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无聊,整天除了想东想西的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荆心用手撑住下巴看着逐渐变小的雨点。
“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过,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要啥啥没有,枯燥的日子啊,我要拿你怎么办?”荆心开始犯愁了,她想念上网的时光,以前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看,现在第一件事是睁开眼……
夏天的天气就像女人一样善变,前儿还下雨,下一秒就出太阳了。
“肯定会有彩虹的,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让我看见罢了。”
“王妃。”琴进来看见荆心独自坐在窗边自言自语,拿了件披风给她搭上。
“嗯?怎么了?”荆心看着琴问道。
“王爷派人来说,晚膳叫您过去凌寒院用。”琴满心欢喜的说着,这是好兆头啊,王爷开始接触王妃了。
“什么?他抽什么分?”荆心不禁纳闷,尉迟段竟然和他一同吃饭?
“王妃,您这话……”琴汗颜,这不应该是好事吗,怎么王妃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我能不去吗?”荆心眨巴眨巴着眼睛,天真的以为琴可以做决定。
“这恐怕不好吧……毕竟是王爷发的话……”以前王妃求着见王爷都来不及,现在反倒不想去了?
“唉,不管,我不去,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方便去。”她可不想去应付那个大冰块,可能在饭桌上都能吵起来。
“不行,您一定要去。”琴斩钉截铁的说,她不能放任王妃这样要不然以后王爷再不待见怎么办,王爷现在好不容易第一次叫王妃一起用膳。
“别这样啊,琴。”
“什么事我都可以听王妃的,但唯独这件事不可以。”琴在这件事上是不会退半步的。
“对啊,王妃,我们也不会同意的。”人未到声先到,棋书画也进到了房间里。
“你们……”荆心突然觉得自己放了一群白眼狼在身边,集体围攻她。
知道自己拗不过四个人只好答应了,再者,尉迟段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好啦,我去。”荆心头痛的答应。
“这也快到晚膳时间了,王妃,我们先帮你打扮打扮吧”琴看了眼外面渐渐变黑的天空。
“打扮什么啊,又不是出去那里,搞得那么隆重干嘛,不就是吃个饭嘛。”荆心不满的嘟起嘴。
“可是和您一起用膳的人是王爷。”光是这一点理由就够了。
“那又怎么样,我还是王妃呢。”
“可是……”琴无奈的看着棋书画,希望得到点助攻。
“对啊,王妃,还是得注意修容的。”书也旁附和。
“王妃……”画还没说出口就被荆心打断。
“行了,你们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听谁的?还想造反了不成,我说不换就是不换。”真是胳膊肘往外拐,那么啰嗦干什么,吃个饭而已有必要吗。
“好吧,那王妃您随意好了。”琴棋书画看荆心那么坚决也不再相劝。
“就是了,这样才是好孩子嘛。”荆心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琴的肩膀。
从床上拿了件自己平常比较喜欢穿的一件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走到屏风后换了起来。
换好出来后随着琴棋书画来到了凌寒院,话说这个凌寒院自己还是第一次去,从倾心院来到凌寒院要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
荆心在心里暗暗骂尉迟段是个心机boy,隔那么远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尉迟段讨厌她啊,既然不想见那还叫她一起吃个什么饭,有毛病。
进到凌寒院,一看就知道是个男子住的地方,环境简洁明了,亦给人带来一种严谨不可侵犯的感觉。
一排排鹅卵石直通院内的各个方向,进门往前走不远处的左边有一处茂密的竹子,那片竹子后面的景象被挡住,有一种“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意境,再往前走和倾心院一样有一个小型假山鱼池,也挡住了前方的景象。
荆心本想绕过鱼池往里走,被棋拦下。
“王妃,那是王爷休息的地方,用膳的是在这边。”棋用手指了指右边,没有王爷的允许谁都不能随便在凌寒院到处走,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好吧。”
来到偏厅时尉迟段已经坐在桌前几分钟了。
荆心一看到尉迟段竟有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的意识,“王爷,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尉迟段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荆心。
身着一袭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朵粉色的杜鹃花。腰配一条淡蓝色的玉佩。腰如束素,红唇微启,声音就像莺回燕转。微微颤动的睫毛下,一双忽闪不定的大眼睛,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几缕发丝垂在胸前,素雅中多了几分妩媚,淡绿色的耳坠来回摆动。可爱而不俗气 就如那出水芙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坐下吧。”尉迟段收回视线。
“嗯。”荆心坐到尉迟段的对面。
“你们都先下去吧。”尉迟段发话让在旁伺候的婢女都退下,
此时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荆心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尉迟段在搞什么鬼把戏,她也没招惹他啊。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荆心忍不住问。
“没什么,吃饭而已。”
“……”
其实尉迟段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从她落水后到现在,仿佛她身上有一种力量一直在吸引他,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想她。
但是他觉得这都是荆心的手段,故意表现出对他不在意,故意激怒他,好让自己在她身上花的时间多一点,也就逼着自己更加厌恶这个女人,当她被张念许陷害的时候,他愤怒的原因更多的不是因为面子而是荆心这样的做法让他一个男人的占有欲扫地,难道他还比不上那些书籍吗?
当他看着她被打的时候心里也不好受,很想上去把那两个拿着板子的人给杀了,很想叫停下来,可是当时的愤怒淹没了理智……
在后来的接触发现想她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感觉她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么真实,就像是另外一个人,很天真,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爱玩爱笑,没有了当初王妃的架子,竟能把下人当成自己的要好。
他喜欢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气呼呼的嘟起嘴,有点语无伦次,做什么都那么有趣。
惊讶的还有这一次竟然穿得如此简单就来了,以前每次看见她都是经过精心打扮过,这一点都不像她,当看见他时也没有一丝激动,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抹防备?难道他就有那么可怕吗。
尉迟段不知道他这是对她的好奇还是什么,但是当他一想起她是尚书府的嫡女,之前的好奇都会化为乌有,他很纠结,竟开始搞不懂自己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