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轻轻将骨剑从一位嬴家金丹强者的身体当中抽出,那莹润如玉的剑身上,却是滴血不沾。
而直到死,这位嬴家的金丹强者,眼中方才终于出现了苏逸辰的身影。
在他的眼神当中,还带着一种惊愕,以一种深深的绝望,但却已经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击,只能任由身体从空中自由坠落,生机也从身体当中迅速流逝。
苏逸辰没有继续对下一位嬴家的修行者出手,因为刚刚被他杀掉的这位,已经是没有被那阵旗所形成的阵法所保护的最后一位,剩下的那八位嬴家金丹修行者,此时已经是聚到了一起,并且被那并不算弱的阵法保护其中。
“有意思,没想到我的这招攻击,居然还能被人以这样的方式破除。”
苏逸辰眼中浮现出来一抹意外之色。
其实他现在所使用出来的这招星辰剑式,并非是真正原版的剑招,因为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根本就发挥不出这道流星剑招的威力。
这是他因为见识了大表哥的攻击方式之后,有了一些领悟然后融入到了剑招当中,所形成的攻击方式。
大表哥的龙舞,那可是能够让呼啸而出的狂龙彼此配合,虽说不是真正的阵法,但却算得上是异曲同工,而这一次,也是苏逸辰第一次将阵法融入到流星剑招当中,所起到的效果,那也是相当的好。
在他原本的想象当中,他是能够将对手都全部一个个击杀,但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身上居然还带有炼制好的阵旗,而且其威力并不弱,几乎都相当于是金丹巅峰的威力。
而他因为是将阵法融入到剑招当中,所以受限也是比较大的,还不能够发挥出其最大的威力,所以当这阵旗当中的威力被激发出来,这无数的流星,也就再不能够对对方造成影响。
甚至那种作用在对方身上的幻觉,也都已经消失。
“该死的家伙,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杀了我们那么多人。”
阵法之中,有幸存下来的嬴家修行者杀意凛然的说道。
只不过,就算是他的语气如何的凶狠愤怒,也都掩饰不了其中带着的那种惊惧。
刚才他们可是很清楚的看到,苏逸辰是何等轻松的将手中的那柄剑,送入到刚才那位同伴的身体当中。
或者可以说,那位同伴是怎么将自己往那剑上凑去的。
居然直到死的时候,方才察觉到敌人的存在,而若非是因为现在身处于阵法之中,他们或许也会步入那位同伴的后尘。
毫无疑问,此时除了他们八位之外,其他的同伴应该是已经彻底的被击杀。
而那些人当中,可是连金丹后期的都有,这岂不是说,如果不是因为及时使用了阵法,那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对方全灭。
“他怎么可能这么强,不是说最多也就是一个筑基境的修行者吗,这特么是筑基,就算是大人也……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掉我们那么多人,也需要花费不小的手脚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在阵法之上的造诣这么高,就算是我们准备的东西,都未必能够有使用的机会,这要是……”
“怕什么,就这样就已经把你吓住了吗,难道你还想要求饶?”
“不敢,身为嬴家之人,我怎么可能求饶,我只是想说,现在如果只是凭借我们自己的力量,想要对付……想要拿下他已经很困难,不如让周围的这些修行者也出手,他就算是再厉害,那也不过是一个人,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还堆不死他。”
“我也同意,这些修行者也皆是来报仇的,总不能只有我们出手,他们却在一旁看着。”
“……”
当这样的话说出来,就连他们自己都感觉到十分的憋屈。
要知道,之前可不是周围的修行者不愿意出手,而是因为他们出手的时候太过霸道,根本就没有想过还需要周围这些修行者的帮忙。
相反,这些修行者在他们的眼中,反而是一种阻碍,所以出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留手,使得甚至有人直接被他们给杀掉了。
现在这么说,无疑就是承认自己八人已经不可能拿下苏逸辰,甚至连自身的生命都已经没有了保障,所以想要寻求帮助,只是因为心中的那种可笑的高傲和自尊,所以并不愿承认罢了。
“既然如此,那便让他们也一同出手,不论如何,今日就算是全部战死在这里,也一定要将他彻底斩杀,不,是要连濮家的这些人也都彻底的斩杀,一个不留!”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显然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在自尊与性命面前,显然并非是那么难以选择。
“呵呵,这是要放下脸面找帮手了吗,只可惜,那也已经救不了你们的命了。”
苏逸辰忽然开口嘲讽道,语气终于带上了一种冰冷的杀意。
虽然这八位嬴家的金丹并没有开口,但苏逸辰还是能够清晰的捕捉到他们的精神波动,那是在给周围的修行者传音呢。
而苏逸辰也并没有阻止,因为就算嬴家的人不求助,他在解决了这八个家伙之后,周围这些家伙也绝对不会任由他离开的。
至于这八人以为凭借一个小小的阵法,就能够拦住他,那只能说是太天真了。
别说使用阵法的是并不懂阵法的人,就算是一个阵法大师来了,苏逸辰也丝毫不惧。
“聚!”
随着苏逸辰的声音忽然响起,于是那漫天飞舞的流星忽然拖着长长的尾巴,直接向着同一个方向汇聚而去,就如同乳燕归巢一般。
而这些流星在撞击在一起的时候,便瞬间的融合在了一起。
仅仅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那漫天的流星就已经全部融为一体,然后化为了一颗巨大的星辰。
“星陨!”
巨大的流星,在刹那之间燃烧,然后拖着长长的尾巴,直接向着八位嬴家金丹修行者所在的方向落下,其光芒绚丽无比,竟是直接让那布置阵法的阵旗发出了轻微而细密的咔嚓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