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庭深的别墅的地下室有一个酒窖,收藏了很多知名的葡萄酒,这也给她练酒量提供了一个好的场所。
但是顾庭深已经明令禁止她不能粘任何酒精,于是她只能在他出门的时候偷偷打开酒窖的门,去里面偷喝他珍藏多年的好酒。
就这样连续了好多天,顾庭深似乎一点发现的迹象都没有。直到了隔日的晚上,末生不小心偷偷喝多了,就醉倒在地下室了。
当她晃晃悠悠被迫睁开眼的时候,顾庭深的脑袋就那样逆光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他摘了黑框眼镜,一脸安静的低头看着她。
末生已经醉得出现幻觉,两个脸颊红彤彤的,眼睛睁得老大的看着顾庭深。一切都那么虚幻,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这是一场梦,于是胆子就变得大了,完全没有了平时站在顾庭深面前的严谨和乖巧。
她完全不知道顾庭深现在是以什么表情看着她的,他正在为末生不听她的命令,公然跑到酒窖里偷喝酒而感到愤怒,却没想到她对着他就咧开嘴嬉皮笑脸的笑了笑,一个心动之下竟然一伸脑袋就那么突兀的吻上了他的唇,在上面停留了一秒,然后又心满意足的坐了回去,继续倒着那空瓶子里的酒。
“余末生?”他脸上难看极了,忍着极大的怒气叫她的名字,自己这是被偷亲了吗!这余末生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
没想到对面的人完全无视他的怒气,自顾自的倒着已经一滴不剩的酒瓶子,完全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他气极了,一把抓过她手上的瓶子用力摔在桌子上,瞬时瓶子底部就出现了裂痕,接着轰然倒塌。末生刚想惊呼出声,就被他一把打横抱起,扛在肩上,以最快的步伐走出地下室。
末生被扛着,瞬间整个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恶心朝她袭来,措不及防的她在他的背上就开始吐了,把顾庭深的西装外套弄得皱巴巴的不成样子。
以后的日子里,末生每每想到这件事,都低头沉默着不敢说话。那几天里,顾庭深为了惩罚她,一连好几天都没开口跟她说话,还总是莫名其妙的把她关在书房外面,让她深刻反省。
但是现在想起这件事,末生笑着的眼中却带着泪花,她答应他以后再不喝酒,可是她好像做不到了,他不在身边的日子,她就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渡过每一个失眠的夜晚。
隔日傍晚,末生一个人在家里吃过晚餐,许嘉致准时出现在门口接她到机场。
她昨晚没睡好,一上车就开始闭眼假寐,这也隔断了想和她说话的许嘉致,她不想说话,他也不会勉强她。
南城的冬天夜晚来得特别早,刚好傍晚六点整,郊外机场就已经接近黑夜了,稀稀疏疏的星星就在渐渐变黑的天空中崭露头角。
这时候机场的人也挺多,整个大厅里大多都是坐着或是躺着正在候机或是接机的人。
日夜营业的咖啡厅里人却很少,只散落的坐着几个客人,末生跟着许嘉致进去,什么都没点,两人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末生撑着下巴观察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她真的就要离开这坐城市了,这让她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她发着呆的同时,包里的手机响起了一条短信的通知,她拿出来一看,顾庭深的短信瞬间就跳了出来,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我很想你了。
末生眼里闪过了一丝光芒,却瞬间即逝。她毅然的把手机盖打开,把手机卡拔了出来,想也没想就扔进了垃圾桶。
而她眼里的纠结与疼痛,许嘉致却瞬间就看明白了,他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又多么了解末生,她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下了极大的勇气。
可是每当他看见末生眼里流露出来为了别的男人所表现出来的沉默与难过,他的心里就像是被痛击之后的难过。可是他却想得很开,这些只是暂时的,只要末生愿意跟他离开,他会想办法让她回忆起过去的。
终于经过一夜的飞行,两人在凌晨十分境外的宁城,这个时辰市中心里显得特别空荡,散散落落的只有一些在夜间游荡的行人。
这是处于南半球的一个中心城市,这里的年轻人大多都是都是高个子的,有着一双蓝褐色迷人的眼睛,配上一头栗色的头发,往往给人们一种异域风情的感受。
这里的冬天和南城相比,好像更冷了些,漫天大地的都还是皑皑白雪,一进入住宅区就感受到了凉人的寒意。
许嘉致将他们的住所选在海边的一栋小别墅,是有两层的小阁楼,末生住在二楼,而许嘉致很自觉的选择住在了一楼。
这一路上好像一直都是许嘉致在打理着这些琐事,末生半点也不用担心,和许嘉致在一起,好像总是能那么安心。而她享受着这些安心的同时,心里却有一点愧疚,毕竟他付出那么多,而他想要的东西,末生好像半点也给不起。
半夜,末生搬了个椅子坐在窗边,扒着窗口看天上的星星,闪闪烁烁的如河中沙。这个地方安静,祥和,美好,靠着大海,连夜里吹来的风都带着深涩海水的味道。
她站起身,张开双手,迎接着习习吹来的晚风,她闭上眼睛享受着大自然的味道。
她终于离开了那个令她伤心的城市,就让那些不堪回首的时光随着她的离开而消散在风中吧!她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开始一个不会再有顾庭深这个名字的生活。
这一夜,伴着习习的凉风,她睡得很安稳,梦里再也没有那些令她害怕的场景,那些梦,就让它在无形中消失吧!
第二天,依计划进行,两人打算先休息一周,把宁城旅游一遍,然后再全身心投入工作。
这是许嘉致曾经留学的地方,他极为熟悉,所以导游的工作很自然而然的交给了他。
许嘉致早晨便带着她在海边散起了步。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沙滩上,冬日射下来的阳光很暖和,照在两人的身上,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