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公园里开了很多花,可是顾笙却没有心思去欣赏。
她看到战景深伸手过来想要扶她,她却嫌弃的躲开了。
在洛城,战景深是多少女人的梦,可是为何偏偏在顾笙面前,他显得十分的被动。
“你怎么了?”战景深轻声问道。
这一次,他的心绪比上次要稳定很多,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丢下顾笙就走掉。
顾笙眼睛看着别处,冷冷的答:“没事。”
这就是女人,明明气的要死,非要说什么没事。
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我不擅长猜测女人的心思,你有话直说。”战景深的语气还算温和。
顾笙却执拗得很:“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战景深忽然想起来战明熙很喜欢顾笙,于是说道:“小熙最近很想你……”
还没等战景深说完,顾笙粗鲁的打断他:“够了!不要再用孩子还束缚我!演出完了我就走!我们,再也不会相遇!”
雨水滴在顾笙的脸上,她不懂,她学习了这么多年的情绪管理,为什么一遇到战景深就全盘崩溃。
她的脸上虽然是雨水,可是她的眼里,的确是泪水啊!
战景深看到她眼里泛着泪光,知道她是在说气话,他说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呵,怎么可能是误会呢?你和唐子欣青梅竹马!你们十几年的交情!我算什么?从那么高的威亚上面摔下来,不是死就是伤,她竟然如此恨我?可是,你却护着她?”顾笙字字珠玑,眼泪终于掉下来。
战景深看着她,原来,她都知道了。
可是她知道吗?他原意是想保护她,在洛城,唐子欣的人脉和势力肯定是比顾笙要厉害的,即使战景深能保护她,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像保护战明熙一样把顾笙锁在家里保护啊!
战景深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想拥她入怀,可是理智却提醒他,顾笙还在起头上,最好不好给自己难堪。
任何时候,战景深想到的仍然是他自己的尊严。
“我也在找她,我没有护着她。”战景深解释道,十分真诚。
顾笙倒也是相信了几分,她继续问道:“那么,你和她的孩子呢?”
听到顾笙的话,战景深惊呆了,他瞪大了双眼。
“瞪着我干什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顾笙说着,眼睛都红了。
战景深心疼的看着她,忽的笑了。
“你笑什么?”顾笙问道。
“你吃醋了?”战景深最爱看她吃醋的样子。
顾笙看着别处,嘟囔道:“才没有!”
“那是杨尧的孩子,可是杨尧不想要,唐子欣就去医院做人流,于是,就找了我,我没法拒绝,以为是我让杨尧去的,所以,我就陪着她去了医院。”战景深说了一大堆,生怕顾笙再误会。
顾笙转过身,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战景深说道,看着顾笙心情平稳点了,他伸手想去牵着顾笙的手。
战景深伸手过去,触碰到顾笙的手,她没有躲开,很好,他正要握紧她的手,他的手机却响了。
顾笙立刻缩回了手,往前走了两步,不想去听他的电话。
“喂,什么事?”战景深略显不耐烦,这个电话打乱了他的好事。
电话那头,是徐正,他唯唯诺诺的问道:“战总,你……到哪里了啊?不会是迷路了吧?”
听到徐正的话,战景深这才恍然大悟,忽然想起来,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药膏,说道:“没有,我在路上了马上到。”
挂了电话,战景深走到顾笙身边,说道:“你是来找黄颖的吧?一起走吧。”
两个人这才肩并肩的走着。
到了山顶上,看见徐正给黄颖大伞,徐正的大半个肩膀却淋湿了。
“哇!我们面子这么大吗?竟然要二位亲自来!”徐正风趣的说道,努力的打破眼前的尴尬。
“黄颖,你怎么样?”顾笙上前,关切的问道。
黄颖自责的看着顾笙,说道:“没事,都叫你别来了,你的腿还没有好呢。”
战景深把药膏递给了徐正,徐正拿着药膏,转身正要给黄颖擦药,他立刻停住了脚步,把药膏递给了顾笙,徐正说道:“顾小姐,药来了。”
顾笙这才明白,原来战景深是来给她送药的。
瞬间,战景深的形象,在顾笙的心里又被改写。
顾笙背对着战景深,坐在黄颖身边,抿着嘴,欣慰的笑了。
次日清晨,SR集团总裁办公室内,徐正接到电话,他对战景深说道:“战总,我安排的线人在一家高端的茶楼看见了唐爱国。”
战景深放下手中的笔,思忖了下,说道:“截住他。”
“是。”徐正说完,就跟着战景深走了出去。
徐正开车,战景深坐在后面,他说道:“老狐狸,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
“唐氏太不自量力了,还以为拿着合同依葫芦画瓢就能完成收购的案子,简直是太天真了!”徐正双手握着方向盘对事情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战景深点点头很赞许,却话锋一转,说道:“谈恋爱归谈恋爱,工作还是要好好做。”
听了战景深的话,徐正一怔,脸红的说道:“战总,你误会了……”
“好了,不要解释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战景深说完,就双眼微阖的靠在座椅上了。
徐正从后视镜看了看战景深,发现他最近精神极好,肯定也是被爱情滋润的。
终于到了那家茶楼,名字叫做“清茶”。
战景深和徐正下车,一个身穿黑色衣服,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就走了过来,他跟徐正打着招呼,说道:“徐哥,姓唐的就在楼上,二楼,不过,这家茶楼对客人的隐私保守得很紧,在前台问不出来什么。”
徐正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年轻人,徐正说道:“好了,你的任务完成了,走吧。”
年轻人拿着信封爽快的走了。
这就是一个纸醉金迷的社会。
战景深和徐正走进茶楼,前台立刻笑脸相迎,甜腻的声音说道:“欢迎光临!里面请!”
“我们想要一个包间,有吗?”徐正环视了一下茶楼的环境,格外的清新自然,四周都摆放着绿萝等绿植。
服务员立刻说道:“有的啊,二位客人请随我来。”
茶楼里有放的是清雅的古筝曲子,听着让人心灵宁静,却也完全听不见包间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战景深和徐正走到二楼,门关着的,就是有客人,门开着的,就是没有客人的。
現在是上午,来这里消遣时光的人应该不多,二楼恐怕就是只有唐爱国一个人了。
坐定后,徐正装模作样的看着菜单,点了一壶大红袍,当真是想坑一把战景深。
服务员走后,徐正就借口要上洗手间,于是他在二楼晃荡了一圈,如果年轻人没有说错的话,那么唐爱国就在走廊的尽头那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