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午时不是才见过面,怎么公子又来了。梦梵将门打开:“公子,请进。”
则宁摇摇头,只是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她:“不必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被人说闲话,对你名声不好。”
“这是?”梦梵接过则宁手里的盒子,有一丝的疑惑。
则宁见她接过盒子,将手收回:“东陵的糕点,送给你尝尝。”
“多谢公子,以后公子还是不要送我东西了。无功不受禄,梦梵惭愧。”她还欠公子的,公子对她还这么好。
则宁走到梦梵身边,梦梵想往后靠了靠。挨得太近了,总感觉一转头就能碰到他的脸。
则宁凑到梦梵的耳边:“说好的,以身相许。”
“我没答应……”
“由不得你。”
“为什么是我?”京城大家闺秀那么多,干嘛偏偏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她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现在更是无父无母。
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姑娘这样。梦梵居然不愿意:“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我对你好还不愿意?”
“我不适合公子,公子还是另觅良缘。”她现在不过是染坊的工人,配不上赵侍郎的公子。现在她只想好好工作,其他不敢想。
尤其是公子说以身相许,真的太突然了。虽然之前说过一次,但是她只当是玩笑。公子对她或许只是玩玩,但是她是会当真的。
“适不适合,要试试才知道。不是么?”这么着急的拒绝他,他应该没那么招人嫌吧!
公子还想试,她觉得没那个必要了:“不必试了,不合适。公子,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含着金汤勺出生,日后必定是要做大事的人。而我和你不同,我只想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他突然这么说,怕是吓坏她了。凡事应该适可而止,他太急切了。
“给你时间想想,不必这么早拒绝我。”他知道梦梵不相信他,但是自他见梦梵第一眼。让他有了一丝心动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未尝试过。
则宁牵着马离开了,留下门口拿着点心发呆的梦梵。梦梵看着手里的点心,随即看了看骑马离开的则宁。
他就这么离开了,将她的心搞得一团糟。他倒是潇洒的很,她该如何回应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接触,对公子的为人了解也不清楚。
明日还是去问问嬷嬷,嬷嬷应该很了解。梦梵将糕点放在桌子上,洗漱完之后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公子今天说的话是不是认真的。
则宁骑马离开后,并未回府。而是去了军营找子博,则宁去的时候子博正在看书。
子博见则宁来,将手里的书放下:“稀客,快请坐。说说,今日来找我何事?”
“感情之事!”
“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对感情可是向来一窍不通。若是卜卦算命,倒是可以找我。”子博给则宁倒了一杯茶,则宁接下一脸苦闷。
虽然不太通晓感情之事,但是赵兄既然来找他。听一下也无妨:“赵兄,说说吧!我还以为你这块木头不会开花,我倒是好奇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也不是京城的那些大家闺秀,是从乡下来的一个小姑娘。楚楚可怜,招人怜爱的那种。子博你知道那种感觉么,只要看到她心痒痒的那种感觉。就好像被羽毛轻抚一样,说了你也未必懂。”子博向来不近女色,多少女子示意都被他拒之门外。
看子博这般样子,也不知道什么女子能入得了子博的眼。子博学识渊博,又精通武学。祖父还是京城出名的占卜师,子博更是学到了精髓。
若不是要随军打仗,想必子博会继承他祖父的衣钵。子博志向就是国泰民安,也为此一直努力着。和子博相比,则宁居然觉得有些自卑。
子博志向远大,而他却被这些情情爱爱的所扰了心。真的是太不应该了,不过心里好像放不下她了。
“感情之事我的确不懂,若此生遇不到合适的姑娘。我宁愿终身不娶,也不知道那个姑娘何时出现。”京城的那些庸脂俗粉,实在入不了他的眼。
就连京城第一美人,子博都觉得空有其表。大家都觉得,子博应该和京城第一美人在一起。听到这个传言,子博只是不屑一笑。
“我之前也曾有这个念头,直到她的出现。我突然想给她一个家,不想让她继续漂流。”她爹娘离世,一个人无依无靠。
则宁想照顾梦梵,想给梦梵一个家。可是梦梵不给他这个机会,梦梵还不信任他。
“我觉得你该给她一些时间,你和她相处多久了?你该不会贸然和人家姑娘说,我思慕你?”如果是贸然,难怪人家姑娘不答应他。
则宁的行为,简直和浪荡公子别无二致。只见则宁点点头:“差不多吧!”
“姑娘断然拒绝你了,对不对?”如果姑娘没拒绝则宁,则宁又怎么可能来找他。
则宁点点头:“不愧是军师,果真料事如神。”
“并非我料事如神,而是你行为有失。就算再爱慕一个姑娘,也要慢慢来。贸然出击,只会吓跑人家姑娘。将人家姑娘吓跑,你找都找不到。”则宁平日做事很稳重,怎么在感情之事上就如此急于求成。
果然把梦梵吓到了:“那我该怎么办?”
“这几日先不要见那位姑娘,给彼此一些空间。如果那位姑娘对你也有意,自然会盼你去看她。”感情之事急不来,越是急越容易出错。
子博想来揣测人心很准,还是听子博的话:“子博,我就听你的。你也许久不曾去我家了,这次去东陵带了一些美酒回来。去我家尝尝,不会让你失望的。”
“既然有美酒,怎么少的了我于子博。”他极其喜欢品酒,尤其是好酒。
子博跟着则宁去了赵府,刚进门就看到一个姑娘。那位姑娘眼神很是灵动,京城居然还有这样的姑娘。他之前为何不曾见过:“赵兄,那位姑娘是?”
“那是我妹妹,刚从东陵回来。”澜儿见则宁看过来,朝则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