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觉得十分尴尬,她还从来没有被别人如此对待过。只是现在宁兮没有任何能力去与她争执。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现在是自己儿子打了对方的孩子,只能任凭对方为所欲为,宁兮虽然很生气,但还是把火都咽回了肚子里。
宁兮坐了下来,由老师将这件事情具体为两人讲述了一下,然后讲双方互相介绍给对方后,希望两人能够尽快商议好一个解决的办法。
宁兮见状赶忙开口道歉:“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家长,我为我家孩子所做的事情向您道歉,夏可鱼这样做也是在我意料之外的,真的很对不起,您孩子有没有受伤?费用我会全权负责。”
宁兮以为自己可以保持十分良好的态度,真诚地道歉,然后这件事情便没什么值得计较的了,却没有想到对方并不这么认为。
之间那个女人一排桌子站了起来:“你就准备说句对不起就算了?这件事情没完!就你说的这些话就足够看出来你儿子有多么没有教养了,一看就跟你一样自大。有没有受伤?付医药费?你是巴不得我儿子被你家孩子打伤了是吗?”
宁兮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然被眼前这个蛮横的女人理解成这样的意思,边继续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是我儿子先动手,我无论如护何应该对这件事情负责,如果您觉得这样的方法不妥……”
还没等宁兮解释完,那个女人便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道:“老师,你看见了吗?这种家长怎么可能教出来好孩子。我家孩子平时呢么乖巧 从不惹是生非,无缘无故还没这种人家的小孩欺负。”
宁兮这下是真的忍无可忍了,说她可以,但不能这样说她的孩子!
“你是怎么说话的?这件事情本来可以很好都解决的,现在就凭你的这番话,我觉得问题可能不是完全出在我孩子身上的吧?你如果觉得解决方法不满意,你可以好好跟我提出来,没必要在这说我孩子的不好。”
两人唇枪舌战,争吵不休,让在一旁原本以为这样一件小小的打架事件双方见面可以私下里和平解决,以为自己可以省下很多事情,现在看来反而是更加麻烦了,她此时十分后悔让良人见面。
周围的老师们也都过来劝解,好不容易才把两个人平复下来。夏可鱼的老师将宁兮拉到一边,告诉她对方的家境很好,并不缺钱,言外之意就是让她不要再提赔偿的事情,对方的家长如果认定了这件事请,钱根本解决不了。
于此同时,言情页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在看管夏可鱼都同时也找人调查了这个孩子家境,她在合夏可鱼聊天都时候,也挺到其他小朋友们说这个有多么不讲理,便赶忙给宁兮打了电话,通知她这件事。
宁兮得知了这些事情后才恍然大悟,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将夏可鱼送到了最昂贵的幼儿园,这里的孩子们家里会缺钱吗?她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母亲的穿着打扮,方才没有留意,现在回想,她浑身上下哪一件不是名牌?宁兮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她现在开始慢慢理解了夏可鱼的举动,既然那个孩子平日里蛮横无理,那么夏可鱼动手打他边一定事有原因的,只是他太小不懂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心急惹到了最蛮横不讲理的人。
面对对方家长对自己不断的责备,那一声声“没有教养”、“没有素质”……不停地在宁兮耳边环绕 她开始觉得自己是何等的不称职,作为一名演员,她相当地合格,但作为一位母亲,她又是多么的失职。
她对于自己都孩子所经历的一切,尽然一无所知。面对被外人的责备,她只觉得自己何等惭愧。
解决好一切,宁兮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累到没有了知觉,而心情又该如何用语言描述,她觉得人只剩下躯壳,仿佛活着只是依赖着惯性。要不是夏可鱼,她觉得自己就会倒下了。
出了幼儿园大门,天色已晚,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太早了些,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街道,与幼儿园里五彩斑斓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刚刚只是置身于一个虚拟的世界,又或者现在的世界才是假的,她已经分不清了。
宁兮才长舒了一口气,回忆起近来一桩桩一件件不如意的事。就像是一个糟糕的梦,她不清楚为什么最近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一件还没解决完,另一个麻烦就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前,更令她焦头烂额的是夏可鱼今天这一反常态的惹了事,甚至今天她来到幼儿园的时候,一向乖巧的夏可鱼看她的眼神都变了,而且一把把她推开,她不明白这是单纯的和幼儿园的小朋友发生争执了还是问题在自己这里,当然,这一切的原因还得等到回家问清楚才行。
她从来不相信命数,可是,这一庄庄事情又从来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无法知道自己以前的故事,也无法控制媒体发什么样的新闻,甚至连自己的儿子今天都无法安抚,然而幼儿园的家长还那样的不讲情份,突然直接她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
从回来开始的宁静生活,到后来冷慕言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从一开始的霸道至极到现在对自己追求不舍,她的心似乎是松动过,但她还是确实没有想给夏可鱼找一个爸爸,而且这麻烦的生活中乱七八糟的事情已经把她折磨的疲惫至极了,她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再考虑这些感情方面的事情!
在她的记忆中,她一直在努力,可是幸运的人似乎从来不曾是她。在美国奋斗了这么久,还是根本没什么名气。回国之后还是这样,没有后台没有背景的她,在事业上很难向上走,而且今天的绯闻
她坐在大门一旁的树下,卡通的大门,而旁边几近枯萎的树木,此刻,她觉得看起来很可笑。树下的长椅落满灰尘,好像从来没有人在此停歇过。她顾不了那么多,只觉得此刻的双脚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无力的坐在长椅上,冷风吹过来,像刀子一样,划在她的脸上,割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