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怎么就能打起来呢?
谁打起来了?
赵允让都顾不得欧阳修了,夺门而出。
欧研修看看赵允让的背影,看看你这群孩子,亲切地凑到一个稍大的孩子跟前:“这首小诗有什么奥秘?谁来说说?”
赵允让不知道欧阳修准备在这里向孩子们偷师,就算是知道,也绝对乐见其成!
一路狂奔出来,可不——操场那边已经是尘土飞扬了。
可是,没人说话。
离着近了,能听见拳拳到肉的声音和闷哼声,却没有人大呼小叫。
这还特么真是能动手就别吵吵!
人堆里动手的,一共有三拨儿。
看着一般的身高体壮,分不清谁是谁,唯一认识地,就是那群护卫。
站在护卫前头的,居然是燕彰。
毕竟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事的时候,这做弟弟地还是站在哥哥这边的。
那边正在折腾的就看不好了,不过石磊站一边,徐至诚也站一边,这特么什么意思?
一个护卫凑了过来。
原来,这一边是禁军,一边是武将子弟,石磊就是站在武将子弟这边的。
“那徐至诚算是哪头的?”
这小子不是和石磊不错嘛?
护卫一指禁军那边一个壮汉:“看见没?那是禁军教头徐文志,徐家的远房亲戚!”徐家封侯了不是武将系列嘛,怎么还打架?
赵允让伸手勾勾手指头,徐至诚跑了过来。
赵允让用下巴朝着徐文志点点:“怎么个意思,窝里反啊?”
“什么窝里反,禁军和武将子弟从来就不对付!”徐至诚不满道。
“说说,说说!”赵允让对这类消息向来感兴趣。
石磊也凑了过来,听了一耳朵:“还不是中下层军官不知足,有啥不对付的?”
徐至诚干脆就没理他。
赵允让直接明白了,这不就是坐享其成地官二代和奋斗到天花板地穷二代地竞争嘛。
这么说,自己算什么呢?
既然是很有规矩的打架,赵允让反倒不着急了。
打呗!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打一打,问题就解决了。
当初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是怎么来的,二战之后的秩序是怎么确定的?
就是靠打嘛!
场中的人却没有注意到赵允让的到来,那徐文志低吼一声,将对手扛在肩头,直接扔了出去。
那不知谁家的子弟,翻滚起身,却是一脸沮丧。
“你输了,一边去!”徐文志挥手。
石磊泄气:“怎么能是输呢?”
“要不你去试试?”徐至诚怂恿。
石磊看看场中的徐文志:“还是算了吧!”
原来,这个徐文志,名字虽然以文为志,却是个喜欢练武的奇才。
投笔从戎,现在是禁军的一个教头。
禁军的教头,那可都是靠着拳头打出来的。
石磊这些武将子弟,虽然家学渊源,有些底蕴。
可是却少了一分疆场上的铁血,动起手来还是很有些差距。
徐文志点手:“燕彰,你过来——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燕家的绝技!”
燕彰毫不示弱:“好啊!来——”
两个人一到场中,二话不说,就像两头猛虎一般斗在一处。
说起来,燕彰比徐文志恐怕还要弱上一些。
而徐文志又比燕昭弱一些。
但是徐文志地说法,可是捅了燕彰的肺管子了。
燕家的代表,从来都是燕昭,燕彰的存在感弱的很。
可是徐文志点名唤姓,燕彰这也算是为荣誉尊严而战,超常发挥。
徐文志连续作战,愣是拿不下燕彰。
所以两个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赵允让一看,这估计没完没了,战争就怕这样儿。
于是咳嗽一声:“我说,你们经过允许没有——就在这里聚众斗殴?”
结果没人理他,都在关注场中的胜负。
你妹啊,赵允让怒了:“小六子——”
小六子闻声而动,跃入场中,双手一手一个,徐文志和燕彰顿时被摁倒在地。
反关节技的图纸,赵允让已经在招揽小六子的时候,就递给他了。
其实这玩意儿,对一个武者而言,根本没有奥秘。
奥秘地关键其实是人体解剖学。
所以,小六子一出手就是控制技能,直接把措手不及的两人都制住了。
当然,是不是小六子还有什么隐藏技能之类的,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昨天见识过宋益地老家人之后,赵允让开始觉得,就算带个狙击步枪来,这个世界也不是可以平趟的。
燕彰憋屈啊,好容易打个平手,就让人制住了。
在场的就没有一个外行,这是什么招法?
能瞬间制住两大高手,有人已经开始推测小六子的背景了。
赵允让环视众人:“这是我家!”
