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调不调皮?长得和你像不像?”宁兮追问。
“小孩子吗,长的都一样。平常啊我不在家,也没有多少时间陪他,感觉挺对不起他的。唉,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好好陪他玩,我可不想错过他的童年。”女仆遗憾的说着。
宁兮听到这里,感觉心里特别难受。自己的孩子呢,没有在身边,而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饱,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按时睡觉,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哭着喊着要找妈妈。想到这里,宁兮的眼角湿润了。
“妈妈!妈妈!我要抱抱!”宁兮的脑海里一直在回响着可鱼糯糯的声音。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虽然这是她的儿子。
宁兮转过头来问女仆:“你在这里照顾冷家,那谁来照顾你的孩子呢?”女仆回答说:“一般都是他爷爷奶奶看着,我和他爸爸平常只要有空都会回家看他的。我和他爸都忙,家里穷没办法,只能都出来打工。他爸爸也很想他,也很想把他带在身边但是被生活所迫没办法。他爸爸还是很爱他的,我感觉都要把他宠坏了,虽然我们日子过得清贫,但是我们非常快乐。”女仆幸福的面庞一直在宁兮面前晃着。
宁兮更难过了,为什么我的孩子要受那么多的苦,小的时候就只有妈妈的爱,没有爸爸的陪伴。大一点了,还被自己的亲爸爸拿来威胁自己的妈妈。她真的是很难过,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女仆看到宁兮落泪了,以为是被风吹的,说:“小姐,我们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这边的冷慕言一直在找人调查冷慕斯,但是却是什么也查不到。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一丝的东西。他想冒险试一把,但是他又不敢贸然行动。
宁兮失落的走着,她看到桌子上的报纸。“冰山冷慕斯包养小情人”下面还附上了冷慕斯和一个女生的照片。
宁兮拿起报纸一看,那个女生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宁兮愤怒。
正巧,冷慕斯回家了。宁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拿着一杯咖啡,递给冷慕斯。问:“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有没有什么大新闻?”冷慕斯眉头一皱,并没有打算回答。可能是不想撒谎,宁兮不喜欢别人撒谎。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在家里好好的休息,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养好自己的身体就好了。外面的事情交给我好不好。”冷慕斯温柔的对宁兮说。他是真的不想让宁兮操心这么多事情,他想让宁兮无忧无虑的活着。
“冷慕斯,我虽然一直待在这里,可是我还是会很担心我的孩子啊!你体会的到吗?”宁兮哽咽。冷慕斯看到这一幕,心被戳了一下。“冷慕斯,请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个报纸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动了手脚?还有,你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到底值不值得我信任。”
冷慕斯没有想到,宁兮还是知道了。他早就应该料到,宁兮的反应会是如此激烈。但是此时此刻他没有一点办法来安慰她,他的安慰在她那里根本一文不值。他只能冷静的告诉他,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宁兮看着冷慕斯,没有再追问其他。她现在很清楚自己因为这些被包养的传闻名声一定会受到影响,现在并不是指责谁的时候,必须尽快找出真相。
冷慕斯看着宁兮沉思的模样,微眯着眼,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这其中必定还有人搅在其中。“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现在外面各大媒体都在等你出现。”
“怎么办?现在我也很乱,想不出是谁做的。谁会有这个动机呢,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只是想单纯的毁了我?”宁兮疲惫的用双手揉着太阳穴,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真的累了。
“去楼上休息休息吧,最近太累了。”冷慕斯对宁兮说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嗯。”宁兮确实累了,应了声便转身上楼。
看着宁兮的背影,冷慕斯的眼中闪过冷芒,久久望着宁兮消失的楼梯拐角。
“冷少,真的要这样做吗?”助理有些惊讶的问冷慕斯。
冷慕言站在落地窗边,一身合体的西服显示着他的贵气。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扶着座椅,透过透明的落地窗站在全市最好的视角看着这座城市。听到助理的话,他勾了勾唇角,“哦?不然还有其他办法?”然后便沉默不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助理应了声就出去了,心想:这次少爷真动火了,那个宁兮可不简单,少爷对他太与众不同。
这边,冷慕斯的电话想起,他看了看号码,不自觉的愁起眉头,显然他不想接这个电话。铃声在豪华安静的房屋里突兀地响着,他只是看着他亮了灭,灭了亮,最后还是接了:“爸?找我什么事?”带着玩世不恭的语气,他清楚这个电话打过来的原因。
“你明天回家一趟,有些事我要问你。”冷父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没等冷慕斯回答就挂了电话。
冷慕斯对冷父的态度毫不在意,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他知道亲情,父爱什么的就是奢望,又何必在乎。“老头子看样子气的不清,呵呵……”他看着手机自言自语道,“竟然让我专门回家找你,真好奇你会为了你的大儿子怎么对待我这个私生子。”
落寞的话语轻轻的落在空旷的房间,他的语气是那样的不在意,但说出的话又让人心疼。私生子,这是多少次后才能轻易说出的三个字,不带任何情绪,任何恨意,任何迟疑。
冷慕斯走上楼梯,朝着宁兮房间的方向。站在她的门前,静静地站了很久,终于抬手转动了门把。轻轻地走进她的房间,放低了呼吸。看着宁兮安静的睡颜,一直一直,就这样不加掩饰自己的爱意,不遮掩对她独有的温柔,不再伪装的玩世不恭,褪去了刺人的轻佻。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楚,他爱这个女人,只是纯粹的爱她,不带对冷慕言恶意的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