身上蓬勃的张力,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星辰大海,冷冽的剑眉散发着不可亵渎的不怒自威。
“郑......郑啸林!”赵暗整个人都惊呆了,郑家家主郑佑天的独子郑啸林居然亲自过来了,这令赵暗和赵克明都感到十足的惊讶。
叶凡双手插进口袋,扭过头盯着那个走过来的男人,看模样他应该比叶凡长几岁,面容虽然冷淡,但是却不是赵暗那样的阴冷,或许这个人的冷淡只是掩饰出来的,他的内心或许要比他的外边单纯的多。
“赵二爷,刚刚的那一通慷慨陈词好是激昂,说什么就算拼死也要护得叶凡的安全!听的我都想为你发一张证书了!”郑啸林微微停顿了一下,抬起头蔑视着不远处站在楼梯上的赵暗,突然话锋一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叶凡是千里迢迢接受你们赵家邀请从H市过来参加你们的接风宴的,可是现在你看看,赵家的宴会,遇见突发情况,这主人躲在最后方的安全地带,让宾客上前遇敌,这难道就是你们赵家的待客之道吗!”
“什么!”赵暗大惊,差一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扭过头心虚的看了一眼赵克明,只见赵克明也是在慌张的掩饰脸上的惊恐。
条子握着拳头,一脸家国仇恨的敌视着那边的赵氏父子,而叶凡站在楼底下,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身体左右打摆子,一会儿望望那边,一会儿看看那边。
“说什么拼死也要保护叶凡的安全,那你现在倒是下来啊!难道你还会隔空取物不成?能将架在叶凡脖子上的刀给变走不成?”郑啸林更加傲慢的看着赵暗,一把无形的刀朝着他的胸膛就直直捅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