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将病因告知君正,君正面色铁青,看了眼林夏道;“是何毒?”
大夫道;“白腾,此药白色无味,毒性不烈,但不能喝草药去毒,唯有针灸刺开静脉散去毒液。”
君正闻言重重松了一口气;“若无大碍,即可给哥哥施针。”
君正又走到林夏身旁语气温和道;“大夫要为哥施针,咱们在外屋等会侯!”
林夏满是惊慌的对君正说;“我没有下毒,我没想毒害君尚,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会去害他?”
君正动作文雅坐在竹椅上,面色平平;“我没说是你下的毒,也没怀疑过,我相信你不会害哥!”
哑女也打手势说她相信我不会下毒害君上。林夏欣慰的点点头,心里的那股气愤的委屈却没消除。
这破地儿嘛玩意,没事儿老整个下毒谋害?拜托,偶是21世纪的人,能不能不要和她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偶会崩溃滴?
林夏愤然暗骂,也不知是什么人要陷害我,若是有天真相查出,我一定要灌他十八碗毒药,让他也尝尝毒药锯心的滋味儿……
“妹妹,君尚怎会中毒?绿莺扭动着身姿,脸色不悦的踏进房门。”
林夏还发愁呢,语气不太友好道;“我不知道,昨晚他喝了我炖的汤,今早闲来无事,我就来找他下棋,却怎么也叫不醒他,担忧之急,叫来大夫,大夫说他中了毒。可是,那毒不是我放的,我也没想害他。。”
绿莺握住林夏的手,安慰道;“妹妹与君上如此相爱,怎会害他?怕是有人存心要陷害你,妹妹别担忧,姐姐会替你查明还你清白。”
看着绿莺那眼中的担忧与温言,林夏亦不知对绿莺说什么,初见她时那股敌意的感觉,在此时此刻好似渐渐消散……
一天后君尚苏醒,微弱的眨眨眼睛,林夏模糊的身影映入眼眠。
你醒啦,你终于醒啦,林夏激动的俯身抱住君尚;“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若是你不醒我就要承受背黑锅的罪名了!”
咳咳,君尚被林夏一个拥抱捂的有些窒息,无力的动了动唇,却发现喉咙干燥无比。
“水,水。”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林夏抱着君尚疑惑的看着他。
君尚心语,你在不放开我,我不死也要被你弄晕,君尚屏息一口气,想要大声点,说出来的话依旧含糊不清;“水。”
林夏伸头附近君尚的唇边,仍是没能听清楚他说什么,她有些焦灼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你大声点。”
君尚提了一口气,还未说出口,就被林夏的拥抱给弄晕过去。
“喂,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喂。”
几刻钟后,“你这次是真的醒了吧?”林夏端着水杯坐在床边喂君尚喝。
君尚刚醒,嗓子有点痒痒的,咳嗽道;“咳咳,上次也是真的醒了,被你给害晕了。”
林夏噘了噘嘴;“我哪里知道你是要喝水?”
君尚似宠似责的说了句;“还好有正来的及时,否则这会儿我定是在去西天的路上。”
林夏郁闷叹气;“ 唉,我也不知那天的汤是怎么回事儿?配料与平日的一样,也不知是谁想陷害我?奇怪的是我也没走开过,她是怎么往汤里下的毒?还说你这地是讲究和平,不准互相争斗?我倒是纳闷,我没招谁也没惹谁?他们凭嘛要陷害我?”
君尚本已恢复回来的正常面容,因为此次中毒,再次变的苍白不已;“呵呵,这里确实不允许争斗,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或许有些人表面上亲近易和。”
“啧,也是,人心难以平衡,可那也不用拿我下手吧?”林夏委屈的说。真真是恨死了这个幕后凶手。
君尚微微皱眉,微笑道;“拿你下手他们也不会有何收获?你是我娘子,你想我会对你怎样?”
林夏一巴掌挥在了君尚的脑袋瓜上;“娘你个头,我这些日子为你炖的汤全白搭了,本想给你多补充些营养,这下可好又要忙活半个月了。”
“若是不想做就别做了,我的身体没你想的那么虚弱!”
林夏自责不已的看着宽怀大度的君尚;“这次你身体的损失也与我有关,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倒霉鬼脱的胎,看你现在这幅样子,比个女人还虚弱,我哪里放的下心,你好好休息一会,我去伙房给你做点吃的。”
君尚本想制止她,但自己的身子,确实乏力用不上一点力气,两日未进食,又针灸放走了真气,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若说不虚那才怪哉。
林夏走后君尚叫来君正,脸色冷沉的如同灵都山上覆盖的白雪;“正,你与子朗暗查我中毒的事儿,还有,食人鸦的事儿也要查明,我本不想查明那件事儿,现在看来不查是不行了……”
灝王府内林婉玉心情郁燥,带着九儿在王府里闲逛,本想这次司空灝回来,会宠溺她一翻,没想他回来之后对自己冷落不见,不到半月又去了战场,走前也未对自己说句暖心的话。
心疼到麻木,原想的幸福被他无言的催散,爱一个人的滋味儿尽会是这般搅人心扉,令人寝食难安。
最不能让她承受的是失去,是真实的失去,她感觉她被他突然的抛弃,他把她对幸福的瞻望瞬间扼杀,霎时,她感到害怕与恐慌,仿佛天地之间就剩她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不知是惊是悲?
因为他的选择太突然,让她来不及做好准备,刹那间她觉着,他不会再与自己有关,她或生或死,是喜是悲,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再为自己做任何反馈,因为,仅有的那些幸福已经飘走了,那些美好的岁月也已滑走了……
走到东宛,林婉玉心情不由的沉重起来,这个地方有太多她与司空灝美好的片段,如今却物是人非。
踏进宛门,见白月灵与她的俩丫鬟在栽培那些已枯萎的花草,林婉玉心里不由得升了一丝火焰,听闻司空灝临行前,将府里的事物都交与了白月灵打点,还让她主持除夕之事,她知晓司空灝与白月灵并没有夫妻关系,可她嫉妒司空灝善待了白月灵,却冷落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