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涵雪一脸的难以置信,回过神后,举起手,便要打回给元惊鸿。
元惊鸿却顺势抓住她的手腕,重重一拉,将气急败坏的女人更拉近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另一只手,重重的再度落了个巴掌在司徒涵雪脸上。
而后,又抬腿,狠狠的踢向司徒涵雪的腹部。
“啊!”
司徒涵雪惨叫一声,整个人身躯后仰,摔倒在地。
“太子妃!”
梦儿忙跑过去扶起司徒涵雪,一边还不忘怒骂道:“你疯了不成!敢打太子妃!你有几个脑袋!”
“你给我滚开!”
元惊鸿眉头一簇,上前一步,不客气的扯住梦儿的头发,就将她往旁边一扔,摔了个四脚朝天!
“来人啊!来人!这个贱人疯了!敢对太子妃不轨!你们还不将她拿下!”
梦儿捂住头,往门外大喊。
听见喊声的下人们连忙冲跑进来,只见元惊鸿已经抓扯起司徒涵雪,举起手来,利落的狠狠在一张娇嫩无比的脸上左右开弓着。
“太子妃高贵无比,竟然拿一只小猫撒气,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元惊鸿声线至冷,摔了司徒涵雪几个耳光之后,扯住她的衣襟将她摔向了石桌上。
“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宫拿下这个贱人!”
司徒涵匍匐在石桌上,一抬头,便见进来的下人们直接愣住了。
“啊?”
为首的一名小厮一愣,张口瞠目的跨出两步,只听见元惊鸿淡声道:“你们谁敢上前来?”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包括之前在畅云院门前聊天的几名丫鬟都面面相觑,随即低下头不敢做声。
“反了!反了!你们都反了!不知道这东宫谁才是你们主子了是不是!”
司徒涵雪气急败坏,在石桌上重重的捶了几圈,发髻散落,披头散发的,倒像个街边怨妇。
下人们虽然怕太子妃,但是谁不知道这东宫里,实质上的女主子,被太子爷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位是这元惊鸿,可不是这才嫁进来的太子妃司徒涵雪。
自然不敢得罪元惊鸿,左右都为难,干脆装聋作哑好了……
“司徒涵雪,今日我权当给你个教训,若再有下次敢来我安澜院撒野,我饶不了你。”
元惊鸿抖了抖袖,冷冰冰的看了司徒涵雪一脸,转身欲走。
“元惊鸿!你今日这般做,本宫势必要你付出代价!”
司徒涵雪的声音尖利,带着无尽的愤怒。仔细听,不难听出其中的颤抖。
想必是气到了顶了。
“太子妃你还真是不懂啊,要说代价,刚刚这几巴掌,才是你弄死了我的猫,付出的代价。”
元惊鸿不疾不徐,顿住脚步,留了点余光给司徒涵雪主仆二人,像施舍一般的怜悯,随即又迈开步子,不再理会她的咒骂,离开了畅云院。
“元惊鸿!”
司徒涵雪对着已经消失的背影怒骂不止。
随即,她缓缓抬起头,猩红的眼里是全然的恨意。
她贵为太子妃,从小更是在宰相府里娇生惯养着,父亲宠着,娘亲疼着,还有哥哥对自己更是如掌上明珠般看待,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几乎是有求必应。
可也是这个元惊鸿出现后,变了,一切都变了!
司徒涵雪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自己的掌心,直到殷虹血丝流出,她才缓缓松开……
“太子妃。”
梦儿也是一脸脏污,小心翼翼的瞧着司徒涵雪。
司徒涵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美目遇冷,扫过院内站着的下人们。
“呵,”
她突然冷笑一声,那声音如鬼魅低泣,叫人心惊。
“梦儿,你回趟宰相府,找几名伶俐丫头来。”
梦儿先是一怔,随即会意过来,福了个身,答道:“是,那这些人呢?”
“这些人,全部给我乱棍打死!”
司徒涵雪突然尖叫道!
看着自己丢脸,被元惊鸿殴打,竟然还敢无动于衷,见着她这位太子妃颜面无存的人,她留着做什么!
可不得处理了!
“啊……”
这时,畅云院内那些下人才叫起丧来,直跪下吼叫着恕罪饶命一类的托词。
“太子妃饶命啊!太子妃恕罪!”
“都给本宫滚!”
司徒涵雪长袖一扫,将原本就已砸坏的糕点茶碟摔的更为稀碎了。
“滚吧!待会儿我便找来护院,送你们上路!”
梦儿一跺脚,扶着司徒涵雪往屋内走了。
“太子妃,今日那女人太过分了!等太子爷回来,一定好好告她一状,让太子爷为您做主!狠狠的出这口恶气!”
进了屋,梦儿连忙说道。
“滚!”
却不想,司徒涵雪一耳光就给梦儿摔了过去,“太子爷会舍得动她一根毫毛吗!”
虽不愿承认,可司徒涵雪却也清楚,南宫朱雀是绝不会为了自己为难元惊鸿的。
知道自己挨了那贱人的打,指不定南宫朱雀心里多高兴呢。
不然,也不会在马车里说出敢动元惊鸿一指头,便要整个司徒家陪葬这种话了!
“太子妃您糊涂!”
梦儿捂住脸,却是怒其不争的跺了跺脚!
她说:“您想!您是太子妃啊!即使太子爷心里再爱那女人,不理会您,可您始终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太子妃是不是?他太子爷难道就任由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这般欺辱您?若传了出去,太子颜面何存?宰相府颜面何存?”
闻言,司徒涵雪一愣,随即眼眸一眯,攥了攥镶了金边的袖口,不住的道:“对,你说的对,梦儿,本宫竟全然没你想的周全。”
“哪是奴婢本事,都怪那贱人太胆大,把太子妃您给欺负懵了。”
梦儿啐了一口,扶着司徒涵雪落了座。
“这事儿啊,还得告诉太子爷”
梦儿倒了茶,给司徒涵雪奉在了手心,又给她捏揉起了肩膀,对着院外那一干下人,鄙夷道:“太子妃,还有,您别忘了,就算太子一时受了迷惑,拿不了那贱人如何,但是您大可以对这些下人如那只杂种野猫一般,她元惊鸿要是知道这些人都因为她的粗鲁举动没的命,我看她如何自处!看这些下人们还分不分的清楚谁是主子!”
“噔”的一声,司徒涵雪重重的放下茶杯,全然不曾例会凌乱的一身,回头赞赏的看了梦儿一眼,道:“好办法!就照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