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犹豫了一下,直接回房去了,她作为女子,哪怕是哥哥的亲妹子,都觉得梦梵姐姐挺可怜的,孤苦伶仃还要被感情所累,若是她的话,都不知道能否承受的住。
好在,子博哥哥是真心爱她。
至于哥哥,他的追妻之路恐怕还漫漫兮呢!
“子博,你也不说说你媳妇,有这么目无兄长的么?”则宁更郁闷了。
子博却宠溺一笑:“我家媳妇怎么了?我觉得很好!”
“你……”则宁无语,“有了媳妇忘了兄弟的货,早知道就不把我家澜儿嫁给你了!”
这不是说的废话么!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你与其在这里嘟囔我有了媳妇忘了兄弟,不如赶紧追你家媳妇去!”突然,子博石破天惊的撂了一句话。
“额?”则宁不解的看着子博,他这不是正在想如何追妻呢么,着什么急?
见则宁一脸懵,子博摇摇头笑说:“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梦梵为了躲你,只怕会连夜逃走,你若是迟了,说不定就追不上她了。”
“什么?”则宁立马站了起来,却只觉得酒劲上涌,晃了几下才站稳身子。
“你真醉了?”子博笑的不怀好意。
“娘的,你可真是老子的好兄弟,你都料到梦梵会跑,还拉着老子喝酒?”则宁咬牙切齿。
这家伙一贯料事如神,他说梦梵会提前离开,梦梵就一定会离开,这会儿……怕是都走了吧!
可恶!
“快去吧!晚了可就真追不上了!”子博不答,却笑得像个狐狸。
“你……等老子回来再收拾你!”说着,则宁踉跄着朝门外跑去,这媳妇都快丢了,他自然没工夫跟子博继续耗着,万一追不上了,这可怎么是好?
当则宁忍着醉意来到梦梵的门口时,感觉到里面安静异常,连点呼吸声都没有。
果然……
梦梵已经离开了。
则宁的脸直接黑了,他循着一些蛛丝马迹,确定了梦梵离开的方向,直接追了过去。
咬咬牙,则宁告诉自己,这次不将梦梵追回来,他再也不会回到京城。
天色渐暗,子博喝完杯中酒,这才回到房中。
澜儿见子博回来,问道:“子博哥哥,我哥呢?”
“追媳妇去了!”子博回答的轻松自然。
“啊?”澜儿惊讶,“梦梵姐姐又走了?她当真能舍得下我哥哥?”
“我又岂能知道?梦梵看似柔弱,实则很有主见,这次答应你与则宁见一面,已是存了告别的意思,则宁还需更加努力才是!”子博将澜儿拥入怀中。
澜儿暗自叹息,道:“子博哥哥,其实梦梵姐姐是真的很可怜,为何爹娘他们……”
其实就像子博哥哥的家人不接受她一样,梦梵姐姐的处境跟她也差不多,不过她和子博哥哥坚定的要在一起,旁人拆不散他们。
梦梵姐姐的性子,要比她倔强多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祝福了吧!
“娘子,很晚了,该安歇了!”
“嗯,好!”
这厢,子博和澜儿柔情蜜意,则宁狼狈追着梦梵离开。
远在京城的林芸和北堂冥,却并未睡去。
只因,他们收到了一张请柬。
秦昭和纳兰暹儿成婚的请柬,请柬上指明邀请北堂冥和林芸二人一道参加。
北堂冥皱了皱眉,将请柬扔在一边,拥着林芸道:“芸儿,你若是不想去,咱们就不去,秦昭这是摆明了故意恶心人,他对你还真是贼心不死!”
林芸叹息一声,想到自己跟前世跟秦昭怨偶,今生又跟他孽缘,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口气,上不去的下不来。
还有小蝶,她不顾自己的劝阻非要被一顶轿子抬了去做妾,自甘堕落也罢,一往情深也罢,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前世,她那般背叛她,今生却也没有很忠诚。
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相公,这愿不愿意去的,请柬已经送来了,你现在好歹与秦昭同朝为官,若是不去也说不过去!”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差人送上贺礼,在门口喊上一通也就是了,让旁人知道我北堂冥送过礼也就罢了。纳兰暹儿,那个女人他也要,当真是有趣!”
以纳兰暹儿的恶毒性子,只怕秦昭娶她也不是对她有情,而是基于其他算计罢了。
秦昭这人,从最初遇见他就很讨厌他,尤其讨厌他看着芸儿的眼神,让他很多时候哦恨不得将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不过,自家娘子见不得血腥,又心软的不行,他这才饶他一命。
没想到,后来他倒是蹦跶的够欢,一直在他面前碍事。
“说起来,我还很感谢纳兰暹儿呢!若非她主动退婚,你也不会远走乡下,我跟你只怕也没了后面的缘分!”像是想起了什么,林芸抱着北堂冥的手臂吃吃笑着。
“我远走乡下,可跟她没什么关系!”他心中从未有纳兰暹儿,自家娘子这么一说,怎么好像他是受了情伤才离开的?要知道那个女人当初就算没有退婚,他依照婚约娶了她,也不会把他看在眼里。
他这辈子,想要的只有一个女人,就是自家娘子。
说起来他们兄弟几个,都是痴情的种,马龙到现在都还对小蝶念念不忘。
那女人虽是自家娘子的妹妹,可性子着实惹人厌恶,心思也深沉恶毒,也就马龙眼瞎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倒是可惜了那家伙,一直到现在都不肯成婚,不肯跟其他女子接触。
而自家娘子,明明知道这些,却还是纵着她。
不过这些,他虽然看透却不愿意说透,只想着自家娘子什么时候能想明白也就是了。
他能做的,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给她支持,不管她想做任何事情都是如此。
“相公,不如派人去恭贺一番?”林芸也不是很想露面,但有觉得不去对北堂冥不好。
现如今京城之中流言蜚语颇多,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演变成一场风暴,她不想为了这些小事影响北堂冥,盯着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也不敢完全放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