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脑海中一直在努力想着当时车辆爆炸的情况,她一直在思索着,为什么,车辆会在宁兮来时就突然爆炸?如果不是夏可鱼保护了宁兮,那么,现在在重症监护室的就不再是夏可鱼了吧,而是宁兮!既然,矛头指向了宁兮,那么,肯定是和宁兮有过节的人,是对宁兮恨之入骨的人,是想要置宁兮于死地的人,是宁兮死了后,他可以消除一个挡箭牌,获得自己想要的所有东西的人!
想到这里,言情不禁一个哆嗦,这个人,果真是阴险狠毒,为了自己的利益,竟可以如此心思缜密,费劲心思的谋划,让所有人都认为只是一场意外,想要从“意外”中害死宁兮。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夏可鱼这个小男子汉竟在关键时刻出现,冲上前去保护自己的母亲,让自己受了重伤,也是谋划者原本美好的想象成了过眼云烟。
言情心中不禁感叹:宁兮啊,宁兮,你怎么这么水逆呢,自从和冷慕言沾染上了一些关系,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呢?也真是可怜可鱼这孩子了,唉。
可是,夏可鱼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宁兮现在精神颓废,萎靡不振。谋划者究竟是谁,策划了这么久的计划,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现在心中肯定也已经恼怒万分了吧。
言情仔细想了想,和宁兮有过过节的,并且将宁兮除掉能使他利益最大化的人,排除了种种后,终于,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脑中突然闪现出来一个熟悉的面容。
“没错,就是她!”言情因为激动不禁大喊了出来。
这一声,让病房的气氛突然躁动了起来,把正站在窗边沉思的白礼和在床上低头抽噎不断的宁兮都吓了一跳,不禁一个哆嗦,同时疑惑的看着言情。
“你俩,快别独自悲伤了,我想到了一个重要的地方。”言情故作轻松的说道。
“什么?”二人异口同声的答到。
于是,言情将自己刚刚的想法和思路全都给两人叙述了一遍,宁兮和白礼听后,仿佛恍然大悟了一般,发出“嗷!”了一声,这样的结果真是令他们吃惊,宁兮听后,心中也在细细思索,所以,这个想害我的人究竟是谁呢?
言情接着道:“事情发生时,我们都觉得这可能只是一个意外,所以才导致所有人都没有将这起事故放在心上,加之夏可鱼受伤,进了重症监护室,宁兮心神不定,也更加无力去想这些,于是,忽略了这么多的疑点,现在细细想来,真是疑点重重,这肯定,是有人要陷害宁兮!”字字铿锵有力,语气坚定。
白礼话语不经大脑,便从口中溜了出来:“那么,这个精心策划了这个阴谋这么久,心思如此缜密的人,又会是谁呢?”
“你是不是傻!”宁兮和言情异口同声道。“当然是胡玫了!”
宁兮想到后,立马说了出来。
白礼无缘无故被人说傻,心里其实还蛮不乐意的,不过还是想了想她们俩所说之人,思前想后,沉思了良久,突然意识到,原来,贯穿整个“意外”事故始终的,是一个她们一直在忽略的人,胡玫!
可是,三人在一同想想,如今胡玫还未被抓,说明还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场“意外”就是她谋划的,所有人都还被蒙在鼓里,只是认为这是一场普通的事情。而且,像胡玫这样的一个“花瓶”,除了演技值得赞扬外,那令人叹为观止的智商,又怎么能想出如此周密的计划,让所有人都未曾察觉。
“所以因此可见,她的身后,必定还是有一个更加难以对付的人,来帮助她计划这一切,来在暗中陷害宁兮,来满足她的欲望。”白礼斟酌道。
“没错,那么,这件事情就很复杂了。恐怕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吧,这件事情背后竟可能藏着如此大的一个阴谋,她们为的,就只是想要让我去死。”宁兮目光黯淡,淡淡的说道,仿佛心已经死去。“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再算准一点,为什么不害我,偏偏伤到了我的可鱼,可鱼啊,妈妈对不起你!”宁兮说着,眼泪不禁从眼眶流出,脸上露出了后悔和憎恶的表情。
“宁兮,你不要再为这件事情难过了,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沉浸在可鱼的近况之中,而是要赶快暗地展开调查,不能打草惊蛇,不能让胡玫她发觉我们的行动,要在暗处偷偷的搜集证据,为可鱼报仇,为你鸣冤啊!快振作起来吧!宁兮。”言情拍了拍宁兮的肩膀,说道。
“没错,言情说的对,宁兮,我们现在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现在就去给我认识的几个黑道上混的还挺有名的几个兄弟打个招呼,让他们帮我私下调查一下。”白礼也劝道。
宁兮听到白礼的话后,抬起头来看了看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感激,但是,她的脸色因为过度忧虑还是略显苍白,看着让人有些心疼。口中缓缓的冒出几个字:“好的,谢谢你了,白礼。”
白礼看着如此憔悴的宁兮,心里为之一颤,有些心疼,这个女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扛,真的是,唉。于是他嘴角挤出一点微笑,想要缓和一下气氛,道:“这有什么可谢的,你看你已经几天不吃不喝了,睡觉也没睡好,一直在担心可鱼,现在事情我们已经大体知道了一些了,你就放宽心吧,交给我没问题的,我现在就去联系他们,你吃点东西后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完后,接着转头又像言情说道:“言情,好好照顾宁兮。”
“嗯,好的”言情应声道。
白礼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宁兮,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眼中充满怜爱,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病房。
宁兮伸头望了望白礼的身影,估摸着白礼走远后,低声对言情说道:“言情,我想……我想去冷慕言的公司去找他,我要和他把账算清楚。”
言情正准备起身去柜子里拿暖壶给宁兮倒点热水喝,一听宁兮的话,愣了一下,顿了顿,连忙说道:“不行,你现在身子这么弱,而且又这么敏感,一去的话肯定又要和冷慕言大闹一场,本来已经几天不吃不喝了,还要干那么大的动静,不行,绝对不能让你去,我刚刚都答应白礼了,要好好照顾你,你还是在病房里好好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