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破唐喜此时的样子,击破此时尴尬的场面和气氛。
为什么唐喜会是现在的这幅模样?没有高兴,现在看上去更是有一些……沉重?宁兮又被所想的沉重一字眼感到紧张。
也就是在此刻,宁兮的心里猛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一个能够完完全全解释清楚唐喜神色异样的理由。也是她设想了很多,最为靠谱的一个,也是最可能的那一个。
唐喜会不会是因为误会了她,感到宁兮是看她平日里全都是在跑龙套而心生同情,才会施舍了这份工作给她做,让她去白礼的公司里面工作。
但是,宁兮原本提出要唐喜去白礼公司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白礼公司的制度算是最好的,没有被爆出上司潜规则艺人的事情,虽然有部分可能因为实在是隐瞒地很好,但这也是那些人的道路。而且她在公司能够照顾唐喜。
宁兮深色复杂地盯看着唐喜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的样子,心里越加确定了这个念头,她轻轻“啧”了一声,开始自责起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她没有把这些事情给解释清楚,才导致了唐喜如今瞎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唐喜这丫头怎么那么会瞎想呢……
宁兮叹出一口气,走向前,用双手按住唐喜的肩膀,想要借此来唤回她的意识,她的瞳孔幽深地望着唐喜的眼睛,似乎是要望进他的心里面,可以看清楚她的心思,启唇一字一顿地开口。
“唐喜,你听我说。”见唐喜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过来,而不再是原本的那一副愣神的模样才继续开口,“我并不是在同情你,才把这些给你,让你去白礼的公司里面工作,给你一个好的前途。”
被引起注意的唐喜听到这里,才深觉不对劲,知道宁兮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事情了,连忙注视着宁兮想要张嘴解释,希望宁兮可以放下心来:“不是……宁兮,你听我……说清楚啊。
可是宁兮也没有什么心思来听唐喜说的话,直接打断了唐喜还没有说完的语句。
这是从前从来都没有发生的东西,因为宁兮的脾气都是会安静聆听别人说的话,根本就不会存在这种断开话的时候。
她越发严肃,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是摆设,在她的眼里只有一个小版的唐喜,满脑子都是要把这件事情给说清楚,好能让唐喜安下心来。
“你的能力很不错,我只是想给你一个途径,能让你更好地发展罢了。”
宁兮认真的一口气不喘地说完这句长话,看唐喜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猜想她说的话起了作用,满意地扬起唇,心里酝酿了语言以后继续开口:
“这只是对朋友的帮助,不是施舍,而是以你的实力,这也是迟早的问题罢了。”随后就不再言语,而是就那么看着唐喜,她在等着唐喜开口。
唐喜见宁兮终于停下了解释,急忙摇手,神色带着丝慌张。暗恼居然因为这猝不及防的消息愣神,导致了宁兮误会,她又害别人担心了。
“不是这样的!宁兮,宁兮你听我说啊。”唐喜的语气也很急促,想要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件事情说明,好让宁兮知道她并没有那一层的意思,好安心一些。
宁兮见到唐喜一边摇头一边摆手的样子,眉间又忍不住锁紧了。唐喜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要不说她心里的感受吗?就算是这样想着,宁兮也忍着没有说出来,就看着唐喜,等着她把那些没有说完的话语吐出口。“嗯”了一声表示她已经听清楚,正在等待唐喜的下音。
不过,宁兮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原本她猜想的那些如果全部不成立的话,那么唐喜就不是不说出她心中的感受,而是宁兮强加给她了。不过到目前为止,宁兮好像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宁兮,我不是不高兴,以为你给我这份工作是在施舍给我,只是感到很奇怪而且很不真实。”唐喜酝酿了一下语言,才缓缓开口。这段时间里宁兮也没有不耐烦,好像是恢复了原本不轻易打扰别人说话的样子。
可能那时,宁兮已经急了吧。
“这天大的烙饼没有一丝预兆,就砸到了我的头上,是人的话那么肯定要有个缓冲期啊,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唐喜歪头看着宁兮,也没有了原本的那种急躁,此刻她嘴角弯弯露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半含开玩笑的以为说出了这句话。
在此时宁兮的手也从唐喜的肩膀上拿下了,也因为原本姿势持续太久,别人的怪异眼神而弄到有些尴尬,一副……忍不住找个地洞给钻下去的样子。唐喜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是因为这样子才松懈的。
宁兮听到唐喜这生动形象的比喻,刚刚的尴尬像是一扫而空,抿抿唇还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这算是什么比喻啊?你当时的语文老师肯定印你为荣吧。”满是打趣。
两人之间的范围因为唐喜这几句话变得好了不少,因为那个算是比喻却又不是的话。在这里宁兮还是赞叹唐喜的人际交往关系和情商,因为她可以用一句两句就打破原本的局面,这样子的性格也极能给人带来好感,比如说宁兮。
唐喜听到了这个惊人的消息,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眉头紧锁着,自己陷入了沉思当中不能自拔,好像对宁兮的这个提议很为难。
宁兮看到了这样子的唐喜,心里想着:可能自己刚刚的体重有一点突然,让她接受不了了吧。
“唐喜,没事的,不用那么纠结,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因为我知道自己一个女孩子挤身于娱乐圈是特别难的,我自己经历过。而且现在到处都是潜规则,我怕你自己这么单纯,很容易被骗的。”宁兮握着唐喜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然而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冷慕言一直默默的观望着她们,虽然眼前的宁兮和唐喜尽显出姐妹情深,但是实质是怎样,又有谁知道呢?冷慕言知道自己不应该被眼前的场景所蒙蔽,他心里一直记着白礼当时的暗示,也许唐喜和胡枚有着某种关系,唐喜也并不是眼前这样的单纯。冷慕言的手下意识浮上了额头,自言自语道:“这傻丫头让真就是把谁都等当姐妹,这么好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