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说到底你还是要救下这老道士,为什么?”萧浅浅有些不理解地问。
那僧人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都是我的错。是我的一念之差差才导致他变成这样的,是我欠他的。”
“可是人各有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分,或许,这老道士原本的命运就该是这样呢?”萧浅浅试着解释道,“就比如施主和小偷。施主因为没看好自己的包,所以被小偷偷走了,后来这个小偷越偷越多,终有一天犯了大事进监狱了,难道他要怪当初那个施主没有提醒自己偷东西是犯法的吗?”
“这……”僧人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啥。
“既然你已经提醒过老道士了,就算他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因为你的提醒瞬间就变成坏人。所以,应该是他本身存在的问题,他本来就是坏人,你的话刺激了他,才让他变成如今这样。可你并不是罪魁祸首,你顶多算一根导火线。”
萧浅浅的话成功的把老僧人给逗笑了。他哈哈大笑着说:“姑娘,你分析的很对!我只是导火线,令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确实另有原因。却不是他自己,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萧浅浅听了这话微微愣了一下,不是他自己?难道还有其他人害他?
僧人见萧浅浅回答不上来,就扭头看向离争。离争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对僧人说道:“难道和那本邪术的来源有关?”
僧人满意的大笑:“不错!鬼王大人果然聪明!确实是那本邪术,你们还记不记得老道士刚刚说过的有关他自己的故事,那本邪术他是怎么得来的?”
“一个穿白衣服的帅哥给他的。”萧浅浅抢答。
“不错!”老僧人又笑了,“那个穿白衣服的男子,在老道士的描述中,关于那个人的信息并不多。乍一看起来,似乎都是老道士自作自受,其实那个穿白衣服的男子,才是这个事件的中心点啊。”
“你是想让我们去找那个穿白衣服的人?”离争似乎理解了老僧人的意思。
老僧人点了点头,继续温和地笑着对大家说道:“没错!那个白衣男子的身份太过神秘,老僧总觉得在他身上存在诸多疑点。不过你们也不用特意去找他,只是,若有一天,他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要小心才是。”
离争和萧浅浅点了点头。
双方沉默了一会,随后老僧人对离争说道:“老道士年事已高,本就活不了多少时日了。只要他不在作恶,鬼王大人能不能……”老僧抱歉地笑了一下,“能不能就此放他一马?我虽然心中有歉疚,但今天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不瞒鬼王大人,我其实和这家伙的师父是至交好友。他师父活着的时候,就跟我说过,这小子心术有些不正,让我在他死后,好好教导他的徒儿,让他千万不要做坏事。”
“如今,我答应人家的却没有做到。只求鬼王大人给个机会,让老道做最后几天好人,日后我与他师父见面,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离争摆了摆手:“也罢。老道士就暂时留着这条性命吧,只要他日后不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离争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头看着那老道士,“你是从哪里听说,喝了浅浅的血,吞了浅浅的魂魄,就能飞升成仙的?”
“那本书里面讲的。”老道士如实的回答,“我在那本书的最后一页看到的,上面说有一种女人的体质非常特殊,她们天生拥有很强大的灵力,不过在她们自身没有觉醒之前,她们的灵力不会被激发出来,这样她们表面看起来很普通人也就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这种女人的血液比较特殊,她们的血能杀鬼,使鬼魂见到之后产生畏惧。若是喝了这种女人的血,再吞掉她的魂魄,加以炼化,便可以快速提升修为,甚至飞升成仙。”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浅浅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女人?”离争又问。
“这个……”老道士看起来似乎并不愿意回答。不过他看到离争快要生气了,只得是接着说道,“是那位白衣男子告诉我的。我和他在几十年后,又见了一面。他告诉我去寻找一个叫萧浅浅的女人,并且还给了我一幅画,那画上面是她的肖像,所以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将她认出来了。”
“在后山的大柳树下?”
