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凡愕然的感觉着能海之中突然出现的这本书一瞬间不知所措,因为据他这么多年的生活经验来看,精神力这种东西根本就是虚无缥缈的,根本没有任何人有着能够修炼精神力的方法。
而脑海之中突然出现的这本书却是明晃晃的告诉他,精神力是可以修炼的,不止可以修炼,现在他还找到了一个修炼精神力的方法。
步凡有一瞬之间,感觉到自己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
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
毕竟他也算得上是一个经历过大事的人了,这么多年以来,大事小事他什么没有见到过?
区区一本书,还不放在心上,虽然这本书可能在这个世界上都算得上是独一无二了!但是想让他太过于失去理智,也不可能。
步凡慢慢的开始回忆起那本书的内容。
精神力也只不过是一种另类的灵力而已,竟然灵力可以练,那么精神力为什么不能练?!
这本书的第一页,就近乎于猖狂的写了这么一句话。
但是看到这一句话之后,步凡只觉得自己的鲜血都随着这一句话开始沸腾起来了,这一句话中的那种近乎于狂傲的感觉让步凡这个平时也算得上是一个心性比较沉稳的人也跟着热血沸腾起来。
是啊,为什么不能呢?!
修炼之人,原本就是与天争命的。
既然已经开始修炼了,那么为什么还要顺应天命呢?
为什么?
步凡哈哈哈一阵狂笑。
人当然是不能够认命的,如果认命的话,就真的没有太大的能力了。
步凡这个时候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小的,散发着荧光的光团,他知道这个小小的光团记录的就是足够让整个世界都沸腾起来的东西。
但是这个时候步凡去有了一个近乎于让人觉得无奈的想法。
有了这个东西之后,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青雪面前说自己喜欢她了。
步凡知道青雪这个女孩子是个真正有天赋的女孩子,她不只是在小小年纪就已经修炼成了仙人的水平,而且恐怕家里也绝对不普通。
步凡其实很早就感觉到了自己对她模模糊糊的心痛,但是一直没有敢把这份心动宣之于口,就是因为,知道青雪的家是绝对不普通,而自己一个穷小子,恐怕真的没有资格对那个姑娘说出自己的感觉。
但是现在这个机会就放在自己的眼前。
只要自己敢去触碰那个光团。
只要自己能够得到东西。
自己就拥有了可以向自己心爱的姑娘告白的资格,也有了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的父母说我可以给你们的女儿幸福。
步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颤抖地伸出手,轻轻地触碰着那个光团。
翁——
一声震动,就像是一只蜜蜂突然动起翅膀一样,极其轻微。
但是步凡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一个巨大的锤子打中了一样。这样的感觉,甚至比起刚才那个奇怪的老头试图夺舍的感觉更为痛苦。
脑海中似乎一直在回荡着一个声音——放弃吧,你根本没有能力得到这里面的东西,你也没有资格去向青雪表达你的爱意,放弃吧,只要放弃你就可以继续活下去,只要是放弃的话,你就可以用稳妥的方法得到青雪的感情。
放弃……
步凡的脑海之中,模模糊糊的出现了这么一句话。
下一秒他就突然冷静了起来。
放弃?怎么可能,绝不放弃。
绝对不会放弃自己最心爱的人。
绝对不会放弃眼前的,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自己所爱的你要亲口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的机会。
绝对不会放弃!
步凡近乎于疯狂一样伸出那自己灰蒙蒙的精神力组成的手,牢牢的握住了那个光团。
在这只无形的手彻底握住那个光团之后,步凡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无数把光刀刺穿一样。强大的撕扯的感觉从他的灵魂的每个角落迸发出来,步凡只觉得头皮一阵的发麻,然后就感觉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开始疼起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十万只蚂蚁长着人的指甲那么长的獠牙在灵魂上到处咬一样。明明可以接受,但是因为太过于密集的疼痛已经让人根本连忍受都做不到了。
可是不能忍受又能怎么样呢?
步凡只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近乎于崩溃。
太过密集的麻痒的感觉从她的身体上迸发出来,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近乎于无法忍受的状态,可是……
步凡看着手心里的那个光球。
刚才从那边书之中第一页就看到的那句话,从现在步凡的意识中响了起来。
精神力也只不过是一种另类的灵力而已,灵力可以练,那么精神力为什么不能练?!
只要我能够忍受住现在这种痛苦,我就可以得到一种全新的修炼的方法!
这个时候步凡,甚至想起了刚才那个夺舍失败的白胡子老头。
那个老头竟然能够在记忆中带着这样的一个光球,那么就意味着他一定延读过这本书也一定复制过这本书里面的东西,否则的话,这本书是不可能出现在那个老头的记忆之中的。
既然我的手下败将都能够忍受住这种痛苦,得到这里面的力量,那么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步凡狠狠的咬着牙,在他没有发现的时候,牙齿已经磨破了嘴唇,鲜血顺着它洁白的下巴留到哦脚,然后慢慢的滴落到他脚下
他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透明的格子,这个格子把它整个人都包括在里面。
如果仔细看的话,这个格子就好像是步凡的意识之中的那个光团一样。
这是一个浅黄色的光团,光团是正好好的六边形组成的一个球,球里面的步凡全身放松地站在里面,看起来就好像是在自己最熟悉的家里的那个床上睡着了一样,但是在步凡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开始冒出来鲜血。
而且步凡的脸上的表情也是非常的狰狞就好像是在忍受什么,已经超过他能够容忍的范围之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