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冷慕言知道宁兮是故意的。
“我上个厕所。”宁兮把数据往冷慕言的怀里一塞,便跑了。冷慕言拿着数据笑了一下,没有细看。
宁兮随便找了一个马桶,便坐了下来,为了这个结果,她都焦急出便秘了。
“你们知道吗,我有一个独家。”三个女员工在门外窃窃私语。
“什么啊什么啊?”其中一个好奇的问道。
“公司新签的那个模特儿不是刚拍了一个电影吗?”
“嗯。”另外两个异口同声的答应着。
“今天不是票房破亿吗?”女人涂着口红说道。
“对啊,挺厉害的。”
“厉害个屁啊,百分之七十都是咱们总裁买的水票。”
宁兮一时愣住,怎么会这样。
“啊,为什么啊?”
“因为……”后面的话,都迷糊了宁兮的耳朵。
“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宁兮无数次的自问道。
“哐--”宁兮缓缓地从厕所走了出来,眼神迷离。
“啊!”拿着口红的女人一时间愣住,看着镜子里面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知道的?”宁兮红着脸大声地问道。
女人有些害怕:“财务总管的单子,被我看见了。”
说完,宁兮便小跑出去。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顿时有些没办法承受。
“回来了?”冷慕言看了一眼宁兮,没有察觉到异常,问道。
宁兮一下便冲过来,掀了冷慕言的桌子,冷慕言被吓了一跳。
“你为什么那么做?”宁兮瞬间崩溃,红着脸怒目圆睁。
“不为什么。”冷慕言知道她知道是自己为她做了假。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请你不要想一个大世主一样,肆意的像乞讨者施舍你所谓的恩惠,我不需要。”宁兮这回真的是没办法承受,这是践踏她自尊的行为啊。
“我不是那种意思。”
“辞职报告我会尽快发给你的。”说完,宁兮便准备走出办公室。
冷慕言十分的不解,他真是因为相信她,以及,爱她。才做出这样的事儿,可为什么,她总是不能冷静的思考问题呢?
涂完口红的女人,有些愧疚的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宁兮出门撞到了她,目光对视了一眼,便离开了。
“总裁……”口红女人原以为宁兮或许告了自己的状,便负荆请罪。
“滚!”冷慕言有些不耐烦的吼道。
宁兮带着好像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的眼神,委屈的走出了公司。她真的很生气,很无力,无助。
要怎么办,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那么落魄的时候,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宁兮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糟糕透了。
正当泪水模糊了双眼,一阵鸣笛:“嘀--”宁兮觉得一阵眩晕,趴到了在地上。
周围骤然安静,宁兮微微的笑了笑。
“总裁,不好了,宁小姐在公司门口出车祸了。”新丽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冷慕言像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
“宁兮!”冷慕言一把扒开人群,看着躺在冰冷地上的人,心里顿时塌了。
冷慕言仿佛不能相信眼前事实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奄奄一息的人,一把跪了下来,护住宁兮的头,精神有些恍惚的说道:“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很快救护车便来了,冷慕言一把将宁兮抱起,放在车上,看着护士为宁兮坐着心脏复苏。脑子里,一团乱。
“啊!”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呻吟声从旁边传来,宁兮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始终没办法恢复清晰地意识。
天灰蒙蒙的,整条大路都如往常一样繁华喧闹,没有一丝的异常。冷慕言握着拳头,坐在宁兮身旁,心跳不断加速,仿佛是在和宁兮一同在和死神打着交道。
“你千万不能死。”冷慕言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随着,救护车五分钟的极速行驶,很快宁兮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冷慕言有些无助的在长椅上等候着,时间慢慢的过去了……
急救室的灯突然熄灭,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戴着医用手套,门嘎吱的一声响关上了。
“都是猛烈撞击引起的暂时性休克,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医生看着眼前紧张的男子,安慰的说道。
男人俊秀的眉毛一皱,惊魂未定的心也暂时落了下来。
“还有,她的大脑里还有个血块,也是因祸得福,那个血块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医生有些庆幸的说道。
“你说什么?”
医生的话就像黑夜中骤起的晴天霹雳,男人惊愕如弓的身子瞬间不安起来。血块?莫非她当真是六年前无缘消失的夏溪。
此时,美国时间正是清晨,白礼正晨跑完,冲完澡。白礼泡了一杯热茶,瞟着秘书送来的资料,站在窗前,喝一口热茶,看着突然间就下起雨的清晨。这样的清晨白礼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希望自己的努力不会白费。
一直到快要用餐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白礼接过电话:“嗯。”
“什么?”白礼的声音瞬间精神抖擞,手机滑落在地上。
随即,便拿着外套,吩咐下属:“跟我订回国的机票,要快。”
“白总,可是现在回去的话……”下属有些犹豫。
“闭嘴!”白礼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如果现在不回去,他怎么能确认她是否还安全。
之后,待冷静下来之后,又说道:“让小张做一份预算表给我,我要知道之后要怎么做。”
“是。”
白礼扶了扶额头,心里牵挂的满是在F市的宁兮。
宁兮还昏迷不醒,紧闭双眸的躺在病床上。
“我在哪儿?”宁兮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不解的问道。
冷慕言见到宁兮醒来,大喜:“医院,感觉怎么样了。”
“冷……慕言。”宁兮眨了眨眼睛,头一阵剧痛,所有的记忆她都历历在目。
“啊?”冷慕言没有察觉到异常的看着宁兮。
“没什么。”宁兮试图隐瞒真相。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她又开口说道。冷慕言看了刚刚才醒来的宁兮,有些不知所措,她躺了整整十八个小时,昏迷了整整十八个小时。
冷慕言将病房门轻轻地合上,然后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她醒了,先暂时告诉小宝他妈妈出差了吧。”
“嗯,剩下的我会处理好的。”冷慕言靠在墙壁上,叹了一口气。
宁兮卷缩在床上,失声痛哭了起来。她是夏溪,是六年前那个被冷慕言抛弃的夏溪。她,终于全部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