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丁薇薇的手机号,出于对她的担心,我摸出了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
打不通,丁薇薇的电话居然打不通?
这丫头片子,该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电话打不通,咱们要不要去找她一下啊?”我问卫虚。
“找她?”卫虚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问:“去哪儿找?”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说。
丁薇薇的身上是长得有脚的,她跑到哪里去了,我确实不知道。都不知道她的人在哪儿,自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啊!
“渝都那么大,如果像只无头苍蝇那么去找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卫虚顿了顿,道:“人各有命,你还是把心放宽,别想那么多了。”
这一晚,丁薇薇一直没回来。担心了她一晚上,终于是熬到天亮了。
第二天一大早,卫虚早早地就在院子里练起了功夫。
“看你顶着对熊猫眼,是不是昨夜一整晚都没睡好啊?”卫虚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贱贱地问:“是不是想丁薇薇去了?”
“刚才我给她打了个电话,还是打不通。你说昨晚,她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我有些担心地问卫虚。
“出事了又能怎样?没出事又如何?这都是命!”
卫虚顿了顿,一脸认真地说:“你们臭算命的,都会窥测天机,可以对未来的事情进行预测。正是因为有这个本领,所以才能提前察觉到危机。但你得搞清楚,并不是所有的能察觉到的危机,都是可以避免掉的。丁薇薇当时如果没有负气出走,或许确实可以躲过这一劫。可她选择的是任性,你我自然就只能听凭天意了。”
中午的时候,我正准备跟着卫虚一起出门去吃午饭。哪知道刚一走到院子的大门口,手机便响了。
我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欧阳楚楚。
这娘们可有好些天没联系我了,突然给我打电话,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幺蛾子事吧?
“欧阳老师好。”
在按下接听键之后,我贱呼呼地跟那娘们打了声招呼。
“赶紧滚我办公室来,有事找你。”欧阳楚楚说。
这娘们,有事找我也不客气点儿,还叫我滚她办公室去。滚就滚吧,反正她长得那么漂亮,滚到她办公室去看看她,至少可以欣赏那么一下美色,不吃亏。
“你这是准备要抛弃我了吗?”卫虚笑嘻嘻地问我。
“嗯!”我郑重其事地点了一下头,道:“欧阳楚楚叫我滚她办公室去,她可是我老师。老师叫我滚,我必须得滚。”
“那你滚吧!”卫虚说。
这好像有点儿不对啊!欧阳楚楚让我滚,那是因为她长得美。卫虚这小牛鼻子,长得又没我帅,凭什么让我滚啊?
欧阳楚楚正等着我呢,我就不跟这小牛鼻子鬼扯了。
“那我就滚学校里去了,你自己滚去吃饭吧!”
我去了欧阳楚楚办公室,没有任何的意外,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当然,除了她之外,那根打过我的,一看到它就让我有些心惊胆战的教棍,依旧是摆在她的办公桌上的。
“什么事儿啊?”
反正办公室里又没有别的人,我自然就没必要跟这娘们客气什么啊!我把旁边办公桌那里的椅子拖了过来,一屁股坐了上去。
“谁叫你坐的?”
欧阳楚楚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道:“在学校就得有在学校的样子,在老师办公室里,哪个学生可以坐?给我站起来!”
这娘们,办公室里又没有别人,她有必要像这样吗?坐都不让我坐。
“反正又没人看到。”我露出了一副很无语的样子,说。
“不管有没有人看到,这都是规矩。是规矩,那就得遵守。”
那娘们估计是知道,对于我这种皮糙肉厚的家伙,用说这种方式,那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因此,在说完这话之后,她立马就把办公桌上的教棍拿了起来。
欧阳楚楚都把教棍拿上了,我要是再不听她的话,一顿皮肉之苦,绝对是免不了的。
我向来都是很机智的,这种没有意义的皮肉之苦,我是绝对不会吃的。
因此,在欧阳楚楚手里拿着的那根教棍向着我打过来之前,我赶紧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同时还把椅子还回了原位。
“这还差不多。”那娘们白了我一眼,说:“不乖就要挨打,知道吗?”
“知道。”我点了点头,嬉皮笑脸地道:“都被打了那么多次了,我要是还不知道,那就是傻。”
“丁薇薇今天没来上课,电话也联系不上。”欧阳楚楚很认真地看向了我,问:“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把柳花巷发生的事跟她大致讲了一遍。
当然,昨天早上丁薇薇耍小性子,自己离开我们出租屋的事,我也是跟她交待了的。
“你就这么放她走了?万一她出了事怎么办?”欧阳楚楚一脸无语地问我。
“腿长在她身上,她虽然没满十八,但十六岁总归是有的嘛!作为一个有民事行为能力的人,她得对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
我顿了顿,道:“现在的孩子啊!就是经历的太少,老是在温室里待着,不知道这社会上的腥风血雨。现在她爸基本上是没了,她的人生路还很长很长。要不经历一点儿,要不让她感受感受这个社会黑暗的一面,要不让她自己成长起来,谁能管她一辈子啊!”
“你说的这个倒是在理,可就这么放她出去,不是有生命危险吗?”欧阳楚楚还是有些着急。
“命这东西,虽然是上天注定了的。但是,有的时候,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天命一样是有可违的。”我一脸认真地说。
“没想到你这臭小子,懂的大道理还挺多的,老师我都差点儿被你带到沟里去了。”欧阳楚楚莞尔地笑了一笑,说。
“我们看相算命,讲的就是道理。不过,我们讲的不止是人与人之间的道理,更多讲的是天道。”我道。
“天道?管你什么天道地道?”
欧阳楚楚白了我一眼,说:“丁薇薇是个好姑娘,你放她出去历练历练,那是可以的。但是,绝对不能让她把性命给丢了。”
“她在哪儿我都不知道,会不会丢掉性命,我怎么能保证啊?”
欧阳楚楚提的这个要求,虽然不能说过分,但对于我来讲,那还是相当有些难度的。因此,我有点儿不太想接她的这一招。
“没那么多的条件可讲。”欧阳楚楚一脸认真地瞪着我,说:“除了看相算命之外,你不是还会卜卦吗?丁薇薇在什么地方,你可以用卜卦的方式卜一下啊!”
这娘们,她这是安了心在给我出难题吗?
卜卦?丁薇薇都不在,叫我给她卜卦,我拿什么卜?
再则说了,人这东西,她是个活物,不可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
我就算用卜卦的方式卜出来丁薇薇在哪儿了,万一我赶到的时候,她又转移地方了呢?还有一点就是,我就算找到她了,她也不一定会跟着我回来啊!
就算强行把她掳回来,我最多也就只能守她一时,难道还能守她一世吗?
“这卦我卜不了。”
虽然面对的是欧阳楚楚,但我得守住咱们相师该有的规矩。
卦这东西,不是不可以卜,就算要卜,那也是需要条件的。所谓的条件,无外乎两个字,一个是钱,另一个是情。
“为什么卜不了?”欧阳楚楚。
“卜一卦十万,童叟无欺。”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