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医书忙起身来到溪梦床边,一脸关切的问道;“头还很疼吗?”
“疼,好像被什么东西撬开了一样的疼!师父,我很痛苦,我真的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在溪芸面前,溪梦就是一个被她宠爱的孩子,她会把自己心内的感受丝毫不差的讲给溪芸听。
溪芸眸光燃起一丝淡淡的忧郁之色;“以前你犯病没这么厉害?告诉我,你当时想起了什么?之前你犯病,偶尔反应没这么激烈?”
溪梦闭上眼,努力的回想脑海中的记忆;“我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背影,那个背影让我从心底里觉得熟悉?亲近?还有说不出的好感?”
溪芸;“你看见了那个男人的脸了吗?”
溪梦睁开眼;“好像看见了,又好像没看见?很模糊,我看不清!”
溪芸回想着溪梦之前种种的反应,问;“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溪梦很确定的摇头;“没有,他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温暖!”
溪芸慢慢回想溪梦犯病时嘴里的话语;“你发病时,满脸惊恐之色,嘴里不停说着一些奇怪的话语?你还记得吗?是不是那个男人对说了什么?”
“不太记得了,我可以肯定他没有对我做什么?我还能感受到内心存在的那一点儿恐惧感,但我明确的感应到,那不是他给我的?”
溪梦刚刚醒来,还需要多休息,溪芸便不再逼问下去;“算了,不要想了,肚子饿了吧?我让人去给你弄些膳食过来!”
溪芸出了溪梦的房间后,又去了君尚的房间,君尚的心情不是很好,这两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内没有出去。
“溪梦醒了,你可以去要那个雕刻!”
不过两天而已,眼前的君尚给了溪芸一种满是沧桑之感,君尚眸光浑浊的看向溪芸,这两日他几乎没有闭眼;“她,还好吗?”
君尚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只能问出这一句。
“无碍,我给她调了药,有助于她恢复,我不知道你之前和溪梦有什么过往?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在我眼里,她不光是我的徒儿也是我的孩子!24年前,我亲手抛弃了我的孩子,也让我痛恨了自己24年,那一次我救了她就当她是我的孩子,将我对溪枫的愧疚全都弥补在了她身上。
君尚自嘲一笑,喃喃说道;“我怎么会伤害她?可我也无形中伤害了她?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心里很乱?”
沐依梦和君尚的故事,林夏已经大致的和溪芸讲述了一遍,溪芸不会擦手君尚和溪梦之间的事儿。
“如果想知道真相就亲自去找溪梦了解明白?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 不希望溪梦一生都活的这么痛苦?”
溪芸就是这么想的,如果溪梦真的是沐依梦,那么她和君尚之间一定是心有灵犀的,要不然她不会死拽着那段令她痛苦万分的记忆不忘。
外面突的传来一阵打斗声,溪芸和君尚同时心惊立马朝外面奔去。
大雪整整下了两天两夜,此刻已经停下,白茫茫的雪色像是一盏无形灯,给夜色添加了不少光亮。
院内,君诺和君正以及君氏商铺的几名重卫,已经和一群蒙面杀手交战,君尚一个飞身落进院内,手握长剑参与占中。
溪芸并未下去,她要做的是保护好溪梦,她迅速来到溪梦的房间,心不由得安然落下,溪梦平安无事的躺在床上休息。
“师父,外面发生什么事儿?”刀剑相碰的打斗声很刺耳,即便是身体虚弱的溪梦也能听见。
溪芸没有隐瞒;“有刺客,别担心,他们不是君氏兄弟的对手!”
溪梦刺客倒真没力气去担心这个问题,正如溪芸所说,这群杀手根本不是君氏兄妹的对手!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群人已经被君尚拿下!
嘭,房门被君尚焦切的撞开,可见他此刻内心有多焦急,见溪梦没事溪芸在房内,他脸上那抹浓重的担忧之色瞬间被他挥散。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溪梦与君尚两两相对却无言!溪芸打破这种别扭,沉重的气氛;“那些人抓到活口了吗?”
君尚;“抓了几个!君正带下去审问了,梦无碍吧?”
溪芸看向溪梦,示意溪梦自己回答,溪梦勾唇笑道;“没事儿!就是头还很疼!”
君尚朝她微微点首,转身要走,溪芸忙道;“你不是想看看梦那个雕刻吗?”
君尚站住不动眸光看向溪梦,溪梦疑惑的看向溪芸,溪芸朝她温柔说道;“你手里不是有个精制的木人雕刻吗?他想看一看?”
溪梦看了眼君尚,对溪芸说道;“师父,我想和君公子单独说几句话!”
溪芸明白,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溪梦靠在床头,脸蛋无色的注视着君尚,眉宇间带着一抹让人心疼的忧愁;“好好的,你怎么突然要看我手中的雕刻?原来我送了一个给你?”
溪梦对君尚的情,从未正式表白过,但也从未刻意的将它隐藏不漏!
君尚抬步朝溪梦走去,每走一步他都感觉步如千斤重。
君尚在溪梦床边坐下,他并不打算对溪梦隐藏什么,目光直直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说道;“那个雕刻意义非凡,隐藏一段秘密!”
“什么秘密?”溪梦不觉得它有什么秘密?
君尚;“可否等我看过后再做定论?”
溪梦没有拒绝君尚,那个木雕她一直都随身携带,挂在她的脖子上。
她取下木雕双手交给君尚,这个木雕小巧精致,正因为小巧难度性高,所以雕刻人要有极高的手艺。
君尚伸出的手颤抖的厉害,紧一眼他在心内已经断定。
溪梦莫名其妙的看着眼眶发红,目中含泪的君尚,心莫名的隐隐作痛;“怎么了?”
君尚紧握木雕,泪眼相看不解的溪梦,嘴角含笑道;“梦,你可愿意做我的妻子?”
溪梦心头蹿起朵朵心花,她当然愿意做君尚的妻子,但她不要不明不白的做他的妻子;“不!”
“为什么?”君尚一脸紧张。
溪梦目光流转向木雕;“你能告诉我木雕的秘密?我不想拿我的婚姻去凑合一辈子,我要嫁的人,必须是我爱的,他也必须要爱我!”
君尚提袖将眼中的泪珠擦干净,本想与溪梦说出实情,侍女却送来了膳食。
君尚打住,亲自伺候溪梦用膳。
溪梦还不自与虚弱到不能下床,制止道;“我自己下来就好,不用麻烦!”
溪梦的刻意疏离,让君尚手中的动作不由得停顿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