随随便便就动手还行,必须给他们点教训。
昨天赛场上,那些老家伙可没闲着,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赵允让有意暴露出来的斯巴达障碍赛的场地。
这些老家伙眼力多毒,一下子就看出了,这简直就是为了军队量身定做的。
所以,今天禁军也来人了,武将子弟也来人了。
到了这里就直接分两拨儿,和原来就占着地盘的护卫们干起来了。
干起来地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谁用场地的问题。
特别是禁军,已经找人开始画场地和设施图纸了。
赵允让刻意看了一眼那手里拿着纸笔的禁军:“这可是我的专利,不经我允许,谁也别想拿走!”
当初足球场就失算了,没事先提出来,现在再说显得不仗义。
众人面面相觑,护卫们还差一些,毕竟有燕昭在。
可是禁军和武将子弟就有些尴尬了。
“场地使用费,场地转让费……”赵允让如数家珍。
好在有石磊和徐至诚,多少知道赵允让的性子和目的。
最终,还是拿银子银子说话,付费使用。
赵允让立刻笑逐颜开:“那边要是想要,没问题,我们可以负责建筑与维护,拿银子就好!”
解决了这个问题,赵允让才转向燕彰:“燕昭怎么没来?”
平时这群护卫都是他看着,顺便来炭烧鸽子,难道是鸽子吃的差不多了?
燕彰摇头:“燕昭——进宫去了!”
赵允让顿时跳起来:“做太监?不会吧,昨天我们还说一起去青衣楼——”
燕彰满头黑线:“太后有请!”
“哦哦——”赵允让恍然,就说这小子跟宫里有勾搭,否则怎么会成为青衣楼的座上客呢?
赵允让又转向石磊和徐至诚:“对了,你俩来干什么啊,燕昭不在,鸽子也吃不成,别说你俩是来训练的啊,我不信!”
结果两人异口同声:“昨天约好,一起去青衣楼啊!”
我去,有这一出吗?
赵允让实在记不清了。
可是这两位言之凿凿,说昨天讨论了司琴的三围大小,但是不能确定,所以赵允让提议今天去确认下。
赵允让冷汗涔涔,那一脚可是直接把守门禁军一起踢进球门了。
身高过丈的禁军士卒直接口吐鲜血,但是裁判说了,不违规!
这要是去青衣楼直接去问司琴的三围大小,估计三个人的脑袋全得变成蹴鞠。
但是,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输丢。
走就走!
赵允让突然想起了一个脱身之计:“对了,我父王不让我进京城啊。”
石磊大包大揽:“包在我身上,再说,老徐不说我不说,你父王怎么会知道京城了呢?”
想想也是,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测试一下小六子的忠诚度。
汴梁城,青衣楼。
相传这青衣楼初建之时,刘太后就是寄居此处的。
传说刘太后原名刘娥,十来岁就嫁给当地的银匠龚美。
龚美给人打造银器,她就招揽顾客。
宋真宗那时候还是王爷,他认为蜀地女子“多材慧”,所以想要娶个川地老婆。来到京城之后,龚美因为贫寒准备把刘娥改嫁,因缘际会就嫁给了宋真宗。
而宋太宗对此事不满,让把刘娥驱逐出去。
可是宋真宗不舍得,就把她寄居在青衣楼。
说起来,这青衣楼也是当时宋真宗府里的总管所建。
至于其中是不是有真宗的授意,就难以考证了。
故而,刘娥做了皇后之后,就开始大肆扩建青衣楼。
而当刘娥成了太后,垂帘听政,青衣楼的风头在汴梁城中就一时无两了。
蹴鞠大赛,能把御前带刀护卫燕昭弄去当队长,并且最后取得胜利,这都不是没有原因的。
赵允让在汴河舟中抬头仰望,这青衣楼是一座三层的木制楼阁,依河而建,样式古朴中带着几分雅致。
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这样一处楼阁,至少也得几万两银子。
当然,青衣楼绝对是不缺少银子的,这本来就是京城中最有名的销金窟。
京城中八大销金窟,要以青衣楼为首。
都到了门口了,赵允让还是有些抗拒。
前世最多去过KTV唱唱歌,连酒吧都没去过,这青衣楼,那就是青楼吧?
最主要的,他一想起司琴来,那赛场上踏石留印的场景就在眼前直晃。
楼门口是有小厮接待的,青衣小帽,并不起眼。
可是看眼神,就知道都是清白人家的子弟,眼神清澈纯正。
两个小厮伸手拦住了三人。
赵允让一怔,只见石磊,徐至诚一人掏出一个非金非玉的小令牌。
我擦,这进个青衣楼,居然还有证件的吗?
眼看这手就伸到赵允让面前了。
看着石磊和徐至诚幸灾乐祸的模样,就知道这俩货是故意的。
特么看样子就知道,就算是摆出小王爷的身份,估计也不顶用。
赵允让只得不耻下问:“我想进去,有什么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