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慕云笙都会准时出现在叶瑾歌房里,美其名曰:看病。实则便是大灰狼登堂入室。
秋意渐凉,绿儿给站在窗子旁的叶瑾歌披了一件披风便退下了,昨日星辰,近日星稀。
这时门被推开了,叶瑾歌欣喜地以为是慕云笙来了,转身一看,愣了一会儿,随即便平静下来,“父亲,大晚上怎么来我这里了。”
叶丞相点点头,坐到了凳子上,“瑾歌,你很像你娘你知道么?”
叶瑾歌很疑惑他不知道叶丞相这么晚就是来聊家常的,有点奇怪。
叶丞相就好像在回忆什么一样,眼神开始缥缈了,“很美,那种由内到外散发的魅力,也很聪明很多事情都想的明白,想的通。可是就是固执。”
这下叶瑾歌就更听不懂了,“父亲是想说什么么?”
“瑾歌,爹不是不对你照顾,对你平淡才是对你最好的照顾,你明白么。爹不想你跟你娘一样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爹怕最后没能力保住你呀。”叶丞相的眼睛里开始泛满泪花。
“爹我明白的,”叶瑾歌知道叶丞相对自己不在意,就会少了其他姨娘对自己的挑剔,可是总觉得叶丞相话里有话,难道娘不是难产死的,可是不会呀?
“爹不想你嫁的有多大富大贵,只要你能幸福平平安安,小户人家,爹也会给你备好上好的嫁妆的。”
“谢谢爹。”说实话叶瑾歌此时是感激这个所谓的父亲的,因为他真的是对自己真心照顾。
“恩,夜深了,你快休息吧,不要在吹风了。”叶丞相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角落,欲言又止地走了,走的时候还难受地摇摇头。
叶瑾歌将叶丞相送出去,关上房门,看见慕云笙此刻就坐在凳子上悠闲地喝着茶。
“你怎么来了,你的病不是好了么。”叶瑾歌现在有点心烦意乱。
“早来了,叶丞相找你像是意有所指,恩”喝了一口茶抿了一下,还是白开水,家里连茶叶都没有吗,看来得送点来了,不然以后自己过来都只能喝这没味道的东西了。
“恩,我感觉他是在跟我说少跟你们接近,让我安安稳稳找个人嫁了,”
慕云笙走到叶瑾歌身边,“那你的意思是不想跟我亲近了喽,恩?”
“额?”慕云笙有点危险,叶瑾歌好笑地看着他,“我可没有说,是你说的。”
“哦?我几时说过。”
“就刚刚啊,死不承认。哎,你是皇爷你说了算,我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说的过您,您说的,您位高权重,而且,唔”话未说完,唇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一下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慕云笙本想教训一下叶瑾歌,但是没想到这柔软的感觉真的是太舒服了,温热感席卷全身,想要更多,舌头也无师自通地伸进叶瑾歌嘴里缠绕着她的丁香。
叶瑾歌此时慌得全身都发起抖来,看到慕云笙如此得寸进尺,自己感觉有点意乱神迷,忙下咬了慕云笙一口,嘴里蔓延着血腥味。
“嘶~”慕云笙吃疼。
“大流氓。”叶瑾歌瞪着慕云笙躲到了角落,戒备地注视慕云笙的一举一动。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是。”慕云笙真心觉得他家歌儿萌到至极,真想一口把她吃掉。
叶瑾歌觉得慕云笙一定脑子有病,有空得给他检查检查,这么英俊神武的一个人,傻了多可惜,被人打了还笑成这样。可是就那眼神太危险了,感觉要活吞了自己。
慕云笙笑罢,摆出一脸严肃的样子,“过来。”不容抗拒。
“我就不,你能把我这么样。”手指抠着椅子。
“不过来,你想着后果吧,恩?”这玩味的语气。
叶瑾歌无奈,切,威胁人就你能耐了是吧,了不起了是吧,不过这些都是心里想的,碍于三皇爷的淫威,小白兔坐到了大灰狼的身边。
慕云笙拉过叶瑾歌的手让她往自己靠紧。
“干啥啊”叶瑾歌一脸防备地看着慕云笙。
“过来,说说话。”慕云笙不再开玩笑了。
叶瑾歌僵硬着身子靠在慕云笙怀里,没办法,一定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才能防止自己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这一刻的安静舒适是慕云笙从来都没有过得,一直在外拼杀,回来还要应付这些刁钻狡诈的人。好珍惜这一刻,就好像是上天眷顾了自己一般,给自己送来了这样一个灵透的人。
“歌儿,等你笄礼,我便向皇上求赐婚。”
叶瑾歌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有结婚这一说法,听到慕云笙这么说,竟然有点害羞,埋首,点了点头。
慕云笙心满意足,就这样抱着叶瑾歌就好像抱着全世界,没有谁能够剥夺,即使自己死了也不容让歌儿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夜空下,倒映着两个影子,白狐看着少爷和小姐,竟然有点想哭,天哪这不是自己了,“少爷苦了那么多年,也终于有了致命的东西了。
“恩。”黑飒看不懂男欢女爱,也只就当是喜爱,就像自己想一直保护少爷一样。
白狐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黑飒,“你脑袋里装的都是石头么,我怎么就喜,”话未说完,硬生生地将它吞下,好险。
黑飒一脸茫然地看着白狐,白狐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跳下树枝,回房去了今夜就让那个死人看守吧。
“哎,我都忍不住说老大了,真的是笨,”暗卫甲。
“就是就是,白姑娘都说的那么明显了,还听不懂,”暗卫乙。
“老大是笨,但是我不说,等会又要受罚。”暗卫丙。
这一个晚上又出现了绕城跑的三个人,“都说了以后不再背地里议论了,你们怎么就不听。”
“是你说起来的好吧!”暗卫乙看不起暗卫甲。
“我啥都没说,我真的无辜。”暗卫丙。
“你活该。”暗卫甲乙两人纷纷斥责。
一觉睡到大天亮,洗漱完吃完早饭,叶瑾歌就到处走走,这时管家看见叶瑾歌,“小姐,鸿源公府的下人来了。”
“恩?”难不成知画小姐又出什么事了,不应该啊,早先去看很健康啊。困惑地跟着去了。
来人是鸿源公的管家,“叶小姐安好。”
“管家你也好,什么事让你跑一趟,难不成知画小姐又怎么了么。”
“没,没有,今天是枫呤诗会,前几日小的送请帖来,但是府里二小姐说大小姐身体不适,便回绝了,可是我家小姐甚是想念小姐您,故侥幸让我跑一趟,来看看您方便不,接您过去。”
“请帖?恩,好的管家,麻烦你了,我的身体好了,多日不见我也怪想知画小姐的。”其实叶瑾歌心里大抵是明白了,趁着自己生病的幌子,故意将请帖压下,难怪一大早,叶瑾芯就打扮地花枝招展地出去了,原来有这一茬事。
管家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呢,要不是老夫人让自己来接大小姐,看来大小姐都不知道这一件事呢。
叶瑾歌跟着管家上了马车,再一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气真是舒坦,结束了可以去孤儿院了,看那几个小娃娃了,想想就觉得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