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一个头两个大,她不过是一句无心的话语,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皇后非要把话意曲解?
“母后误会了,儿臣绝对没有忘记母后对祥儿的照顾,儿臣刚才就是太过担心祥儿随口一说!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林夏最笨,本就不善于说谎,她从心底里根本就没怪皇后的意思!
皇后姿态高贵的坐在塌椅上不再说话,表情默然冷淡,没人能看出她此刻心情如何?
司空灏见此便没出口,他的母后他了解,皇后此时沉默不语便是不与林夏计较,他若多说什么,反倒会让她母后更加误会。
“祥儿近日来吵闹难安,恐怕也吵了母后休息!儿臣先将祥儿带回府中,待祥儿好了之后,若母后想念祥儿,儿臣再将祥儿带进宫中陪伴母后!”
司空灏适宜开口,实则他此刻心里焦急不已,他带着云辰,司空宇离开几日,手头上早已磊落一批公务要办,云辰进城后片刻不耽误开始着手忙于他手头上管理的事务。
司空宇也是如此,大家各忙各的。
皇后真敢劳累的长长放松的呼了口气;“哎哟,别说,本宫这几日被祥儿吵的头都要爆了!”皇后仅此一句,随后对司空灏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将祥儿带走。
毕竟多年不曾带过孩子,司空祥当真让她手忙脚乱,头疼不已。小儿难养,此刻的她忽然想到,司空灏,司空宇,司空静他们小的时候,一眨眼也都从司空祥这么大的小人,建府成家了。
“我晚些回府,你带着祥儿先回去!”司空灏护送林夏到半道,护送林夏回府的侍卫,他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林夏没有多问,她知道司空灏肯定有事要处理,她现在一心都在司空祥身上,也想不了那么多。
回府之后,溪芸和溪枫已经从白月灵府邸赶了过来,她离开前,特意交代荣伯将二老请来。
“怎么样?祥儿是不是受了风寒?”待溪芸为司空祥细细检查一番,林夏迫不及待的问。
“嗯!不碍事儿,小儿难防,比成人要好的慢些你不用着急!”
哎,第一次养孩子,林夏没多少经验。如果在现代,她正上研究生呢,自个还是个学生兼孩子,哪里懂得照顾孩子。
祥儿的到来硬是把她自己给改变了不少,为她那个儿子穿衣,洗澡,换尿布,她都有亲力亲为。
几日后,司空祥已经是个健健康康,不带一点儿病态的惹人爱的小皇子,林夏与闲下来的司空灏正抱着他们的儿子在赏月亭闲暇,乐呵!
“王爷,娘娘!郡主小产,请王爷过去瞧瞧?”荣伯亲自来报。
“小产?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林夏在不在府中都不会太过关注林婉玉的动态,司空灏亦是如此。
荣伯道;“郡主心郁成结,饮食难安,听说昨晚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胎儿不保!”
司空灏表情淡淡,墨色的眸子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他怀里抱着司空祥,倒像是个世外人一般听着荣伯的讲述。
林夏看了看一幅事不关己的司空灏,道;“知道了!你先下去!”
“你过去看看嘛?”林夏转眸,脸色如常,语气平常。
司空灏抬眸静静瞧着她;“你倒是希望我去?”
林夏轻呵一笑;“人家几次三番的指明要见你?指不定是想对你告我的装?”
“那你是希望我去?还是不去?”司空灏高眼中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
林夏清丽自然的脸上,笑如夏花般绚烂耀眼,此时已进夏,赏月亭的四周各色各样的花,正开的耀眼纷争,每一朵都是那么的美丽照人;她澄澈动人的眼眸,荡着丝丝笑波眉角微扬,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不在意的吐到;“随便。”
但,司空灏依旧没去馨玉阁。
天气盛好,万里晴空一碧如洗,没有一朵云朵飘缀,静蓝唯美。
明日就是端午节了,林夏这会儿正与紫檀琢磨着明儿出去街上玩呢!
“启禀娘娘,荣伯请您去馨玉阁一趟,皇后召见!”
“知道了!”林夏语气平淡温和,脸上却是一片疑惑?皇后召见?皇后来府了吗?却没人第一时间通知她?
林夏呼了一口气,将脸上的表情尽数散去,带着紫檀朝馨玉阁走去。
脚步埋进馨玉阁的院门,耳边就传来林婉玉满是心疼的哭泣声,林夏扬了扬首,心下了然,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半点儿没有偏离。
馨玉阁二楼,林婉玉的寝室内,她梨花带泪的靠在床头,发丝凌乱垂于肩边,脸色苍白憔悴,眉宇间带着显而易见的痛心。
“儿臣拜见母后!”林夏走进寝室,在屋中央对着皇后规规矩矩的行礼。
时至今日,宫规什么哒,对她来说不算事儿。
“起来吧!”皇后虽是坐在林婉玉床边上,对林婉玉的脸色却带着不可掩饰的疏淡。
林婉玉心感诧异,隐忍着对林夏的怨恨恼怒,眼睁睁的瞧着皇后对林夏态度的改变,以往的皇后见林夏,就像见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活剥了林夏!是什么时候起?皇后对林夏的态度,变得和气起来?
林婉玉清清楚楚的从皇后脸上看见,她的眼中和脸上都没了往日对林夏的那种痛恨?恨不能将她抽筋拨骨,亲自手刃?
林夏起身在与皇后保持一定的距离,站置与皇后右手边的方向,与依靠在床头的林婉玉形成对立!
婉玉小产你可知道?皇后坐姿笔直,形态高贵,语气不温不冷,眸光落与房内一偶!
看在林婉玉眼里,皇后此问,压根就没有责怪林夏的意思,反而这根本就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儿了?
林婉玉心下一阵惊,一阵气。到底是她放松了?那个贱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居然将皇后的心慢慢的给拉拢了过去?难道,是她生了司空祥之后吗?
林夏将司空祥送进宫中抚养几日,而她与司空灏两人一起出门游玩,这个消息林婉玉是知道的。
林夏面无笑意,也无冷意,好似在回答一件并不稀奇的事情;“儿臣知道!”
“既是知道,为何不准灏儿过来探望?”皇后的语气依旧保持从前,没有半点变化,听是责怪的话语,却没有一丝怪罪的意思。
林夏瞧了眼皇后,目光微微垂下,一五一十的说道;“儿臣不知何罪之有?儿臣也并未不准王爷前来探望?母后一定是误解了?”
“哦?是吗?”皇后闻言,很是惊讶的将目光转向林婉玉,好似在询问林婉玉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