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沈正霖,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嗜血而狂野,带着隐忍的森然寒意,如同利箭一般射在慕小柒的身上。
很久没有这么想占有一个女人了,慕小柒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别人别妄想碰到她一个手指头。
连沈正霖自己都不敢相信,有一天,他会对一个女人偏执到如此的地步。
此刻的慕小柒,正感受着温热的水流带来的舒服,根本无暇顾及外面还有一只猛兽蛰伏着。
好不容易洗完澡出来,慕小柒打了个哈欠,带着潮气上了 床。
外头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打在车顶上,发出有规律有节奏的响声。
慕小柒是最爱下雨天睡觉的,总觉得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做,沈正霖洗完澡出来,掀开被子躺进去。
慕小柒立刻像章鱼一样颤了上去,闭着眼睛,手还在他微凉的腹肌上摸了好几下,才心满意足的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
如果这辈子,就这么和沈正霖在一起,她觉得,人生至此都不会有遗憾了吧。
两个人贴合着,彼此拥抱着,慕小柒很喜欢沈正霖的温暖,在这漫长的黑夜的深山里,是最舒服的暖炉了。
就在这时候,慕小柒肆无忌惮的手却被沈正霖一把握住,他的眼神漆黑如墨,深邃的五官有些模糊。
“别惹 火。”
慕小柒嘟着嘴:“可是真的很舒服吗!”
她裹着被子,整个人缠着沈正霖,软软的团子抵着沈正霖的胸膛。
沈正霖眼神一沉,一把握住慕小柒的手,冷冰冰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惹 火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被慕小柒这么一撩拨,全身的火焰似乎都点燃了起来,趁着小小沈正霖还没苏醒,他得制止慕小柒才行。
暗夜里,安静而沉静,整个世界只有雨声和沈正霖的呼吸声。
慕小柒沉沉的睡去了。
…………
当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慕小柒看了眼身侧的沈正霖,闭着眼睛沉睡,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深邃的五官,也因为熟睡而柔和了不少,全然没有白日里的锐利。
慕小柒伸出手指,沿着他的额头,鼻梁,嘴唇,下巴,逐渐到喉结,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不可否认,沈正霖长的的确十分的俊美,即使是睡着,也带着贵气,让人不敢直视,可是她,却爱极了睡着的沈正霖,人畜无害,可爱到让人窒息。
车子正缓慢的开车,慕小柒掀开帘子,看到的是雾蒙蒙的山路,如同仙境一般缭绕升腾。
慕小柒侧过脑袋,看到沈正霖已经睁开眼睛了,那眸子含着水汽,似乎还没有醒过来。
慕小柒趴在沈正霖的胸口,甜甜一笑:“沈正霖,你醒啦。”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六点半,瞎了一晚上雨的山有些潮湿,窗户上都是水汽,看不真切外头的风景。
“我送你去光华门。”
“不用了,我今天得回去准备,明天要飞去别的影视城拍戏了。”
沈正霖的眉头皱起,沉声问道:“去多久?”
慕小柒还真歪着脑袋沉思,好半响才回道:“估计也得一个月吧。”
这已经是往少了说了,如果NG太多,或者遇到别的问题,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
沈正霖的脸阴沉了下来,一个月,也就是说,她和荀欧辰,要朝夕相处一个月,那个男人,肯定会使尽浑身力气勾搭慕小柒的吧。
把慕小柒送回到别墅之后,沈正霖就回去了公司。
小夏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拿着文件说道:“沈总,辛赫迪那块地的竞拍是在明天,您要不要亲自参加。”
沈正霖停下脚步,嘴角浮现诡异的笑容:“肯定要。”
荀雄那老狐狸,那时候肯定也会去的,一番血雨腥风是少不了的,到时候,就看鹿死谁死了,他沈正霖,这辈子还没怵过谁,荀雄,呵呵,只是他接下去要对付的,仇人之间的一个罢了。
刚回到办公室,沈正霖刚坐下,就问小夏:“辛赫迪的事情完了之后,还有没有别的行程?”
“暂时没有,沈总是?”
他抵着下巴,森然一笑:“好久没有渡假了。”
小夏手上的文件啪嗒的掉在地上,她嘴巴睁得很大,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正霖。
这还是他认识的沈总吗,这么多年了,她可从未见到沈正霖渡过假,辛赫迪的事情还没结束,他竟然说,接下去要渡假?
小夏是带着震惊的心情离开沈正霖的办公室的,和别人聊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公司的员工还以为沈正霖撞邪了。
他们这个老大,可是全年无休的,即使是新年,全国放假的时候,他也几乎扎堆在公司做程序,做软件,几乎没有出去玩过。
小夏趴在工程部的前台,和前台秘书侃侃而谈。
前台秘书凑到小夏耳边,小声的嘀咕:“你说,该不会是咱们老大谈恋爱了吧,都说谈恋爱的男人会变成这样子的。”
小夏眉梢一挑,脑海中浮现了慕小柒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
也许……她说的是真的呢,如果真是这样,她也为了老大高兴,能收获爱情,不要整天工作,也是一个好事呢。
就在这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沈正霖,小夏立刻紧张起来,朝着前台做出噤声的动作。
“沈总。”
“行程查清楚没有?”沈正霖的声音冷冰冰的,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小夏咳嗽一声:“查清楚了沈总,辛赫迪的拍卖之后,您要去米国参加世界互联网会议,但是这个……”
“推掉。”
沈正霖干脆的吩咐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独留下小夏在风中凌乱。
作为互联网方面,全世界排名前十的集团之一,如果沈总不参加的话,那估计会引来媒体的声讨的吧。
…………
而此刻,荀家别墅里,荀雄,陈悦,张克洋分别坐在客厅,一个个面色阴沉似水,气氛怪异。
张克洋身前的杯子已经破碎成碎渣,茶水撒了一桌子,他却置若罔闻,眼神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