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萧浅浅颤抖着手泪流满面的看着虚无缥缈的母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可萧浅浅的双手却像控制不住的极力的想要抱住面前的人的身体,而母亲却轻飘飘的融合在空气中摇摇欲坠像是要飞走。
母亲突然的出现让萧浅浅有一些失控,心中有一些忐忑不安,一股阴寒之气从头到脚如同鬼魅一样来回缠着萧浅浅的身体。萧浅浅不由的有一些颤抖。
母亲保持着温柔的微笑却有些艰难的举起了手安抚了萧浅浅的动作,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浅浅的头发。萧浅浅明明没有任何感觉,却觉得这双手和记忆里的一样温暖一样温柔。
但是一个不同于母亲温暖的声音,甚至凄惨尖厉的声音响起,像是从远古传来一般,带着万分悔痛。
“浅浅,冥冥之中必有天意,罪恶的根源其实是自己,经历过了罪恶的洗礼以后才会得来饶恕!”
话里的最后一个“恕”字已经随着空气中的身体慢慢的稀薄消逝在房间里。
萧浅浅疯狂的追着已经消失的母亲,一份诡异的想法突然冒在萧浅浅的脑子里。罪恶的洗礼?洗礼什么,萧浅浅突然意识到这是母亲向她预警。
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妈妈?妈妈!”萧浅浅刚刚目睹自己的母亲再次从自己的身边消失,无能为力的摸着空气,泪又不争气的蹦了出来,“你又不要浅浅了吗?我一个人好害怕。妈妈。”
一时间没有控制音量吵到了外面正开心的一家三口。
“鬼喊鬼叫什么?被你吵的不用看电视了?”在客厅原本笑嘻嘻的父亲皱眉头对着萧浅浅的房间门口吐了一口痰咒骂道,“一回来就不安生。”
“不知道怎么,她回来就好冷,真是晦气。”
“哎呀,别管她,毕竟这个是女儿,还是咱们的儿子听话呀。”继母看见萧浅浅被讨厌正开心呢,一脸关心的样子,把儿子推过去安慰萧父了。
门外这才安静下来,又是一副美满的其乐融融的家,欢声笑语不断的敲打着萧浅浅的心。
妈妈,这个世界对我温柔以待只有你。只有你才能给我一个家,一个永远对我敞开大门的温馨的家。
萧浅浅一把瘫在地上,心痛的最后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呆呆的坐在地上,抱住生前母亲送的娃娃,隐约能够闻到娃娃上母亲死去的味道。
几天,萧浅浅都没有去上学,家里人也没有管她,在这个家里她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请了假之后就再也没有人问。
“铃铃铃”铃声不知疲倦的响起,萧浅浅着才打起精神接了电话。
这几天,她实在是没有任何精神说话做事,母亲突然的出现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去管学习了。
“浅浅是你吗?还好,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还没来地方?”丁零关切的话在接起电话的下一秒响起,“这几天老班也没来你也不来,你可是捡了大便宜啦。”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萧浅浅在中间听见了一丝惊讶和欣喜。
“最近有些不舒服,在家学习着也行,谢谢你关心啊。”萧浅浅不可能说出真话,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半真半假的。
丁零听了果然信了,有些紧张的说“那你好好休息,高三确实紧张,你要照顾好身体啊。”
“没事只是小病,也是我偷懒而已,地方太紧张,实在不想去。”萧浅浅有一个这么关心自己的朋友也是十分感动。
“这样啊,本来是我妈做了一些骨头汤,我想送给上次撞的那个阿姨,一个人又不好意思,既然你生病了,我自己去吧你好好休息。”丁零一向这么体贴人。
“没事没事,我一个人在家也呆着好累,咱们一起去吧。”萧浅浅一听事关柔家的事情,想起自己已经搁浅很久这事。这才从母亲的事情脱离出一部分。
关柔她现在还对那个流着血的关柔记忆犹新,暗红色的血凝结在关柔的脸上。她究竟有什么执念。
“好啊,下午我在公交车口等你。你出来散散步也好,好多病都是憋出来的。”丁零说完多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萧浅浅这才收拾心情,整理了一下发型,买了鲜花,走去了公交站。
萧浅浅一走到公交车站就看见等的心急的丁零,对着丁零微微一笑“等很久了?”
“没有。你身体怎么样了?没事吧。”丁零摸了摸萧浅浅的头,看了看脸色,感觉萧浅浅穿的有点少还递了一件衣服给萧浅浅穿上。
“没事,不用担心,我们去找阿姨吧。”萧浅浅没有拒绝丁零的好意,两个人搭了公交去了关柔家。
“阿姨好,我是丁零,您的腿好点了嘛?”她们到了一条胡同的破旧小房子,上面的不锈钢铁门已经有一些生锈了,丁零轻轻的敲着门。
“嘎吱——”门被打开了,关母温柔的说把两人请进门,“一点小伤,害你那么上心,真是不好意思。”
“这个是上次那个小姑娘吧。”关母正递着拖鞋抬头一看萧浅浅突然像被什么吓到一样,不留痕迹的一抖,忍着颤抖的声音说“小小姑娘,穿这双吧。”
丁零正在放骨头汤并没有发现两人的不正常,萧浅浅也没有说破,穿上鞋子,“谢谢阿姨。”
“阿姨,你要多喝一点,我妈煮的可好吃了呢,我平时都吃不着。”丁零小心翼翼的端来汤,递给关母。
关母有一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才捧着喝了几口又放下,漫不经意的用勺子转转,骨头汤的热气一点一点的散去,也没有再多喝一口,而是目光总是看着萧浅浅,欲言又止。
萧浅浅心中有数,她今天的策略起了作用,她今天的发型和衣服都是按着关柔以前的打扮来的,她看上去是古典的美人,关柔也是温婉的,靠打扮大致有七成像。
萧浅浅想着这样的打扮也许能让关母更容易卸下心房,毕竟这件事过去那么年,能隐瞒下来一定需要很大的心里建设,这种这里建设是很难攻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