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我家王爷还在里面,谁给你的胆子,你再走近一步小心刀剑无眼!”
唐初初微微转身歪着脑袋,眼中一抹玩味,道:“我记得你,哦,你是那个要砍我的小侍卫。”
这时从院子里面走出了一个侍女,极其傲慢,横睨着唐初初道:“王爷请姑娘回去吧,姑娘的好意我家王爷心领了。”说罢,冷冷的对着那个侍卫道:“陈羽你送唐姑娘离开吧!”
唐初初点了点头道,然后向衣袖里掏出了两张纸,“你们家主子我可以不见,但是这个要让他签上字。这是两分一模一样的协议,你得让他签上字,保证他在我这里出了事情不会算到我头上。”
侍女眉头紧皱正要出言呵斥,就听到里面淡淡的传来一阵水声,听着声音像是出了水面。
侍女使了个眼色给陈羽示意他赶紧赶唐初初离开,不料穿出一声略微虚弱的声音“唐姑娘,刚刚多有冒犯,是在下管教不严,请进。”
陈羽怒视着唐初初眼里仿佛能喷出火来“哼。”
唐初初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羽,“我就不进去了,但是协议还是要签的,姑娘把这个给你家王爷,一式两份,给签了吧。”
说罢就搭着云裳的手缓缓离开了。
云裳撇撇嘴气愤道:“小姐!他们欺人太甚!”
唐初初刮了一下云裳的鼻子说:“下午我没什么事情,你跟云霓陪我出去逛逛,对了,阿烁呢?”
云裳抿嘴一笑:“还不是天天感动云霓那小妮子呢。瞧,说到就到了。”
远处,唐烁可怜巴巴的拉着云霓的袖子,嘴里念叨着自己错了,要不是唐初初跟云裳早已经习惯了,恐怕现在是要惊掉下巴。
这时云霓已经发现了唐初初两人,狠狠的甩掉袖子上的那只咸猪手。用手戳着唐烁的脸道:“去忙你的,不要烦我了。”
唐烁略微撅着嘴巴,哀怨的看着打扰了他好事的唐初初跟云裳。
唐初初无所谓的耸耸肩,关我们什么事,你自己哄不好,怪我们咯?
云霓走到唐初初面前微微施了一身。
云裳笑着说:“刚刚正说到你呢,小姐说要带你去街上买你最爱吃的糖炒板栗,你怎么还一脸不高兴呀?”
“那是因为啊,糖炒板栗旁边是卖糖葫芦的。”云霓愤愤的道
唐烁委屈道:“都怪你们俩。”说罢转身就走。
唐初初摸了摸鼻子:“话说我不是老大么,怎么他还有脾气了呢?”
云霓面色一怔,快速的低下头:“小姐,二当家不是那样的……”
唐初初轻笑道:“你这丫头真是开不起玩笑,待会儿你告诉他,他不免会跟我生分。我不过说说罢了,我们去京城的这段时间还要靠他给我看家呢。怎么就这么当真。”
云裳也是连连点头。
三人说着说着已经走到门口,只听远远的一声“站住!”
唐初初认得这个声音,是那个侍女。但是并不理会。
不过是个下人也敢这么无理,若不是她今后还要跟他家主子有所交集,不同一个小小的侍女计较,不然早挑了她的手脚筋做成人彘了。
想当初唐初初六岁的时候,身边只有云裳跟云霓两个丫头,他们三个年龄加一起都不过二十五岁,唐初初却以雷厉风行的作风将手底下的人治的服服帖帖。
而其中就有一项是将那些不服从的女子做成人彘。
“站住!叫你呢,没听到么?”那个侍女跑的满脸通红,秀眉紧锁,抬了抬脖子道:“我家王爷有请,我警告你休想打我家王爷的主意,你不过是个乡野村姑,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不明白么?”
唐初初斜睨着她道:“我虽明白打狗也要看主人,可是呢,你主人现在不在你身边,你说我会不会打狗呢?还有,你家王爷与我直接的事情你是什么身份?你有资格过问么?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下人,也敢这么跟你家王爷这么说话?”
“唐姑娘昨日还说我是你的心上人,怎么今日我两次相邀,唐姑娘都不肯赏脸见一见在下。”魏之淼一脸无辜。
魏之淼也算是个戏精,让唐初初哭笑不得。
唐初初转身,甜甜一笑道:“那你下次换那个陈羽来请我我就去。”
侍女抖了抖身体,赶忙跪下磕头道:“小的知错了,请姑娘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魏之淼淡淡道:“拖下去,别让我再看到她。”
唐初初撩了撩头发看着地上磕头磕得满头污血的侍女,眼里毫无波动。
她可不是圣母白莲花。死一个不相关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初初与魏之淼并肩走在唐府的院子中,日光下晃的魏之淼看不清唐初初的面容,他只看到眼前这个女子发着闪亮的光芒,甚至比太阳还要明亮。
魏之淼没想到他居然遇到了这样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
明亮,温暖,像一束阳光化开他冰冷多年的心。
魏之淼不由自主道:“唐姑娘……”
唐初初看着眼前的男子,又帅又多金,可惜可惜,这个人是她小叔,不然真的可以当个男朋友处处。
想到这儿她打断看魏之淼的话:“协议签好没?”
魏之淼一愣,忽然开怀大笑起来:“唐姑娘就这么不相信在下,我来这儿是国师给我算出来的,国师说苍城有治好我的病的地方,说这里有一颗药星可以解我身上的毒。”
唐初初噗嗤一笑道:“这是不是有点儿那啥。”
唐初初想说封建迷信的,但想想怪不合适的,索性住了嘴。
魏之淼挑了挑眉道:“国师自来了朝中,每每算着的预言无不一一实践。”
好一个神机妙算的国师,唐初初暗暗诅咒他,害得自己晚回去。
内心已经将那个王八蛋国师骂了八百遍。
远在千里之外的流穆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连着两天唐初初都在院子内学习礼仪,时不时听听云霓说着魏之淼的情况,傍晚吃过晚饭跟云裳说说话秀秀针线活。
唐初初忽的想到云霓说魏之淼这两天身体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
好好一个小帅哥说严重就严重了。
虽然,这是唐初初早就料到的。
魏之淼中的毒应该是母胎的毒,她母妃肯定是中了一种奇特的毒,她见过一次,可以使人在毒发作的时候冰火两重天,时而有在冰天雪地里的感觉,时而有烈火焚身的感觉。
但是这种毒是可以转移的,只要中毒者怀了孩子,那么这种毒将会全部传给中毒者的下一代。
魏之淼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