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抬起头傻愣愣的应了声,也没看门头上那块扁就劲直向屋里走去。
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女,名叫雪梅,你暂且就先和她住一个屋吧!刚进屋,耳边又响起方才那个老嬷嬷的声音。
林夏微微扭头,看了眼雪梅,只见她还是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姑娘。
老宫女的声音再一次传入林夏耳中;“你可以和她回房了,皇后娘娘乏了。”
雪梅明了那宫女的话意,便来到林夏身边对她说;“你且随我回房吧。”
林夏厌恶的瞟了眼那老宫女,便随着雪梅转身离开。
出了皇后的寝宫,向右走二十米左右,雪梅便停住了脚步;“这是秀女宫,对面是负责给娘娘打扫寝宫的宫女们住的,左边是伺候娘娘的宫女住的,我们住在右边。”
林夏扫了眼这间院子,乖乖还真够大的,一个人,居然养了一堆人伺候,皇后的待遇也太优厚了吧?
雪梅似乎看出了林夏的心思,一边走一边说;“这里住的宫女们虽然多,但是活干的也多,她们除了伺候皇后,打扫皇后的寝宫以外,这附近花园,石路,凉亭,还有花园里的花草,她们统统都要打扫与修剪。
林夏明了哦了一声就不在吭声。随着雪梅走到了自己的住处,刚进房门,耳边又响起了那老宫女的声音;“雪儿,她是新来的奴婢,不懂得这宫里的规矩,你得闲时要多多教教她。”
林夏不禁黯然的翻翻白眼,这个阴魂不散的老宫女,是不是就喜欢在她们新人面前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以显她们的章威权力?想想她那一脸的严肃老态,和薄凉语气,林夏对她就没存多少好感!
人只有在自己不喜欢的人面前,或是自己讨厌的人面前,才能时时摆出一道冷脸冷语,林夏便也能从老宫女那儿,领教到了人家是多么的厌恶她!~
奴婢遵命,雪梅恭恭敬敬的朝那老宫女行了个礼,老宫女走后,雪梅又对林夏说道;“对面那张床铺是娘娘为你准备的,这屋里就你我二人。
雪梅顿了顿,看着默不作声的林夏又道;“看你面色清秀,眉宇清扑,你我又同住一屋的份上,我就直言相告,宫里不比王府,你想要活好,就切记不要多言多事,更不要逞强使性子,你只要好好伺候自己的主子就行了。”
林夏点点头,偷偷的打量一番雪梅,这丫头长的还算标致,说话的语气倒也平静温和,不像刚才那老宫女,言语间透着阴森清傲。看来自己和她住一屋,应该不会受到欺负或虐待。
史书上记载的皇宫,古往今来的宫女,大多会依仗主子的地位而对新人苛刻严厉,林夏也悄悄长了个心眼,对雪梅暗暗观察了一番,怎么着都觉得她比那个老太横生的老宫女温和多了!
林夏走到自己的床铺边,床铺是铺好的,床上有两条被子。叹了声气,静静的坐在床沿上,抚摸着床上的被辱,好似两床新的棉花被。只是摸着这舒适的棉花被褥,心里切怎么也温暖不起来。。。
天黑之际,雪梅回屋,并领人带了些饭菜,看着桌子上颜se诱人的食物,林夏止不住口水横流。原来皇宫里的待遇,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她还以为今晚她会被饿着肚子,无人问津呢!
和雪梅一块吃过晚饭后,雪梅又领着她去打水洗漱,打完水之后,雪梅便出了房门。
林夏找了两件皇后为自己准备的衣裳,坐在火盆边上,解开衣服,趁着水烫简单的擦了擦身子.
是夜的雨淅淅淋淋的飘着,桌上的烛火微微弱弱的晃着。
已是寒冬的天气,近春节仅有一月之余。算来,时间过得可真快,自己穿越这地之时,正逢炎夏,而今已有5月之余了。林夏坐在火盆边上,泡着脚,那滚烫的水,烫的她的脚又疼又热,感觉爽极了。
军营里的条件差,每天为了前线的事情,忙的劳心竭力,哪儿还有闲情逸致去寻温泉泡澡,有时间能在木桶里,好好的泡上一会儿就已经不错了。
虽说自己方才只是简单的擦了个身子,可积压的一身倦意,却也洗去不少。水渐渐的凉了,林夏拿起擦脚布,擦了擦脚上的水。
皇宫里的规矩就是复杂,倒个洗脚水还要跑倒指定的位置。一来一回,本来热乎乎的脚,等躺到被窝的时候,已经被寒冷之气渗透的冷冰凉了。”
林夏躺在床上,裹着厚厚的被褥,不让寒气趁虚而入。她很怕冷,以往的冬天,自己都是和姐姐两个人相互取暖的,在加上暖宝宝相伴,她才能安然入睡。想起了姐姐,林夏的心头微微一颤,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思亲之心便一倾而来。
吱,门开了,一股寒风飘进狭小的屋中,林夏抬头朝门口望去,冷风乘机钻进了她的脖颈处,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继而躺下,用被褥将自己缠的更紧些,快速用被褥擦了擦眼泪;“怎么回来这么晚?”
嗯,我要伺候皇后入寝,所以到晚上的时候会回来的晚些,你还没睡着呢?雪梅边关门边说道。
睡不着!雪梅微微叹息一声,走到林夏床边,见林夏双眼通红,睫毛上还有泪珠,便关心的问;“你怎么哭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雪梅从来皇后那儿回来之前,皇后说要她与林夏多说说话,要多照顾她。
说难听点就是,让她与林夏套近乎,要了解她的言行举止,然后,再向她汇报。
雪梅灵秀,懂得皇后的话意,她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丫环,她入宫多年,哪些事儿该问,哪些事儿不该问,她心里还是清楚的很。
若是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不安守本分,不小心惹出了什么事端,只怕是自己的小命难保。
她在宫里五年,见过的人和事,多的数不过,谁是谁非,她早已会用眼睛来分辨。怎么瞧林夏都不像是个会耍心机的丫头。
林夏用被子再次抹了把眼睛;“没事,就是有些想家了。”
雪梅微微叹息没有再说什么,进宫五年,想家的滋味她深有体验,那种思念与心酸,不是用几句安慰的言语就可以填补的。
拍拍林夏的肩背,雪梅便起身去打水洗漱。
屋里突然静了下来,静的只听见窗外的雨落地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