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为了表示自己心里的不爽一样,喝了一口水还把杯子猛的一啪放到桌子上,胡玫自然是知道现在冷慕斯心情不怎么好。
咬了咬牙也附和着:“那是他没眼光。”说这句话的时候,胡玫好像忘了自己之前有多么厚脸皮的追着冷慕言跑。
这句话果然让冷慕斯开心了不少,挑了挑眉道:“我会让他知道谁是真正的王者的。”
随后两个人都冷漠了一阵子,胡玫才发现自己有点饿了,讪笑的问冷慕斯:“吃过中午饭了吗?”
“不饿,你饿自己吃。”冷慕斯现在哪有心情吃饭,便冷冷让胡玫自己吃。
看这种情况胡玫也没有再挑起话题的欲望,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各怀各的心思,冷慕斯手上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来。
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胡玫最后还是动身去随便拿了点面包吃,其实她是想点外卖的,可是一个人吃又不怎么好玩,她现在关心的是什么时候就要结束这种生活。
之前那种每天曝光在媒体下面的生活虽然说不上怎么舒服,可是也比现在好啊,现在这算什么生活,吃个东西还要自己一个人在家吃。
这么想着把手上的面包直接丢在了桌子上,然后瞪着眼就那么直视冷慕斯,冷慕斯也感觉到了猛然回过头,不屑的开口:“你干……”后面一个嘛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胡玫 给打断了。
“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种生活,我想回归以前的生活。”干脆利落的把话说完胡玫把头别了过去。
她也不是随便就可以打发的,现在这种生活她真的是受够了,感觉真的是每天都暗无天日的。
冷慕斯看胡玫这样,才想起自己刚刚来这里想要说的事,马上把手上的烟一把掐灭了放到烟灰缸里。
正了正色,站起来走向胡玫眼睛所看的一边道:“帮我办完最后一件事。”
又有事?胡玫听到这句话瞬间皱了皱眉,帮他办的事可都不会是什么容易做成的事,要是这事那么容易就办好了,他冷慕斯也不会找自己。
胡玫了然的转过身,也跟着冷慕斯站了起来冷然问道:“什么事?”
虽然知道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可是要是她有能力办到倒好说些,万一要是她也做不到呢,对于冷慕斯这种性格阴冷会伪装的人来,胡玫心里都有点摸不到底。
“这个你过些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冷慕斯转而把这个话题给带偏问胡玫:“饿的话你先吃点东西。”
可是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事,胡玫不了解当然也不会答应她,现在又把话题给转移了,说不定是自己也不一定办的到的呢。
胡玫眨了眨眼,也不回冷慕斯,过了许久又重新开口问:“这个事对我来说难吗?”
“还有对你来说有难度?”冷慕斯嘲讽的看向胡玫,这种女人他早都摸透了,还有什么事她不敢做,就连杀人也许都不会眨一下眼。
胡玫倒也不生气,也跟着笑了声:“那也说一下什么事啊,不说我怎么好答应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冷慕斯却还是不以为然,并没有回答她。
到这个点,外面的小巷里面几乎没什么人来往了,他们都回家吃饭去了。如果有人,那多半就是在自家的菜园子里扯一两把青菜回家炒着吃。偶尔有一两只灰白色的家猫从屋檐上快速跳过,弄得一块块布满灰尘的橙色瓦片呲呲作响。
源于这个地方的环境,重要的谈话也不必杞人忧天担心隔墙有耳。
狭小的房间里,胡枚和冷慕斯的对话还在进行中。
胡枚听到冷慕斯说帮他办完最后一件事就可以回归以前的生活,她疑惑的就是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件事,如果她现在能知道,也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见冷慕斯没有回答,胡枚也没有再强问什么,毕竟她现在也是寄人篱下。
胡枚话锋一转,打破了这份尴尬:“慕斯啊,你考虑过你的终身大事吗?”
冷慕斯听到这句突如其来的“慕斯”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觉得胡枚这句话太磕碜了。
“终身大事?什么是终身大事?”冷慕斯不解地问。
“就比如。”胡枚挑挑眉,“你想不想有个人陪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生活?”
冷慕斯想了想,除了宁兮,他还真没有想过其他人。但是直接这么说出来又怕胡枚嫉妒宁兮,以后影响不好,所以思量片刻后冷慕斯觉得还是不说比较好。
“没有。”冷慕斯回答得干脆利落。
“那也就是说你就把全身心都只投入到工作中去咯?”胡枚问得小心翼翼的。
“嗯……也可以这么说吧。”冷慕言说。其实事实也证明就是如此。
“那——”胡枚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但是她好像丝毫都不觉得她接下来的话会很突兀。
“你想不想以后……你以后都和我在一起好好生活?”胡枚深情地望着冷慕斯。
“什么?”冷慕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胡枚现在居然说她愿意和冷慕斯在一起生活!这不就是说她爱上冷慕斯了?既然是喜欢上冷慕斯了,那难道胡枚她不记得她的初心了?她变心了吗?其实与其说变心了,不如说是胡枚现在是火烧眉毛,她受不了现在的生活了。虽然从牢里被救出来了,但是现在这种隐姓埋名,艰苦难过的日子她真的过怕了。
每天二十四小时,胡枚基本上有二十个小时待在这个狭小的屋子里,就是为了避免别人认出她,暴露了身份,一旦出现端倪,那么后果讲不堪设想。没有朋友说话,没有家人陪伴,更加没有从前粉丝记者们的疯狂追捧。孤独寂寞的时光还不是太难过,心里有鬼才算是真正可怕。每天晚上,胡枚都会做噩梦,梦见那天夏可鱼鲜血淋漓,然后听见夏可鱼来到她的床前骂她可恶。每当这个时候,胡枚都会因为梦魇而惊醒。好不容易那晚没有做噩梦,她睡觉之前也都会听见床旁边破旧的窗子噼啪作响,黑暗中,鲜红色的床帘偶尔被吹起。胡枚把头埋在单薄的棉被里,努力不让自己听见那诡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