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初附和道:“母亲是脾气好,不同那些下三滥的人计较,女儿们此次定不负母亲重托。”
此次秀春宴说白了就是比哪家女儿更好。
哪个最好,都拉出来给苏墨看一看,喜欢哪个就拉走吧。
往些日子,唐初初根本没有来过京城,自然是不可能参加这个秀春宴。
朱红色的宫墙,长长的走廊,她们这一路就走向皇帝的后宫,到后宫的路经过了一扇又一扇的宫门。
每扇门都由重病把手着,若是以后救安琪那丫头……
唐初初笑着对阎汐泽小声问道:“阿泽,我给你的册子,你可有背全?”
唐初初自己可编不出那些诗词出来,全仗着自己记性好,那****思量着给阎汐泽做个弊,就将有可能出的题都给写下来。
临场能对付对付。
阎汐泽吐了吐舌头:“大略是背全了,只是有些不解其意。”
唐初初扶额道:“你说说我来同你解释。”
一路阎汐泽与唐初初都在窃窃私语着,虽有些不妥,但是阎夫人并未说些什么。
离后宫门越来越近,离着大老远就听到一声尖细的声音:“阎夫人请留步。”
三人忽然停下转头看向来人。
一个穿着有些华丽的太监从侧门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阎夫人瞧出是谁慌忙的拜了一拜:“李公公。”
在后宫之中能让阎夫人一眼就认出来且穿着如此华丽的只有皇上身边的红人李公公了。
唐初初与阎汐泽赶紧跟着一拜。
李公公笑眯眯的走来:“杂家紧赶慢赶可算是赶上了。”
阎夫人问道:“不知公公所谓何事?”
李公公微微一笑道:“皇上刚刚一直夸赞阎夫人教女有方呢。”
阎夫人道:“不敢不敢。”
李公公一直笑眯眯的道:“皇上刚刚夸赞了阎大小姐医术过人还略通诗文,夸赞阎二小姐不仅美丽可人而且颇有阎将军的气魄,您就别谦虚啦。”
阎夫人听得医术过人大略是猜到了什么道:“多谢皇上的夸奖,都是两个不成器的孩子。”
李公公笑道:“老奴前来就是为了请大小姐过去,皇上想见一见您。”
阎夫人有些忧愁的看着唐初初。
唐初初今日穿的是那件杏黄缎面底子红白花卉刺绣交领长袄,从容大气又不失活泼,唐初初那张绝美的脸上只略略上了唇色,就已经在众女子里面光彩夺目了。
唐初初举手投足都是优雅,她轻轻的握住阎夫人的手道:“我去去就来。”
说罢对李公公道:“带路吧。”
两人一路无话走到了一处偏殿唐初初停在门边,她进去需要通报。
李公公对着唐初初礼貌一笑就进去了。
不一会儿偏殿的门帘拉开了,唐初初被请进去,见着唐初初一来,屋内空间突然一滞。
唐初初瞟了一眼屋内魏苏,魏之淼,魏之策都在,皇帝身边做的女子正是今日刚刚册封的安嫔。
唐初初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大礼,挨个给屋内的人问了声安。
皇帝愣了一愣继而缓缓道:“把头抬起来。”
唐初初内心已经问候了这个死皇帝的八遍祖宗。
这是唐初初第一次见到魏帝,魏帝身着龙袍,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略显老态,从他的脸上依稀能够找到当年的一点点风采。
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了。
他脸上依旧有着的是那一副奸诈小人的面容。
令人生厌。
魏帝一手搂着安嫔对着魏苏道:“你瞧瞧像不像她?”
魏苏看了一眼唐初初道:“回皇上,这是阎将军的爱女怎么能与那个罪妇比较?那个罪妇不提也罢,都怪当初臣弟当时年幼……”
“你若这么说朕也就放心了,你能明白为兄的一番苦心就是好事。”魏帝点点头。
唐初初跪在地上腿都麻了。
魏之淼微微皱眉有些心疼道:“皇兄,人你也见了,赶紧放初初走吧。”
魏帝阴阳怪气的笑道:“你小子也会心疼别人。”
魏之淼淡淡撇了一眼在地上的唐初初道:“她不过是个刚来京城的小女子,就懂些医术而已。”
魏帝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唐初初招了招手道:“你上来,上来。”
唐初初装作错乱的不知看向何处,惹得魏帝哈哈大笑,道:“你上来为朕把把脉。”
唐初初刚刚想起来就再跪拜下去了:“臣女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上来,为朕看一看。朕又不会吃了你。”魏帝对着唐初初招了两次手。
魏之策呵斥道:“怎么?治得了七王爷就看不了国君的龙体了?”
魏之策绝对是对自己有意见,见她治好了魏之淼心里暗暗记恨。
唐初初惶恐的快哭出来道:“不敢不敢。”
那装的那叫一个委屈巴巴呀。
魏帝身边坐了许久的安琪道:“让你上来瞧一瞧你怎么还左右推脱呢?只是叫你瞧一瞧而已。”
唐初初跪在地上道“娘娘有所不知,民女若是上去替圣上把脉,那就是窥探天机,不仅也查不出什么来,还有可能破了圣上大势的格局。所以民女不敢。”
就是瞧一瞧病唐初初不是不能瞧,但是她就是不想给他瞧,说的玄乎些,好让他死心。
魏帝冷哼一声:“你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女娃娃不碍事,上来吧。”
唐初初只好起来走到前面给魏帝把脉。
无非是些中老年人的病状,被下了她亲手调制的断子绝孙的药方,还有另一种毒,准确的说是一种蛊。
看来,这制蛊的人水很深啊。
唐初初心下微动,已经收回手了。
安琪连忙问唐初初:“可有什么病证?”
“皇上龙体安康,实乃天佑我大魏,皇上只需注意少喝些酒便可以减轻每日早晨的头痛。”唐初初睁眼说些大实话。
看来,这个下蛊之人不是魏帝,又或者是不与魏帝是一伙的。
魏之策那个蠢货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可能是她了。
东祁女皇,君期鸾。
那个害的她母亲落到如此地步的女人。
魏帝揉揉太阳穴,搂着安琪细细的腰肢道:“你下去吧,也该准备准备参加宴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