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是自己这几天太过折腾,又加上工场里实验的东西,对自己的胎儿产生不利。
试验品里有些药物会对胎儿产生反射性影响,~这些林夏在学习时就知道,她想着宝宝五个月了,不过闻了几下,应该没事儿,毕竟牙膏用了也不会对胎儿造成伤害。
“别乱想,休息一会儿溪大夫马上就到!”司空灏心里明明担心到心肝乱跳,却还是平静的安慰林夏。
“我答应你,如果这次孩子没事儿,我再也不会到处乱跑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林夏后悔极了,后悔的泪花子直往下掉,第一个孩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没了。
这一个孩子司空灏视若珍宝,天天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她却作死的不乖乖听话,现在好了,蹦跶出事儿来了。
“不哭,我不怪你!这几天你忙着学习,受累了!是我考虑不周,还带着你去药田乱蹿!”司空灏语气轻柔温和,听的林夏心里更难过!~
溪芸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荣伯与楚枫紧跟身后。
“怎么了?”溪芸还没走近林夏便问。
紫檀回道;“娘娘,她,早起见了红!”
溪芸面色一紧,赶忙上前为林夏把脉,司空灏起身给溪芸腾了个空位。
溪芸坐在林夏床边,抓住林夏的手腕,全神贯注的开始为她号脉。
“怎么样?孩子能保住吗?”溪芸松开林夏的手腕,司空灏第一个问话,他心底的担忧再也掩饰不住的显示在脸上。
溪芸点首。
司空灏脸色在看到溪芸点首时,明显的放松下来。
溪芸瞧着林夏,如实的对司空灏说道;“娘娘乃是中毒,才会出现落红?”
“我家娘娘平日里的饮食安全王爷与奴婢都查的相当严格!就连一颗葡萄奴婢都会试试毒再给主子吃下,娘娘怎么会中毒呢?”紫檀惊愕不已。
楚枫站在最边上,鼻子突然灵尖的嗅了嗅,转眼的功夫不知从哪儿抱来个小香炉。
“是它!”楚枫乍然开口,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是香?林夏突然想起,司空灏说过高级调香师可以借用香轻而易举的杀人灭口?娘的个鸡,是谁对她下的毒手?
司空灏脸色发黑,一双眼眸涌动着汹涌波涛,他身上只披了件外杉,在这儿寒凉的早晨穿这样的衣服,显然太过淡薄无暖!
林夏拉了拉他的手臂,语气轻柔;“让紫檀伺候你更衣,别冻坏了自己!”
司空灏起身,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雪山之巅上的冰寒之气;“来人,传桂芳!”
那顶小香炉是他书房里燃的,这几日都是桂芳为他燃香,以前他极少用香,自从桂芳来后,书房里每天都会燃香,他不喜欢香,但也不排次,所以就没当回事儿!
“王爷明察,老奴怎敢谋害娘娘?”桂芳得知司空灏召见原因,进来后噗通一声跪在司空灏跟前。
司空灏一双美眸不带半点柔和之意,射出来的都是霜;“本王书房里的香都是你点儿的!”
“是,是老奴点儿!但那香是王爷您亲手交给老奴的!老奴见茅房里都燃了香,又见那香材料甚好,就自作主张的点在了你娘的书房!”桂芳老实回答,无一句隐瞒。
司空灏神色一晃,突然想起了几日前袁浅浅在宫门口.交给他的香袋,他面色阴暗的朝桂芳挥挥手。
溪芸道;“那香,王爷从哪儿弄来的?”
司空灏不做隐瞒;“前几日在宫里,袁浅浅给的,我回府后顺手交给了桂芳!没想,他点在了我的书房里!”
溪芸微微说道;“娘娘中毒非几日形成,少说也得十天,你好好想想那香可有十天?”
司空灏记忆力不差,当下摇头否定;“没有!”
溪芸了然,瞧着林夏,红唇轻启;“我先为娘娘清毒!”
司空灏随着紫檀去更衣,林夏不放心的喊住了司空灏;“灏,此事儿有待查明,不能轻易错抓袁浅浅!”
“为何?”司空灏不明,回首瞧着林夏。
林夏道;“袁浅浅不会没脑子在关键时刻,捅她自己一刀?她爹乃当朝三品官员,她不会想不到,用她调香师的身份来害我,会殃及她全家?现在乃是三年一度的选香大赛,她更不会在此时愚蠢的对我下手,他们一家的命在你手中拽着,她不会不明白!”
司空灏面色辰冷,呵了口气;“先让溪前辈为你解毒,你放心,我都听你的!”
林夏的体内的毒是一复一日通过呼吸空气给吸食进去,她怀有身孕不能随意吃药解毒,溪芸只能运用自己体内的真气慢慢将林夏体内的毒气,一点点的逼出体内!
而且,她还不能cao之过急,一天只能体林夏解除三分之一的毒,要连续七日才可将她体内的毒气完全清除。
两人盘腿而坐,林夏背对溪芸,溪芸闭上眼,吸了一口气,开始提升体内纯真之气,一股浑然灼热之气从溪芸的体内凝聚,溪芸打开周身脉点儿,将这团灼灼之气推动与双臂,然后缓缓滚入林夏体内。
林夏此刻全身发冷,后背与额头不停的落着湿汗,一股灼灼之气突然划入她的脊背,让她感到一股同心的温暖。
渐渐的她感觉那股灼热的气度在她体内缓缓扩散,流向四肢百骸。
滋,林夏全身的脉点突然传来刺骨的疼痛算账感,她忍不住吸气龇牙!
她感觉那股温度久久停留在那一处,一个劲儿的朝里冲撞,就像受困的野兽般,一个劲儿的狂跑,想要冲过层层围栏逃出一条生路。
林夏樱唇紧抿,额头汗珠颗颗滑落,脸颊两侧的发丝也被汗水染湿,~她秀气的双眉死死的蹙在一起,双目因为这股巨大的冲撞力,倍感疼痛而仅仅闭起。~
就在这时,溪芸突然抬手,食指与中指眨眼之间在林夏的后背处封了几处穴位。
林夏不知道自己支撑了多久,只感觉在她将要承受不住体力那股真气运行的时候,那股灼热突然间从她体内慢慢的抽离。
突地她又感觉全身发冷,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烦躁情绪在胸腔乱跳,她微微睁了睁眼,怎么眼前的场景一片模糊?不禁模糊,她还有种头晕目眩之感。
最后她眼皮子不由得她强撑,慢慢的合在一起。
“睡着啦?我亲手熬得保胎药还没喝呢?”楚枫亲自端着一碗药汤,站在溪芸身边,颇为叹息。
溪芸长长的呼了口气,跳下床沿,将林夏扶起,目光转向楚枫;“赶紧喂下去!”
楚枫乖乖的坐在床边上,配合着溪芸将一碗保胎烫喂的干净。
“她喝的什么?”司空灏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面色冷沉的瞧着那空落落的碗!