“没错。”老道士说,“当时我的那缕魂魄封印着张晓军,其实我自己也是有意识的。我看到你们来到了大树下面,并且我看到了白衣男子让我寻找的那个女孩,当时我非常激动,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只能按捺住自己心中的喜悦,尽量让自己什么都不要表现出来。”
“后来你们看到的女鬼,其实是我派过去的。只是她似乎并不知道我的魂魄就在那棵大树里面,她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了眼里。当时我并没有生气,因为我知道,既然你们已经主动送上门来,那么我就没有必要利用一只女鬼来帮我苦苦寻找了。”
离争点了下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对着那老道士说道:“那白衣男子长什么样?你能不能帮我把他画下来?”
老道士想了想,从房间里找出来一支笔和一张纸,然后细细地描绘起来。
老道士的画工并不怎么样,他画的勉强可以看出来是一个人,那张脸歪歪扭扭的,完全看不出是一帅哥的样子。
半个小时以后,离争和萧浅浅拿起来那幅画,不停的在一旁吐槽。
“老道,你这画的也算是个人?”萧浅浅皱着眉说道,“要不是你画了人的眼睛和鼻子,我还以为你这是怪兽呢!”
老道士一脸的委屈,那张老脸瞬间就红了。他耷拉着一张脸说:“我又不是学画画的,你们就将就着看嘛。”
“可是这个样子我能看出来什么呀?”萧浅浅不悦地反驳道。从老道士刚刚的描述里,那白衣男子应该是一个相貌出众的帅哥才对。就算比不上离争,那至少也要跟饰品店的老板相提并论。
咦?她怎么一下就想起来饰品店的老板了?
萧浅浅疑惑的皱了皱眉,她急忙把那幅画从离争手里拿过来看了看,虽说这画看起来很丑,可是仔细一看,这画上的男子神韵,却跟饰品店的老板颇有几分相似。
难道说,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联系?或者说,这画中的男子,其实就是饰品店的老板?
“老道,你能不能想起来,那个白衣男子有什么比较明显的特征?比如,他的身上或者脸上有一块胎记,又或者黑痣什么的?”离争突然对老道士问道。
“黑痣和胎记?”老道士皱着眉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脑袋说道,“不记得了。其实我和那个男人并没有很熟,我一共才见过他两面,第一面的时候我还年轻,年代久远,除了有那么一个印象之外,其实我早就忘了那白衣男子的相貌。第二次见面,是在最近的几年,他的容貌基本上没有发生过变化,我一看到那个身影,就察觉出来哪个人一定就是他。怎么说呢,其实这个男人的相貌并不重要,因为他的身体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别人没有的仙气。远远的看过去,你就会觉得这个男人很与众不同,出尘脱俗,温文尔雅,而且还是自带仙气的那种。”
老道士的形容很到位,让人即使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脸,也能幻想出他的形象大概是一个什么样子。
他在那里白话了半天,最后说了这么一句:“总之,这个男人的样貌并不重要。只要你记住我刚刚给你描绘的他的气场,下次如果你见到他,我保证你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从老道士家里离开之后,萧浅浅他们连夜赶回了旅馆。接连好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萧浅浅一碰到床就躺在上面呼呼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大中午,刘星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问他为什么毕业典礼不去,网上的志愿报名也不参加。
刘星接到这个电话后,吓得赶紧敲响了灵灵、萧浅浅还有慕言的房间。
他把班主任的话对这三个人重复了一遍,三个人听了以后全都吓得赶紧找了个网吧登陆报名系统。
萧浅浅查了一下自己的成绩,她的高考成绩相当不错,考了五百六十多分,可以报考一个很好的二本了。慕言的分数跟她差不多,虽然没有萧浅浅的高,但也有五百四十多分,也可以报考一个二本。
刘星因为高考前受了刺激,导致高考的时候没能正常发挥,所以分数只有五百八十多。按照他的水平,其实考个六百分以上都不成问题。
灵灵因为本来就不是正常人,高考之前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所以她的成绩就很糟糕了。分数只有三百多,所以灵灵只能看着报一个专科院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