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回去吧,我走了。”荆心对着琴棋书画说道。
“嗯。”
荆心上到马车内,看见尉迟段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难道昨晚没有睡好?琴说他一直在书房,真有那么多事要处理啊。
“那个,你怎么了?”
“……”
“睡着了吗?”荆心见尉迟段没有动静猜想是睡着了还是故意不说话。
“……”
“不说话那我就以为你是睡觉了啊。”荆心用手指戳了戳尉迟段。
“有话要说?”尉迟段突然开口。
“我去,你想吓死人啊,没有睡着又不说话。”荆心嘟起嘴。
“就算是睡着的也被你吵醒了。”
“嘁,我问你啊,这明明有四个婢女,为什么不让我带上琴棋书呢。”荆心觉得纳闷了,尉迟段说怕人多,那这样就不人多了啊,为什么不可以把这四个婢女和琴棋书画替换一下啊。
“没有为什么。”尉迟段看了一眼荆心后又重新闭上眼睛。
“哼,小气鬼喝凉水。”荆心也不再问,她已习惯了尉迟段翻脸比翻书还快,只是隐隐约约感觉肚子在打鼓,这才想起自己一起床就来了,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她现在都饿死了。
荆心便拿上准备在桌子上的糕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现代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要是坐车出去旅游手上没有个打发路程的东西,铁定无聊死了,荆心就是这样的人。
“还有多久才到啊,都走了大半天了,屁股都疼了。”荆心做出一个大大的葛优瘫。
还好马车内不算太小,够她那么大一个人乱捯饬。
“还有三日的路程。”尉迟段本是在睡觉,无奈荆心动静太大,这里动那里看的,他又是一个敏感的人,稍微一点点风吹草动他都会警觉。
“什么?三日?逗我玩呢吧。”荆心听到尉迟段这样说,惊讶的收回搭在窗户边的脑袋。
“没有。”尉迟段现在有点后悔带荆心出来了。
带她出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就算再小心也避免不了被李杰勇发现他来了延州,肯定会有所防备,带上荆心说是去游玩被怀疑的几率也会减小一点。
“尉迟段你杀了我吧。”荆心绝望的看着尉迟段。
“确定?”尉迟段白了荆心一眼。
“确定。”
“嗯。”说完尉迟段拿出了坐垫下的一把匕首。
“……”荆心愣了一会,竟然从那里拿出了刀,这马车内哪里还可以藏东西。
“你确定要看着吗?”尉迟段拿着匕首在眼前晃了晃。
“我靠,你来真的啊。”荆心不可思议的看着匕首。
“你不是说要死吗?本王成全你。”尉迟段拿着匕首向荆心移去。
“别别别,大佬,我开玩笑的,我不想,我不想死。”荆心傻眼了,没想到尉迟段竟然把她的话当真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尉迟段面无表情的看着荆心。
“可我是女的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是说你们男人,关我什么事啊。”荆心看见尉迟段突然黑化的绝美的脸,活像一个杀人魔,还是特别帅让人恨不起来的那种。
“……”什么理由,还能这么说,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真的,我开玩笑的,好笑吗?我觉得挺好笑的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的良心好痛……
“要是不想在去延州的路上死了,就给我安分点。”深邃的眼眸让人琢磨不透。
“嗯,知道了。”荆心被吓得不轻。
尉迟段人格分裂吗?算了,以后都不跟他开玩笑了,阴晴不定的脸,难以捉摸的性格,还以为和他关系好一点,以后日子也好过一点呢,****荆心,你想多了。
经过这件事,荆心确确实实安安静了不少,不动来动去了,只是一直看着马车外发呆,沿路的风景也枯燥乏味得很。
荆心百般无聊之际想到自己曾经看到的一片文章,古代人是不是真的长得像古装剧里面的人那么美,答案是没有,也看了一些附上的照片,当真挺丑的。
但是尉迟段和琴棋书画长得都不丑啊,特别是尉迟段活脱脱的一个高富帅。
为什么会这样,荆心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是自己来了个架空的朝代所以人就长得好看一点?
荆心正想得出神,突然马车来了个急刹,没有一点准备的她因为惯性就往马车外扑去。
“啊!”
还好尉迟段反应快,伸手拦着了荆心向前去的身体。
“艾玛,吓死我了,怎么突然间停下了呢,也不说一声,我好有点心里准备啊。”荆心抱怨道。
“怎么回事?”尉迟段询问着外面的情况。
“王爷王妃没事吧,有个妇女带着一个孩子拦住了去路。”影风骑着马走到马车窗边禀报。
影风在前面领着路,突然从旁边出来一个约莫五十岁的妇女抱着一个看上去四五岁的孩子拦住了马车,跪在地上乞求救救她怀里的孩子。
尉迟段掀开门帘,看见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地上不停的哭,这一幕荆心也正好看见。
“呀?她怎么了?”荆心看着那个女人衣衫褴褛,头发也是凌乱不已,皮肤黄黄的,宽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足以可以再塞下一个她,怀里抱着的孩子不知是睡着还是如何,不哭不闹。
“去把她带过来。”尉迟段发话。
“是。”
妇人一到马车旁,“噗通”一声又跪在地上。
“大人,救救我的孩子吧。”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尉迟段看着妇人,舒展的眉又皱了起来,这是一条荒无人烟的路,只有赶路的人才会走。
“民妇是从延州过来的……”妇人刚说一句话眼泪又止不住的流。
“哎呀,阿姨你先不要哭了。”荆心最受不了看着别人哭了,看得心都疼。
“……”尉迟段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叫那个妇人叫什么?叫阿姨?这是什么称呼。
“大人、夫人,民妇叫何萍珠,这是我的孙子理儿,我们本是生活在延州,但无奈赋税太重,我们一家四口人要养活不易,还要交那么多的赋税,我们交不上,地方官就上我们家把我儿子给打死了,我儿媳妇也被抓走了,就剩我和理儿逃了出来,没想到这孩子发烧了,从昨晚一直昏迷到现在还没醒,我们没钱看病,附近又没有人家,求求你们,救救理儿吧,我何萍珠就算是当牛做马也会报道大人和夫人的。”
说完何萍珠抱着孩子对着尉迟段和荆心不断的磕头。
“影风,拿出药给这个孩子吃。”尉迟段听着这番话,拳头紧握。
“谢谢,谢谢大人,谢谢大人。”何萍珠终于脸上有了一点点笑容。“理儿,不怕了啊,咱们遇到好心人了。”
“您快带着孩子上来吧。”荆心看何萍珠还跪在地上赶忙叫她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